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多名校,你是黑人、你是王子、你是富豪、你爸爸是报业巨子、你妈妈是皇族、你拿过奥运金牌、你是革命领袖,都可能优先录取。
每年入学部门,好像在做一整桌菜,有鱼、有肉、有酱、有葱、有辣椒。他是厨子、你是菜!除了会考、学校成绩,其他就看厨子好恶了。
请问,这种入学,头痛不头痛?公平不公平?你是宁愿天天打仗、日日备战、考一个又一个“会考”、“能力测验”(achievement…test)“,再给每个学校写一大堆文章、填一大落表格、寄一大包东西,等着他操生杀大权,还是愿意”一战定江山“?
当然,废除国内联考也会有些好处。
譬如:不会再有月考时,老师比赛出难题,每个人平均都在六,七十分的情况。如果哪个老师这么做,是害他学生进不了好的大学。所以老师必定会跟美国一样,给高分!
还有:中国的人情味和尊师重道的精神,必定能充分发挥。老师家可以兼开水果店和养鸡场、礼品行……
如果有一天,我回台湾做老师,我要教高中,而且举双手赞成——“废除大专联考!”
高中最后一年,我居然出水痘,老妈把我关在楼上两个星期,像对囚犯似地,每餐把饭菜留在楼梯口,再把我用过的碗盘拿去煮。
用这段坐牢的时间,我重写了申请大学的自传。又在老妈的协助下,整理了“历代的资料”,以一个重达五磅的包裹,寄给哈佛大学。
我居然被提前录取了!
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宁愿一笔带过,并以前面那似乎戏谑的文章,告诉国内的年轻朋友:在美国,虽然因为学校多,进大学不难,但是如果想进第一流的学校,恐怕不比台湾容易。不要认为国内联考制度一定不好,它或许有些缺失、有点遗憾,但也有不容抹杀的优点!
考卷上第四题的“四”字,竟长出两只脚,跳到地上,我抓来抓去,还是让它跑掉了……
武林四毒
引子
高中,我变得很爱跳舞,老爸不以为然。有一天,他问我:“你怎么那么爱跳?不累吗?派对里也可以坐下来聊聊天哪!”
“就因为不能坐下聊天。”我说:“音乐响得炸耳朵,根本没办法聊天,很多人就喝酒、吸毒!我不来这套,只好一直跳舞!”
从此,老爸就不再骂我爱跳舞这件事了。
为什么要有第一次?
为什么要吸毒?为什么要试“第一次?”
相信很多有毒瘾的人会说:“因为大家都吸!”
“大家都吸!”常是使一个个无法逃离毒品的最大原因。你不吸,是不够种!是书呆子!是没有叛逆!是害怕找刺激!是不够“酷!”
世上有几个年轻人,受得了这种激将?加上心想,试一次、尝尝新也无妨,于是有了“第一次”,于是有了第二次,于是掉了下去……
更可怕的是,吸毒如同坐凌霄飞车,由坐过小凌霄,到翻转一圈,到翻转两圈、到翻转八圈。由闭着眼,到张开眼、放双手。
刺激之后,要更刺激!于是,由香烟、大麻、安非他命到“x”。吸大麻的人,一定吸过香烟;用过安非他命的,八成试过大麻。
毒是一步步加深的,我们甚至可以说,一个人想完全拒绝每品,恐怕连“香烟”都最好不要碰。
人们愈来愈聪明,毒品的种类愈来愈多,也愈无法满足已经吸毒的人,而不得不发明更新的毒品。下面是美国年轻人,最常接触的几种毒品。(请注意!“接触”,不代表使用。)我为他们冠了个武侠小说的名字:“武林四毒!”
武林一毒——大麻(marijuana)
大麻是美国最普遍的毒品,在大学里尤其受欢迎。它陪伴美国年轻人度过60年的“爱的时代”;美军在越南点起战火,国内也飘起另一种“烟”。连现任总统克林顿都承认自己抽过,只是——“没吸进去!?”
在阿姆斯特丹,大麻是合法的,连咖啡厅里都买得到。在纽约是非法的,却也处处都是。走在在格林威治村,常听人悄悄地问:“要烟吗?要烟吗?有趣的是,他们很少用”大麻“这个字,而称它芽子(bud)、青草(grass)、杂草(bsp;“你有大便吗?(you…got…any…shit?)
有!要多少?“
跟人要尿,人给大麻。其实也差不多!
我有个爱抽大麻的朋友,外号叫花盆头(pothead)。他的房间里就种了好几棵大麻,成为很奇特的盆景。
有一次去他家,正巧植物收成。花盆头一群复古式的嬉皮朋友,全来开“同乐会”。大家像石头般瘫在沙发上对我傻笑。(难怪美国人常用stoned这个字来形容大麻的作用。)
一支胖胖的大麻香烟传过来。“不要了,谢谢!”我说。
“这么好的东西你不要?”花盆头好象有点不高兴:“你知道吗?大麻是用途很广的植物!它可以治疗青光眼、癫痫症、也可以减轻爱滋和癌症病患受化疗治疗产生的不适!”他得意地拍了拍身边的“盆景”:“你知道levi的牛仔裤起先是用麻布作的吗?麻布软而耐穿,麻纸比平常树皮做的纸强十倍,而且大麻炼出的油是很好的染料!我告诉你——”这时花盆头站起来:“大麻应该合法化!?
“对——呀!对——呀!”他的朋友们赖散地附和着。
花盆头又抽一口,往前走几步,突然砰地摔在地上。他的头撞到桌角,破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自己却没感觉似地,扒在那里一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