2006年02月28日因为饭后不宜做剧烈运动,放学铃声一响我们就抱着篮球直奔操场,本想让同学把anyv带去食堂,可它非要跟在我身边,那便只好打完球再带它去吃东西了。
一小时过去,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容走了过来。她把手摊开,放上火腿,伸到v的嘴边,v非但不吃还是像以往那样做出发怒的表情。我赶紧跑过去,接过火腿,毫不客气地扔在地上,它却像个饿死鬼般狼吞虎咽起来。
她的笑容是多么的涟漪!
我拉起v的前脚向她挥舞,代它说谢谢。
v是我们之间的调和剂;没有它,与容在一起时,我总是感觉不到自己,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2006年03月01日晚上放学,杨洋说要带v去寝室过夜。我怕它不安分,也跟了过去,说,我在楼下等半小时,要是它发狂起来我就把它带走。
路上,跟在容的身后,我的心像泉水一样的灵动。以前,我是多么愚蠢,非要得到她的芳心不可;像现在这样,做一轮月亮围着她这颗太阳旋转,也是甜蜜的一种。
2006年03月03日今天很不幸,被邓总发现我穿拖鞋来上课。在他的盛怒下,我委屈地回家去换鞋子。v在课桌下面的盒子里睡觉,就把它留在了教室。邓总第二次突发检查,发现了v,把它带去了办公室。
但是我回来时,容却已经写了份检讨把v要了回来。
2006年03月06日(惊蛰)
这几天都把v放在家里。
今天容请假回老家,她说车上寂寞,让我把v借去陪她。
车站。看着她离去,心融化了,空气仿佛变得像温度一样可以让人感觉到;仿佛过去都不曾有,现在是永恒;默念,你离去,即使带走我的幸福,我也为你送行。
2006年03月07日今天开始月考。十日止。
2006年03月11日成绩出来了,因为是理科,少了背诵的东西,多了理解的成分,我只考得第三名,被邓总说教四十分钟。
至于为什么选择理科,因为讨厌历史。现在,也不知道理由。好像,生下来就讨厌它一样。
2006年03月12日(植树节)
今天星期天。
v被唐倩与容抢去逛街了。我只好待在学校打篮球。
晚上,她们把v带回来交给我时,我吓得脸色铁青,它的肚子胀得像气球一样,不知道被她们喂了多少东西进去。
过后,整整两天都没碰过食物。
2006年03月17日今天中午,我借口请杨洋吃饭让容“接受”了我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邀请。因为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我又挽留她们上网。
我看了一小时的电视。
“刘那。小刘。刘阿斗。刘……你竟然这么幼稚,这么大的人了还看《蜡笔小新》。”
“哎。唐倩,不是我说你,难怪你语文成绩不好。告诉你,就是因为你不看经典的东西。回去,回去。回房间去上网。”
“上你个头。去学校上课了。她们马上出来。”
“哦。不早了。和时间赛跑吧。”
她们说:“别废话。快点。走了。”
“不吃点东西?”
“不吃。”
“我装包里。去学校吃。”
容说:“就知道吃。”
我笑道:“没办法,我是运动员嘛。”
刚走没多远,就突然下起了暴雨。像夏天的雷阵雨一样猛烈。雨滴粗暴地相互撞击,很快淹没了干涸的地面,才几分钟就积起了淹过鞋子的水流,下水道已经无法及时排泄。我们还来不及跑回去衣服就湿透了;雨声啪啪啪地响,急遽地开始,急遽地结束,争分夺秒地赶路一般;荡起的水窝比核桃还大;雨线很粗,筷子般大小,洁净透明,仿佛能映出人的影子;雨线很密,我们再怎么努力也走不出它们互相摩擦产生的让人慌乱的声音,犹如千军万马;集结成浓厚的大雾,周围的一切已经消失,被藏在视野的另一边,我们快要迷路。
回去换了衣服,等了半个小时也未见好转的趋势,杨洋埋怨我害容上课迟到。她却一往如常,还是不肯主动对我说话。
唐倩说:“没伞吗?坐出租车吧。”
落再大的雨我也不打伞,我喜欢被雨淋的感觉,仿佛世界都被抛弃了,而我在里面前行。
“举伞多累啊,我从不用那种俗气的东西。”
杨洋嚷道:“气。该死的阿斗。快去找。要是容迟到被扣了操行分,你良心过得去?”
“我去竹的房间看看。”
唐倩说:“连老鼠洞都不要放过,仔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