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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苏城先生叫我上来,不是来讨论这个的吧?”她四两拨千斤的反问他。
戴苏城微敛神色,既而又笑起来。挥手让晾在一旁的乐手退下去,却也只是气定神闲的喝起了茶。偶尔跟她东拉西扯的聊一些茶艺,看到她手腕上挂着一枚镶着红玛瑙的骰子,又跟她聊起了古代情诗。
最后,她不得不先投降。寻了他重新泡茶的一个间隙,把一开始就想问的话问出来。“戴先生,是不是认识齐鸣举?”
“齐总?”他行云流水的冲着茶,听到她的问话,随口道:“有些印象。”
“可以请戴先生,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一下吗?”
“我有什么好处?”
“没有。”
“没好处的事情,我从来不做。”
第八章:无医可投
再次收到搬迁的通知,是几天后的一个上午。
正巧那天是向安之的休息日,是个大晴天,她在院子里晾晒祖父留下的旧书,然后就收到了快递送来的通知单,而且是最后的通知,隐隐含着点威逼的意思。
说没有压力,那是纯属胡扯。
向安之拿着通知单出了一会神,撑着晾书的竹床缓缓坐下去。暮春的风很轻,所有开在春天的花,都在这个时节纷纷凋谢,满地的萧凉。
目光慢慢移动,循视着这个她住了二十五年的院落。青砖碧瓦,花木苔藓,每一个细节都仿佛深深烙进了骨子里。她所有的快乐和痛苦都在此发生,这里有她最珍贵的记忆,是她唯一也是仅有的,家。
如果连这最后的一点残念也被夺走了……
闭了闭眼,望着天空呼出一口气,她起身走回屋子,找出挎包,在里面翻了一阵,摸出一张名片,没有再多做迟疑,用手机按照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
“您好。”只响一声,对方就接接起,是严谨的男低音。
“您好,封建助理吗?我是向安之,请帮我约一下戴先生。”她直奔主题。
那边稍静了几秒,“不好意思向小姐,戴先生这几天很忙,不接受预约。”
“……谢谢。”默默收了线,踱出门外,在台阶上坐下来。
微风已住,天空蓝得没有一丝儿云彩,像一匹巨大的蓝布,在头顶铺开,冷冷的色调。
即便是病急乱投医,都无医可投,呵!
寂静中坐了好久,起身去把晾晒的书都起收来,一摞摞的搬回书架上。然后,换了衣服,出门。
她决定去天悦碰碰运气,也许齐鸣举会在那里,虽然她运气一向不好。但这种时候,如果自己不去努力,要懦弱给谁看呢?
只是,努力的结果也并不理想。
向安之在天悦耗掉了一个下午,外加半个晚上,并没有见到想见的人,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时间一天两天的过去,事情没有丝毫进展,眼看着附近的住户,陆续的往外搬,向安之越来越无法平静,常常整夜失眠。如果,这一带的住户全都搬走,就算她再坚持,最后也难逃同样的命运,她总不能真的与老宅子共存亡吧!
“你看上去精神很差哎,脸都瘦了一圈了!”何十春来看她,一进门就扳着她的脸大惊小怪。
“我最近减肥。”她拉下她的爪子,勉强挤出一个笑,进厨房去给她榨果汁。
不一会儿,向安之端着一杯柠檬水,和一杯鲜橙汁出来。
何十春自发的接过鲜橙汁,喝了一口,挨着向安之坐下。两人都没有马上说话,何十春抱着果汁眼巴巴的打量着老房子,和室内陈设,良久,才转向向安之道:“安之,你真的这么想保住这座宅子啊?”
向安之微叹了口气,茫然望向门外。“恐怕难保了。”
“不然,找段西良问问段伯父,也许他能帮上忙呢?”何十春说着去包里掏手机,被向安之拦下了。“算了十春,他们帮不了的。”
就算帮得了,她也欠不起那么大个人情。她不能再给段西良一丝一毫,继续跟她纠缠不清的机会。
过去的,就该留在过去。
第九章:空等一场
几乎走投无路的时候,接到了封建的电话。
正是午休时间,向安之在值班,他说他已经在外面等。
向安之只好把睡得七荤八素的英桃叶叫起来,让她帮忙请半天的假,便匆匆抓起包包走出去。
车子就泊在马路边,是一辆黑色奔驰。
“向小姐。”立在车旁的男人,看到向安之,忙恭敬的拉开车门。“戴先生在高尔夫球场。”
“嗯。”向安之点了下头,没再多问什么,坐进车内。
这个封建,上次在茶楼见过,一看就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所以,半个小时的车程,两人果然一路沉默到花都最大的高尔夫球场前。封建亲自下车帮她打开车门,又招来了服务人员,吩咐把她好好带进去。
向安之礼貌的跟他道了谢,就跟着服务人员进去。
碧绿的草场上,她看见不远处两个重叠的白色身影,共同握住一根球杆齐齐挥动,隐约有笑语声传来。男音低沉,女音清甜,像两种不同的乐器和奏出的一曲天簌,令人赏心悦目。
就连一旁的服务人员,也没敢马上上前去打扰。只一脸报歉的,招呼向安之先坐下休息,并委婉的表示:“戴先生打球的时候,不太喜欢被人突然干扰。”
言下之意,便是让她在此等候。
向安之收回定格在那一双人影上的目光,对服务人员云淡风轻的笑笑,像是早有预料。“我等他。”
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长椅上,她不知道要等多久,但她知道她会等下去。
戴苏城一直在前方的草场上,耐心的教导着身边的女人,从握球杆的姿势,到挥杆的节奏,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教。矫健的身姿,偶尔也会一显身手,便也总能惹得一旁的女人赞叹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