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这时,夜倾雪才恍然一惊,他发现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背包被他落在了那座八人抬的大轿里了。
晕,那背急里有他的白粉,只怕这一次自己又失算了。
愣愣的站在那足有三五秒钟,那傻愣愣的神情倒是让那四个轿夫有些怕了,“行了,兄弟,赶紧走吧,免得惹上什么事非到时候说也说不清楚了。”
四个人第一次连打赏的钱都没有拿到就灰溜溜的跑开了。
此一刻,那最头痛的就只有夜倾雪了,离了那白粉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安然无恙了。
咬咬牙,此刻最要紧的似乎不是这个,刚刚在进皇宫之前在轿子里他已经吸食过那海洛因了,所以暂时那毒瘾还威胁不到他。
匆匆的走进那小屋,幸好还没有人发现他的到来,他要画画妆,把自己装扮成拥有一张最普通不过的脸,这样就可以免遭别人的嫉妒了。
小屋虽小,却样样俱全,床,桌子,椅子,还是梳妆的用品都一一的摆在那里,冲过去,此时的妆容才是他最紧迫最需要的。
曾经在楚家她也看了好多的书,也知晓这画眉与化妆的一些程序,虽然不曾画过,但是此一刻拿鸭子上架,不得不一试了。
取了那石黛,放在石砚上迅速的磨碾,慢慢的使之变成了粉末,再用水调和了,拿过镜子,夜倾雪细细的描蓦着自己的眉毛,只画的越粗越好,这样才掩盖了自己那原本的清秀之美。
眉毛画好了,又是向脸上涂了两层厚厚的胭脂,越多越好,越多让自己看起来就越是俗气,这样被别人看到了也不会害怕妒忌他会影响了别人向上爬的机会。
一切搞定,再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说实话,他还真是让他惊讶了,那镜子中的女人再也称不上美人了,只能算作是一个中上姿色的女人罢了。
安全了,这会儿不管遇见什么人他也不怕了。
快用膳了吧,也不知这里的规矩,更不知他要在哪里吃饭,这小屋子只是如寝房一样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餐桌呢。
夜倾雪整理好了自己,一方面在悄悄等待有人来唤他去就餐,一方面在想着要如何找到飞凤,再拿到他的那个背包,只是,有可能吗?
除非是找到那个太子,然而那太子才是他最不想见的人。
摸摸袖子,幸好那封信还在,还没有落到别人的手中,这样他对龚毓云也有个交待了,真想知道他在哪里呀,一个乐师,宫廷里的乐师,夜倾雪相信,只要自己去留意,就没有找不到的人。
思索间,有人轻叩着那半开的房门,转首望去,是一个小丫头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奉仪主子,我们主子说你来了,就一起过去用膳吧。”
不亲切倒也不拿腔作势,这小丫头倒是生就了一张惹人喜爱的俏模样,那一身粉红色的宫装穿在她的身上让她如一朵盛开的山茶花般美丽。
只可惜他夜倾雪绝不会喜欢女人,所以他对那站在门口的小宫女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
“要去哪里吃饭。”民以食为天,眼下吃饭事大,吃过了饭他才有力气去找飞凤的落脚点,也才有办法要回他的背包。
随着那小宫女出离了自己的寝房,小宫女头前带路,不痴不徐的向着不远处的一处房屋走去,那里就是用餐的地方吧。
人未到,却已听得见那屋子里喧闹的声音,清一色的女人声,嘈杂中而有些混乱的感觉。
能住在这里的女人们,八成都不是普通的人吧。
抬首望去,只希望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而他,最不在意的就是名与利。
问世间情为何物,为爱,才是他的最重。
(一个小时左右还有一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