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难道说科林斯还有谁敢出来跟公爵大人竞争不成?”
为防隔墙有耳,邓思伟对尤斯波菲.巴克其迪亚的称呼也由私下“恶毒的老头”便成了语态尊敬的公爵大人,只是听了他的话,玛特顿时神采飞扬地一拍大腿:“谁说没有,赛门将军就可以呀!”
说完,玛特旋又有些失落道:“这次公爵大人的形势恐怕是有点不太妙。”
“怎么回事?”邓思伟追问到。
玛特先是叹了口气,这才用不知该用兴奋还是失落来形容的古怪表情娓娓道来。
原来,就在巴克其迪亚公爵赶回科林斯的头一天,有一名意外中的人选来到由培里安德尔所把持的科林斯临时委员会,登记注册了此次的竞选,从而成为了公爵强有力的威胁,那就是来自西拿世界的传奇英雄,雅顿的无敌统帅,十将军之一——赛门伯爵的挑战。
赛门伯爵由于小时候家道中落,不得已在其父亲的安排下,他的姐姐被嫁给了科林斯富商兼老牌贵族斯诺家族成为了斯诺伯爵夫人,少年时代的他对此愤愤不平,在恋姐情结的作用下,他拒绝了因为姐姐出嫁而获得的斯诺家族给予的补助,为了拯救姐姐,离开因滥酒赌博而导致家道中落的父亲,独自一人来到雅顿打拚,并在战争中逐渐崭露头角,在多次与波拉斯、罗德等帝国的战斗中上演以少胜多的奇迹,甚至于在一次海战中重创波拉斯帝国的舰队为自己博得了一掌雅顿大军的权利,从此之后,他的战绩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一度打得波拉斯帝国军队闻风而逃,也为自己挣得了一份伯爵的贵族称号。
只可惜,少年时代的冲动,虽然让他在勤奋努力中一举成名得掌大权,却没有机会将他的姐姐从堕落腐朽的贵族手中拯救出来——大抵上在他离开家庭后的第三年,他的父亲因为醉酒失足,跌落河中淹死,而那位抢走他姐姐的仇人,斯诺伯爵也在他立下大功劳成为将军之前的头一月,因为年迈体衰而自然死亡,于是他的复仇大业在尚未施展之前,便这样不了了之的落下帷幕。
但是,抛开这些让人遗憾的事物,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在军事上的成就,足以让他成为了西拿世界闻名遐迩的英雄,而在政治上的手腕,也能公认为冉冉升起的新星。
于是乎这样一位强势英雄人物,出现在科林斯的执政官竞选场上,便不可避免成为了巴克其迪亚公爵的强劲对手。
“你到底是赛门的拥甭,还是公爵大人的追随者”
邓思伟的一句玩笑话,顿时让快步入中年的佣兵无言以对。
“算了,你也别想那么多,坦率而不拘一格,敢爱敢当才是我所认识的玛特。”见玛特脸色尴尬,邓思伟连忙转移话题:“可那赛门是怎么有资格拥有科林斯的竞选权利的?”
听到邓思伟的问题,玛特这才继续讲下去。
原来,当赛门父亲亡故时,由于他隐匿行踪独自离开的缘故,没有人能够通知尚在雅顿重步兵队伍中打拼的赛门,故而他错过了回家继承家产的机会,不得已只能由他的姐姐斯诺伯爵夫人继承。根据科林斯法律规定,不管任何来历,只要在科林斯合法居留10年以上,并拥有2000枚西拿通用金币(科尔德瓦金币)以上的财产,便能申请成为科林斯拥有选举和被选举权利的合法公民,显然,他的姐姐斯诺伯爵夫人成了科林斯的合法公民,而赛门呢?由于他没有继承家业,也没有与家庭割裂关系,便相当于成了家族中在外打拼的子弟,自然也算是在科林斯合法居留人员,于是在其姐成为科林斯合法公民后的第三年,他也就有机会亦有权利申请成为科林斯拥有选举与被选举的合法公民。
“可他没在科林斯居住10年以上啊!”
对于邓思伟的疑问,玛特解释道:“科林斯是一座商业城邦,商人们不可能整年都呆在城邦里,大多数时间都在货物贩运的路上,所以,所谓的居留是指在城邦里拥有正式的产业。”
邓思伟听完便理解了玛特所说的意思,这就像星际时代许多星球城市,只要在上面买上一套符合规定的住房,便能拥有当地户口一样,科林斯也是如此,而赛门自然也就如同拥有双重护照般成了拥有雅顿与科林斯双重城邦户口的国际巨星。
听到这里,邓思伟不禁感叹万千,很显然,这位半道杀出的西拿英雄背后闪烁着奥尔布里希特三世的影子,想必此刻的他看到如今场面,一定会躲在雅顿皇宫最深处大笑着畅饮美酒。
邓思伟叹了口气,刚想张口,便见一道白影飞快的越过树丛直接扑入他的怀里,将他撞了个满地打滚,待他好不容易回过神,定睛一看,却发现这正是几个月前苦苦痴恋与他的小萝莉安婕莉特。
原来当他进入公爵府邸后,便有看见他的女仆立即通知了尚在闺房练习钢琴的安婕莉特,而安婕莉特一听说邓思伟回来,想也不想地抛下琴谱,快步冲至庭院当中,搜寻他的身影,直至冲入他的怀中。
说实话,邓思伟从未想过染指面前清纯可爱的少女,这除了他颇为忌惮巴克其迪亚公爵的权势外,另一方面也是从未认为他弹上两首曲子,便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勾引来自于豪门权贵之家的小姐。他认为,对于这类人物,拥有的浪漫幻想或许会突发一些莫名其妙的激情,可当激情冷却之后,又会如弃弃履般追寻她的下一段突发激情,而她的上一段激情则会因为门不当户不对从而遭到来自豪门的惨烈报复。
所以他一直以为恐怕因为自己三个月的失踪,因为音乐而苦苦痴缠的安婕丽特已经转移了兴趣,如今看来,却是大错特错。
“安,这些日子还好吧。”
此时,玛特已然悄悄离开,邓思伟无奈地轻轻拍打着安婕莉特的后背,感叹到。结果话音未落,安婕莉特毫无征兆的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顿时,梨花带雨的场面闹了他一个手忙脚乱,连忙伸出衣袖想将安婕莉特脸上的泪痕拭去,却发现纯属徒劳,就在束手无措之际,安婕莉特突然一声娇呤,把头埋入怀中,将他死死抱住不再哭泣。
邓思伟正在纳闷之际,突然发现或许感受到对方怦怦的心跳的缘故又或是其胸前软肉所带来的异样刺激,他发现由于在土匪窝里的三个月禁欲,自己竟然身不由己地兴奋起来,命根子眼看着就越来越不受控制。
而安婕莉特却又是一声娇呤,双颊潮红,娇躯微颤,愈发用力地将他抱得更紧。
该怎么办?邓思伟天人交战之下不由得百感交集,他害怕假若自己行差踏错会巴克其迪亚公爵事后的报复,便不敢动弹,可他逃跑的行为本身就不会遭到报复吗?他与山匪妥协就不会遭到报复?他受到威胁就不能为自己找一个保护伞?不知不觉,邓思伟内心的理智天平开始在自身欲望的催动下失去平衡。
如果说,能将安婕莉特牢牢地把握在手中,那么算不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保护伞?公爵先前软化的态度又算不算是一种默许?
想到这里,如同阿佛洛狄忒亲自在耳边诱惑般,邓思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有些不争气的急速跳动起来,心旌摇曳之下眼神也开始恍恍惚惚地向丛林深处隐约露出的建筑物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