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胡生性耿直,见不得军队里的营私舞弊!”师父说完仰头干了一杯
“是啊,我那妹夫为了原则是把胡家得罪了,那胡不群现在圣眷正浓――咳!是说他要将洛儿和恪儿送出家门呢”
我见他们说得投入没有注意我,我悄悄隐入帷幔之内方便偷听――
“那是为了避祸!”师父说着双眼赤红,“我几次劝我二弟,如果他觉得胡伏虎此人罪孽深重,不如由我偷偷出手取他项上人头,神不知鬼不觉地!可牧胡却偏偏要向兵部上书,陈诉了胡伏虎克扣军粮,侵吞空饷,谎报军功等罪名。我此次之所以要陪他回京城就是担心有人要对他暗中发难!”
“难道他就不懂得官官相护的道理?现在可好,胡伏虎一大堆罪名仅仅是被兵部斥责而已,他老子可是左司马啊,在晋国可是滔天的权势!”
“胡不群还不敢和韩国公硬碰硬,他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在等……等一个能一招置牧胡于死地的机会!”
“那黎大哥你一定要经常提醒我那莽撞的妹夫啊,他也就能听进你说的话”
“咳!他的性格你还不知道?我们只能做好随时援手他的准备罢了!”
我越听越吃惊,感情大哥被逐出家门,我被流放青山镇并不是父亲害怕未来的权利斗争,而是他得罪了当朝权贵,怕殃及我们――
想再仔细听听他们说些具体情况,这二位却将话题引入到“精铁”加工方面去了,两个人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刺木轻甲”的精铁重量及工艺流程。
父亲会有危险吗?大哥进了“国公府”应该相对安全,可胡不群的大名晋国无人不知啊,出名地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是晋国第一大奸臣!
正当我思前想后时,帷幔外又传出他们的对话――
“不知黎大哥何时进山?”
“可能就十来天左右,天勇(大舅字号)有事?”
“也没什么事,其实就是不明白洛儿修学何以一定要进山?这样我今后来青山镇不是很难与你们相聚?”
“呵呵,其实我们要去的地方只离青山镇两个时辰的路程,而且我每月都会去镇上采办生活用度,你要来时可提前知会一声,我们兄弟既可相会!”
“如此甚好,我就担心你们像那些高人隐居起来没个几年不会下山呢,那我到青山镇就无乐趣了!”
“哈哈哈哈,今后你来我们兄弟都可畅饮不归!”
“好!兄弟敬大哥一杯!”
看来没多久我就要离开青山镇了,虽说不远可总有点对这个地方依依不舍地。不知道未来的修学道路会是什么样的――我的心里沉甸甸地,忧郁像大网一样笼罩着我。
之后的日子没有人因为我的离去而高兴或难过,好像我并没给这个小镇留下太多的痕迹,陈家的人忙着装运“精铁坯”,大舅将要定制的精铁制品详细罗列给了大锤叔,因为“炼炉堂”还负责精加工的工作。没有了“精铁坯”的库存“青山商行”各分堂又开始玩命地运作起来,在超过原来定的工钱两倍的诱惑下,连瘸腿的根叔都申请调入高危险但高薪的运输堂去。
可能只有小锤和荔枝对我的离去表示过伤感,那天他们和猴子及其他几个小朋友一起来找我。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猴子,瘦瘦的的确名副其实,两个招风耳在阳光下薄地透明――
“扑通”猴子瘦弱的身体在我面前跪下,我吓得连忙将他扶起。
“别扶我!”猴子厉声喝道,瘦脸上的双眼炯炯有神。
我吓了一跳,以为我哪儿得罪他了――
“你是我们家的贵人!我娘说要是没有你和神医,我们娘俩现在估计都死了!”猴子身躯虽然瘦弱但声音却铿锵有力,“你们给了我娘工作,分给我家红利――我娘让我见到你和神医要磕头!”说完“咚!”地一声小脑袋和地面猛烈接触。
当他抬起头时我看见他的额头溜出了一缕鲜血――荔枝吓得哇哇大叫,我连忙用衣袖去拭那不断涌出的血迹。
“别动我!”猴子依旧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