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_南方·爱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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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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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学文想了想,摇摇头,说:“我表弟史悦这样的穷x,现在混到如此有名,随便就能挣几十万,估计他们家祖坟上都冒烟了……他这么一个宜昌小镇出生的穷x,怕什么,对他来说,失去的,只有锁链和默默无闻,他怕什么!据史悦自己说,他现在搞掂了北京总公司一个副总,那个人的儿子喜欢看他的书。为了巴结,我表弟天天去副总家里帮助那个傻小子辅导作文,深得领导欢心,口头表示过,很快就可能让我表弟当文化公司的头儿……呵呵,世事难料,早先把我表弟调入北京想拿他赚钱的那个文化公司的小头目,估计现在后悔死,他没有料到,他从广东挖来一个自己的‘掘墓人’啊……”

49。那些纯洁的花儿(1)

“我给你讲讲这个花花行业的简单知识。呵呵,好多都是术语,如果你不懂,小姐们就不好操作,比如,小姐问你:先生要‘洗脸’吗,不是真的想给你洗脸,她是问你是否允许她用下面在你脸上磨蹭;‘冰火三重天’,小姐拿冰块和热茶放在嘴里,轮流吸吮你的老二;‘奶油派’,把奶油涂抹你全身,用舌头舔完,酥,痒,呵呵,舒服;类似的还有‘蚂蚁上树’,小姐会用舌头给你舔遍全身,当然,从最下面开始……好玩的内容也有,比如‘萤火虫’,这是玩你的,小姐把点燃的香烟放入你紧紧的后门,然后关灯,你要屁股夹着烟头四处跳,黑暗中当然像萤火喽。有‘溜小鸟’,就是小姐把卫生纸搓揉成绳状,一端绑着你的小鸡鸡绕行,很有虐恋的意思,好玩。‘水果盘’也有意思,小姐平躺,你可以将水果放置她身上,然后把眼睛用毛巾包住,用嘴去探吃……”

江学文双眼炯炯有神,给我大讲特讲他所知道的“专业知识”。

迢迢开车近一个小时,江学文、季宏、我,三个人来到老同学王书心位于东完市附近的白江镇。

今年王书心生意奇好,他在镇上的大快活桑拿中心招待我们。似乎老同学们一见面,除了酒,就是色。

“还有更好玩的,‘神仙水’,听说过吧?小姐和你猜拳,谁输了谁就要把赢方的尿渗在酒里喝下去;‘长寿酒’,你们可以把小鸡鸡放在酒杯里,搅拌,搅拌,然后让小姐喝下;‘女儿红’,小姐把脚趾头放在客人嘴里,酒由大腿倒下,顺流到口……不,不恶心,找个玉足干净的小姐,特别带劲;‘桃花香’,把酒从小姐大腿根倒下,顺流至口;‘猴儿酒’,把酒从你们小鸡鸡处倒下,小姐蹲接畅饮……”江学文如数家珍。

一席话,听得几乎天天泡桑拿的王书心都愣神。“我靠,你都可以到桑拿中心当男妈咪了,这么专业的知识,你是桑拿通啊!”

由于在南方城市无聊的生活和无法排遣的巨大空虚,我平素接触过许多欢场。早些时候,我总有一种把她们当成没有感情没有生活的“物”,很少会有心思探究她们以前的生活经历,总觉得她们大多数人虚情假意,唯利是图,佯作欢颜,打情骂俏,为了钱而做出各种缠绵情态。

随着成长的过程,随着对人和生活认识的加深,我对这些女孩儿们逐渐改变了态度。比起城市中心各种机构和公司上班的女“白领”来,她们中的有些人更值得尊敬,不少人更单纯,更淳朴。

女孩儿们的生活具有非常巨大的悲剧性——尤其对许多十七八岁步入这个行业的女孩子来说,她们还未对生活彻底绝望,还有希冀,还有憧憬,还想找一个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男人。但职业的属性,决定了她们无法得到真正的情感,也许偶尔奇迹般的有个男人坠入情网,疯狂地迷恋她,但只要热情逝去,理智的双眼会很快将美貌与真情同世俗的道德观比较,其间更有自尊心问题,因此她们的情感生活不可能有美好的结果。

生活本身就是个巨大的幻象,而她们悲惨的生活正是这场幻象中凄美的一个闪光。

现在,我某个抽屉里面,还保存着蓝薇薇十八岁时的一张一寸过胶的彩色照片,那是她在家乡上高中时照的相。当时,我们聊得很开心,恰巧那天又是她生日,高兴之余,她把照片送给了我。

照片上,从前的蓝薇薇,明净的样子,似乎心中无一丝尘埃,脸上很安恬,干净,没有任何口红、香粉、眼线以及其他化妆品的污染,露出纯洁无邪的、略带忧伤的笑容。特别是她黑黑的眼仁儿,令人看着有一种心酸的感觉,让我想起林紫倩。如果这样一个女孩儿,在如花的年龄因病或猝不及防的意外中死去,我肯定会在刹那的伤感中感到某种慰藉,灿烂如霞光一刹,倏而永逝。但只要想及那么一个温柔、无力的少女,在污浊的人世间无奈地忍受各种肮脏男人的凌辱,真会让人在某个瞬间产生精神狂乱的错觉。

49。那些纯洁的花儿(2)

和蓝薇薇一起有限的几次幽会式的缠绵中,我总能从中品味到一种清纯的乐趣。事后,我喜欢把一条腿轻轻搁在她的腿上,感觉犹如听任一支船桨浮荡在水面上。在深沉的呼吸间,传来轻微的晃动,灵魂恰似天际飞过的一行恍然入睡的鸟儿,停停歇歇地拍打着翅膀,飞向混沌的深处……在幽暗中,我从很近的角度仔细观察着睡着了的她。我相信,我所看到的这张脸是从未有别的男人见过的,真是美极了。

生活的艰辛,使得蓝薇薇这样的女孩在白天也能很快陷入深沉的入睡。慢慢地,她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重,有时候听上去好像气喘吁吁的,似乎在睡眠中和陌生人在争斗。我抱她吻她,都没能弄醒她。可能,在那一刻,我才算终于更完全地占有了她,一如占有了大自然中沉默的一件无知无觉、任人摆布的物。

有的时候,她会在睡梦中呼喊我根本不理解的陌生男人的名字。我并不在意。我根本不懂其中的意思。即使她喊叫的名字,是她初恋的恋人,又能怎样呢……她的一只手,忽然掠过一阵微颤,在下意识地搐动;另外一只手,按在我的脸颊上……那种时刻,我能怀着一种超然、恬静的喜爱,兴味盎然地欣赏着这个欢场女孩的纯洁睡眠,恰似久久流连在海边欣赏天生飞过的流云……

肉体的爱,有时候会产生某种忧心如焚的时刻,使我们在“这个人”身上回想起“那个人”的影象。当然,我不会和蓝薇薇卷进激情的旋涡或陷入痛苦的折磨,这种爱只需要温情,不需要宁静温馨的回忆,不用沉浸其中,更不用到回忆中去寻求庇护的时候。我所希望的,是她在我的庸常生活中占据一个很小很小的位置,和爱情无关。

有一次,我在她进屋以前就把灯熄了。在黑暗中,蓝薇薇凭借没有遮严的窗帘透露的微光,走过来挨着我躺下。我的眼睛,那双生怕看见她变了模样的眼睛,在昏暗中看不见她的身形。我的双手和脸颊,能清晰感到她的存在。在盲目的以肉体感受的爱中,我能承受到一种比平日温柔得多的爱抚。

蓝薇薇,其实是某种回忆的介质。在和她做爱的过程中,搀杂着一种对我来说很新鲜的感觉,一种在纯洁的爱情生活中不曾品尝过的感觉。那是一种心灵得到慰藉的轻微战栗,自从林紫倩在我的床前俯身吻我送我入睡的那些遥远的夜晚以来,我从未再领略过如此美妙的感觉。

人生有无数个“如果”引起的假想和推测,它们使人心负起难以忍受的重荷。在孤独的夜晚,我总会闭上眼,在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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