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乞儿小姐擦拭去脸上的灰尘后,展现给刘正平的是一张充满青春的活力的脸,灵动的大眼睛,圆润的脸庞,光泽的肌肤。这哪里是一个小乞儿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小美女。
“你看什么看?”从来没有人这样近距离的盯过自己,也没有人敢这样盯着自己,苏乞儿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烫。
“你很漂亮嘛。”
“漂亮?”苏乞儿一脸的无辜,她昂起脖子装出一付孔武有力的样子,道:“我是男人,不要用漂亮好不好?你应当说‘帅’,应当说‘你很帅’!”
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刘正平自顾自个的倒在了床上。
“你……你想做什么?”
“这是我的地方,晚上不能睡床上,白天我不能先补补瞌睡?”
“真没有肚量,我到处去看看,你睡吧。记得,晚上要让我睡床上。”背着刘正平她扮了个鬼脸,跑出了船舱。
和美女同行或者说与美女共处一室,一定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刘正平也许并不这样想。白天一日三餐不但要支付高昂的伙食费用,晚上还得睡在冰冷的地上。如果是现在的人,或者说就是你我中的一个?嘿嘿,我想至少我一定会想办法收回成本。看来刘正平和我们的代沟太深了,脑袋不是进水了就是秀逗了。
“小懒虫,起床了。”远远的已经能看见上海的轮廓,要准备下船了。
推开舱门,没人?几天相处刘正平和苏乞儿已经很熟悉,刘正平对苏乞儿的戒心完全放松了。平常这个时刻她都应该在船舱中的,现在没人。刘正平首先想到的是包袱?他打开包袱,完了,大洋还有二十块,然而西装和信都不见了。
钱和衣服的事情都还是小事,可是信却不见了!刘正平此行的目的正是送信,没有了信还送什么?刘正平很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把信放在身上?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陌生的人?冷静!冷静!自责有用吗?刘正平坐了下来,一点点分析。这个苏乞儿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她是故意来接近自己的吗?她又为什么她拿钱不拿光呢?又有谁知道自己来上海的目的呢?船还没有靠岸,还有机会找到她。他马上行动,一个个船舱找着苏乞儿的身影。
船终于靠岸了,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纤细的身影穿着一身不合体的西装混在上岸的人流中。这人正是刘正平着急寻找的苏乞儿小姐。“呵呵,没想到这个光头穿得土叽叽的,却还有这样一件名牌西服,就是大了点,怎么不小一点呢?”这小姐偷了人家的东西还在埋怨衣服不合身。“算了,看在你一路上对本小姐还算尊重,这封信就让我帮你送了吧。”当她自认自己做了一件帮人的事情的时候,却不知道刘正平正为这封信都快要暴走了。
站地高楼林立的大街上,听着软语细侬的陌生语言,刘正平却感觉不到半分的兴奋与新奇。信丢了!这可怎么办?自己对得起陈先生的信任吗?陈先生如此重视这封信,如果落在陈先生对头的手中又怎么办?
一个光头匆匆的跑了过来,撞了刘正平一下,刘正平也没有注意。
“抓住哪个光头!”几个人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把刘正平围在了中间。
“小子,你胆子还真大,敢偷老子的东西,还敢跑?”
刘正平的心情很不爽,非常不爽!这几个人明显是地痞流氓,平常也许他根本不想惹麻烦,可此时他不介意打上一架,甚至想主动找人干上一架。
“我只说一遍,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认错人了。”刘正平冷冷望着这几个家伙,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们想要打架话,我不介意奉陪。”
几个家伙对望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哪里来的家伙竟然比自己还嚣张?“侬只神经病!”有一个骂道。在自己的地盘上还遇到想要揍自己的人,并且一个人还要揍自己几个?这个家伙除了找死外,真的就是神经病了。
既然你们不动手,那我就动手吧。刘正平动了,他一脚踢在一个家伙的肚子上。那个倒霉的家伙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肚子似乎也忘记了疼痛,他的脑袋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这人真的敢动手?
愣了几秒钟,这些人总算反应过来了,“*,我们都没动手你敢动手?”几个人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