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我继续好言相劝,“你可以对不起自己,但不可以对不起自己的肚子啊。”见玲姐还是不理会,我灵机一动,一个邪恶的念头马上浮现在脑海,强压制住想笑的冲动,脱口而出道,“玲姐,你饿得,你肚子里的baby可饿不得啊!”
玲姐先还是装作不理我,渐渐地发现我的话不对劲,疑惑地“啊”了一声,接着是“啊”地尖叫,她把手里的花往地上一扔,就向刘梅扑去,呜呜哭泣起来,嘴里喃喃着:“怎么办?梅姐,人家还没结婚就已经有了孩子。梅姐,我该怎么办?”
刘梅一边拍打着玲的背,安慰着她,一边狠狠地瞪着我,狮子吼道:“吴星,你太过分了!怎么跟玲开这种玩笑?”
开个玩笑,有什么大不了?这话,我没说出口,本想辩解几句,但是一看见玲还在哭得很伤心的模样,这才发现自己似乎真的玩过分了,心中一软,走近玲:“玲姐,对不起啊,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嗯……”我将手里的小笼包子一送,“这就当是我赔礼道歉的礼物吧。”
刘梅把脸别过去,不看我一眼,玲姐则是瞥了我一眼,又像老鼠见到猫般把目光缩了回去。我看有门,再加强语言攻势,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冲玲道:“玲姐,你就接受了吧,要是你不接受,就表示你不肯原谅我,那我会很伤心、很愧疚的。那就会饭吃的不香,觉睡得不着,到时候我整个人就会憔悴的。”
刘梅一听,一双眼盯着我,那种眼神很是鄙夷,冲了比了一个口型:“无耻!”。玲姐听我说得这么严重,惶惶恐恐地伸出手,就像被迫去拉毒蛇一般,接过了我手里的小笼包子,闪电般缩了回去。
“谢谢玲姐的宽宏大量。”我立即拍了一个马屁。
我走到一边,坐了下来,细细一想,发现自己刚才表现得确实够无耻的,脸颊立刻就又热又红起来。
“我怎么会这样?”我愕然地问自己。是啊,这会是我吗?为什么在玲面前,我说话会这么毫无忌惮?脑海里浮现出玲那双灵动而又清澈的眼,和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心竟然在不可遏制地怦怦跳动。
我摇摇头,冲散了玲在我心中的影子。
“不可以,我不可以对她动心。”我在心里狂呼,“她是一潭清澈的水,我只是一团泥,我不可以污浊了她。”
一只手在我眼前一晃:“喂,你老年痴呆了,发什么愣?”
“啊!”我回过神来,脸一红,看向刘梅,“什么事?”
刘梅扭头往后看了一眼,没好气地小声对我道:“你自己瞧!够无耻又够可恨的你!你看你都干了什么了?”
我顺着刘梅的眼神看去,只见玲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一只手深情地抚着自己的小腹。我一惊,看向刘梅道:“大姐,话可不能乱说啊。玲姐的肚子大不大可跟我没什么关系啊。”
“什么?”刘梅又惊又怒,刚想发作,疑惑间扭头一看,可不是,玲姐正在傻傻地爱抚着肚子,那神态像极了一个母亲爱抚自己的孩子一般,刘梅立刻由又惊又怒变得又好气又好笑,嗔怪道:“这死丫头!”
刘梅回过头,狠狠地瞪着我:“看看你,都是你,说什么不好,偏要说什么baby,真想一巴掌把你拍到地里去!”
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大姐,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了。”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完,刘梅的手就要来拧我的耳朵。
我眼睛盯着店门,急忙道:“顾……顾客来了?”眼里却闪过古怪之色。所谓的顾客是一个仪表堂堂的青年,他是往相约来的也没错,但问题是他的手里却捧着一束很精致漂亮的花。
刘梅先还以为我诓她,待见我一脸的疑惑不似伪装,也转过头,一看到那人,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讨厌之色。玲姐也如老鼠见到猫一般,畏畏缩缩地跑来躲在刘梅身后。
不是吧?多帅的一个小伙子,竟被两个美女当成了瘟神一般。我心里的疑惑开始往脸上乱窜——他是何方神圣?
青年将刘梅和玲的表现看在眼里,脸上露出讪讪的神色,不过,他却仍厚着脸皮向刘梅和玲走了过来。
“梅姐好!”青年一脸温和的笑,明明是在向刘梅问好,一双眼却飞快地瞟了眼刘梅身后的玲。
“嗯。”刘梅在鼻孔里哼了声,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青年不以为意,脸上的笑容保持不变,看向玲,微笑道:“玲,我想约梅姐和你一起吃顿饭,不知赏不赏脸?哦,这是我特意送你的花。”说着,把花递向玲。
玲一脸的畏惧,紧紧地拉住刘梅的手,显然,此时的她很紧张,她的一双眼求助似的看向刘梅。“梅姐。”声音在空气里颤抖着。
刘梅紧了紧拉住玲的手,示意玲放心,看向青年手里的花,淡淡地道:“我说唐越,我们这店就是卖花的,你却从别的店里买花来送到我们店,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嫌弃相约的花不好?”
“哦。哪里?我只是……”唐越红着脸一笑,“那我现在就在相约买三束花,一束当做我的赔礼,一束送给梅姐,一束……”他目光温柔地看了玲一眼,“送给玲。”
“三束可不够啊!”刘梅狠狠瞪了我一眼,拉着玲走近我,小声道,“相约白养你了,老板有难都不帮忙?”
我我我,委屈啊,人家是来示爱又不是砸店的,我能帮什么忙?俗话说,宁拆一座桥莫拆一桩婚,缺德事我才不做。最主要的是,我看唐越确实很喜欢玲一般,那眼神,那对刘梅嘲讽时的态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