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所居住的清峡湾别墅,的确是我赠予他的。朋友之间互赠礼物,相信大家可以理解,这没什么好解释的。再者,我确定以及肯定,白琤不是gay,也不可能会是gay,他的性取向十分正常。最后,我想说什么呢?我想说,白琤他的身份决定了他往后的生活。他是富二代,是曾经歌坛的霸主,他不缺钱、不缺名、不缺利,他为什么要自毁名誉去炒作?他图什么?况且他已经退出娱乐圈了。不管这些新闻是否空穴来风,还是有人恶意挑衅,我相信事情很快会处理好,然后真相大白,还他一片清静。”
潘董话说完了,嘴巴也合上了。他看着还未消化完信息的记者,沉默一会,表情变为冷肃,道:“我该说的也说了,希望各位谨记一则:虽然你们身为记者,但为人处世,还是谨言慎行些好,以免招来杀身之祸。今日之事已毕,今天的事,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各位请回去交差吧。”
随着记者们各回各家,仅过了半个小时,潘董的一席话已经遍及整个网络。视频的点击率一直在上升,评论也一直在增加,许多路人一致感叹:“富二代真闲,闲着闲着都喜欢跑娱乐圈啊。”
路人感叹,粉丝却惊喜欲狂。有一些计算机高材生还想搜索出白琤的资料,奈何集茵将他的私隐保护的非常好。记者们除了最基本的信息,其余一无所获。粉丝们查探不到,便也没再继续。
晚上,齐恺丰办公回家。
一家人用了晚饭,保姆照例清洗碗筷后陪同齐老出门散步,齐母则走到瑜伽室,准备练起瑜伽……顺便调节心情。而早早回了房的齐雪真,坐在床边反反复复的站起又坐,坐下又站起,看起来精神似乎极其不宁。如此循环着无意义的动作很久,她才穿起拖鞋,朝齐恺丰的书房走去。
书房一直是齐恺丰的办公重地,一般在政事上有琢磨不透的,或者立马解决不了的,他都喜欢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不给任何人打扰。但今晚却不知道为什么没反锁,轻手轻脚来到书房门前的齐雪真,轻轻一拧门的把手,门便开了。
里头传来齐恺丰微怒的声音:“谁!”
齐雪真推开门,让身形暴露在齐恺丰眼前,极冷极静的轻轻说:“爸爸,是我。”
“噢,真真啊。你进来找爸爸有什么事?”
齐恺丰敛了怒气,但面容阴寒,仍像覆盖了层厚厚的冰雪。自从得知女儿在和白琤交往后,他的脸色似乎就从来没好过。尤其这段时间白琤的一堆破新闻多如牛毛,就连他这个忙得要生要死的政客都听闻了一些,可见其广传的程度。
齐雪真走了几步路,走到他的堆满文件、资料、笔记的办公桌跟前,站直。她毫不加以掩饰,直白没有犹豫的询问:“爸爸,那些事……是不是你做的?”
齐恺丰怔了一怔。咀嚼出她的话中话时,脸色变得愈加阴沉。他怒不可遏,“你居然怀疑爸爸?为了个什么都还不是的男人?”
齐雪真不为所动,只再次重复她的问题:“爸爸,是不是?”
齐恺丰猛然起身,折断了笔筒中的一直圆珠笔,神色极为森冷,“如果是我,那么我会不择手段的让集茵滚出中国。”
齐雪真身形一僵,看向齐恺丰的目光陡然变得陌生起来。而齐恺丰敏锐的迎上她的目光,那目光锋利的如同一把剑,让她无法直视。她只能心虚的低下了头,习惯性的沉默。但唇边却露出苦笑,她当真是关心则乱。
齐恺丰却宛如发狂的猛虎,勃然大怒:“出去!今后没我的准许,不准私下去见他!就算你爷爷答应,我也不准!”
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居然不信自己的父亲。齐恺丰急需想要知道,哪个为人父母的心不疼?父母居然还没一个男人重要!
齐恺丰站在书房里冷笑,大怒!
刚散步回来的齐老,正迈着小步走上二楼。耳尖的听到齐恺丰书房里勃然大怒的声音,再看到沉默走在走廊的孙女,只能重重一叹。
齐雪真听到声响,怔愣,然后抬头看他,“爷爷,你怎么上来了?”她收敛了所有心思,快步上前,搀扶着他。边看他边说道:“爸爸不在书房,爷爷我们先下楼吧。”
她的父亲正在怒中,即使他对爷爷极为孝顺,但也难免会将怒火转移。为了爷爷的健康着想,还是不去的好。
齐老没点破她的意图,只握着她的手随她下楼。宽厚的掌心传来的是温暖的热源,齐雪真不禁回握的更紧。慢慢走下楼梯,齐老语重心长的缓慢说道:“小姑娘为了爱情可以什么都不顾,这是因为她年轻。因为没有经历过失去,所以不懂得后悔。世上男人千千万万,父母却只有一双。莫要因为一个外人,而斩断血亲关系。真真,谨记爷爷的话。”
齐雪真蓦地一阵愧疚,但还是执拗的坚持认知,“爷爷,阿琤他不是外人,他和爸爸妈妈一样重要。”
没了他,她会心如止水。
再也不会有其他男人可以令她心动,喜欢,深爱。
那种今生只认定他的感觉,仿佛在心里生根,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不愿听,那是任何人都动摇不了的坚定信念。她觉得,这种认定,已经偏执到了近乎变态的程度。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