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纪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拎起来,压在床沿。
他翻身,顺势往床上爬,想要逃脱,又被父亲扯了下来,头发也扯下一把,他痛得眼泪都流了。
趴跪的双腿本能地夹住,却又不自然地放开,父亲的大腿搁在他的两腿之间。傅明宣艰难地回头,绝望地看着背后的傅纪。
他的父亲,容貌端整而阴森可怕的父亲,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带着探究的神色。
傅明宣浑身僵硬,在他那沉重的精神压力下,连动都不能动了。
“我的……”傅纪呢喃着抚摩着傅明宣的脸,“……我的儿子……”
看到他那副模样,傅明宣几乎以为他疯了。
“我的儿子……明宣……我爱你啊……”父亲笑得非常温和,从来过来没有这么温和过,“就像你爱你继母一样爱你……”说完,他俯低身,含住了傅明宣的嘴唇。
“做什么!呜嗯——”傅明宣尖利地叫道,那声音被堵在喉咙里,光是嚎叫都能闻到嗓子里的血腥气。
父亲没有理会他的叫声,将他死死压着,津液从贴合的嘴唇缝隙间流出来,顺着傅明宣的脸颊流下。
胃里一阵翻腾,傅明宣挣扎得厉害,父亲笑着,不带温度地说:“你刚才兴奋了吧?”
只这一句话,傅明宣就失去了抵抗的动力。
不知是汗还是泪,模糊了他的视线。
当傅纪的手扯他的裤子时,傅明宣惊跳起来,终于想起应该要抵抗。
拉扯中,傅纪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嘶啦”一声,裤子撕成两半,他的整个下身都暴露在空气中。
傅纪像发了疯,伏在他的裸露的肌肤上啃咬,就像吸血鬼,留下清晰的牙印。
傅明宣浑身疼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可他只能死命地咬住嘴唇,双手捏着被单,用力得青筋都出来了。
第21章
那是傅明宣对性的初次体验。
还没经历过普通的男女性爱,就直接被自己的父亲按倒了。
被强迫着进入父亲的体内时,傅明宣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只能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场强奸的戏码,具体过程傅明宣已经不记得了,只隐约能想起,身体如同狂风巨浪中的小舟,不断地被吹打掀翻,整个人像被吞没了,连挣扎的权力都没有。
眼前一片朦胧,傅明宣再也无力承受,意识渐渐模糊,然而父亲并没有放开他,直到他再也射不出一滴精液而昏迷过去时,他的父亲还是牢牢地压制着他。
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
傅明宣脱力地躺在床上,身体蜷缩着,稍微一动就浑身剧痛。
继母说他发烧了,昏迷了整整两天,是他的父亲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听到“父亲”这个字眼,他的身体忍不住发颤,看到端坐在远处的人,他抖得更加厉害。
每一次被动的抽插,都强迫他挤出最后一滴精液,榨干最后一丝体力,这就是他的照顾?
他神色茫然地望着床前的继母,她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傅纪朝她做了个手势,她站起身就要出去,却被傅明宣拉住了。
(bsp;傅明宣怔怔地看着这个女人。
“什么事?”她冷冷地说,想把手抽回来。
用心维持了多年的微妙平衡被父亲打破,他再也没有办法隐藏对这个女人的感情。
就在他要开口时,她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你的母亲,就算你的母亲还在,她也永远不会爱你,死心吧!”
每个字都像把刀子,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他浪费了这么些年的光阴,亲手编织了一场自欺欺人的美梦,母亲死后的痛苦直到现在才发作,埋藏了八年,孕育了八年的痛苦汹涌而来,撕心裂肺一样地痛。比起被父亲强暴,认清自己恋上亲生母亲的这个事实给他的打击更加大。
所有的闹剧在这一刻变得真实。
傅明宣的脸色发青,傅纪终于觉得不对劲,走过去看他的状况。傅明宣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突然浮现出大片红晕,妖艳至极。
“哇啊!”
在女人的尖叫声中,长久积压在心底的郁结随着一口鲜血喷出,猩红的血滴飞溅到床边那纯白的画布上,大朵大朵艳红的花。
入目都是妖艳的血红,傅明宣颤抖着,用指尖拭了拭血迹,失了意识地涂抹在嘴唇上,还没凝固的血顺着嘴角往下流。
有毒的东西总是分外地美艳,就像小时候打碎的母亲的胭脂,散落一地的妖红,就像母亲死前,印在他脖子上的红唇印,像吸血鬼一样的刻印,就像画布上的浓墨重彩,一道一道的大红。
傅明宣无法克制地笑了起来,挥开父亲的手,夺门而出,越走越快,最后是狂奔而去。
晚上的风冷得刺骨,傅明宣第一次不用去想那些零乱纷杂的人或者事。
一列列的火车飞快地从身边呼啸而过,他在隧道中来回漫步,面对着擦肩而过的火车,听着迎面而来的鸣笛声,他很自然地笑了。
(bsp;这次,真的不想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