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们启程搭飞机离开了美国,离开了曾经满怀无限新希望,视为新的la,同时也是埋葬了我的爱情、我的热情以及还有很多我说不清道不明失去了什么的城市。
高哲递来一份中文报纸,上面政经版头条大篇幅的刊载着罗氏珠宝惟一继承人罗嘉正式回归,入主管理层的消息。我冷冷的扯了扯笑纹,不以为意直接把报纸用来垫餐点,眼角瞄到侧座的晏子雷戴着眼罩睡觉,挺鼻下的唇抿出一条薄利直线。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没什么执着;
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悲哀是真的泪是假的本来没因果;
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拂着肿起的脸,我长叹:就这样吧,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今年红门跨越秋冬两季的一度失序,因由我的归位终于导进正轨。无论白道的事业、黑道的生意又每天每天周而复始的运转、赚取钱财,总裁不再三不五时的找不到人,永远跟在他身后好比影子的“高小姐”和过去一样,适时充当调解上下内外矛盾的“万精油”。
兄弟们虽然什么也没说,即使是元老级人物——屈叔和狗爷都按捺住了没有跳出来找我责难,但我十分清楚大家对我仍旧有些不能谅解。
晚上,高哲敲开了我的房门,他捧着一只黑木盒子,我一看便明白里面装的是什么,一阵厌恶没来由的压上心头,让我喘不过气。
高哲也感受到了我的排斥,遂淡道:“七七,你应该明白这是必须的。”
躺在盒子里的一长一短两把手枪在灯光下散发着幽冷,我握起一把熟练的操作:“不错,是好东西。”
“你喜欢就好。”高哲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绒布盒。
我接过打开来,里面是高家家传的戒子,我掀眼皮:“谢谢。”
“早点休息。”高哲点点头退了出去。
我怅然的戴上戒子,璀璨的戒面闪亮生姿,我讥诮——高七七,你逃不掉的,这是你的命。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红门里也发生了不少事情,比如说高贺、高阔,他们两人为了掩护我脱离帮派而得到了相应的惩罚。
高贺虽说是主动承担了开发马来西亚分公司的责任,可是一年内拿不出令人信服的成绩,他甭想有回来的机会。
高阔被扫出总公司,放逐到了香港主持那边的业务,表面是轻松,但合伙对象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房二夫人,这不得不替他捏把冷汗。
高哲相对稍微好过些,人留在红门,只是权限完全限制于管理夜总会,也就是说我这边即使发生天塌倒灶的事情,他不得插手帮忙。
我感觉晏子雷换了个手法将我死死的栓在他身边,把我彻彻底底孤立了起来,除了我他不许任何人靠近,我有事没事大事小事统统由他直接发号施令,周末回外公家探望、去医院看爸爸等等,ok,问他,得他同意。
“总裁。”
“什么事?”他伏案看文件,没抬头。
“我要请假。”
“原因。”声音生疏遥远得像隔了整个太平洋。
“今天是周末。”
唰唰,签下大名,他翻另一份,过了一会儿才问:“要多久?”
“明天回来。”我也不放心丢着他一个人暴露在真空下。
“明天有二十四小时。”意思是给个明确的时间。
“中午十二点以前。”
“不行,今天晚上十二点以前。”
我忍,挑眉:“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你是我的助理,你不晓得明天早上我约了人打球?”
“……是,总裁,我知道了。”
“嗯,出去吧……”我刚走到门口,他在身后说:“替我问候你外公。”
“……”
(本章完)
第36章路不平
之前高贺和高哲曾经亲自登门向我外公说明我将要离开一段时间的原因。高贺不晓得去哪里找了一个长相身高跟我非常相似的女人,顶着我的身份迷惑晏子雷的视线一起去了马来西亚,外公一家当然也不例外的相信我被公司临时派去帮忙。
高贺玩世不恭归玩世不恭,他还算细心,每天均发一封电子邮件给外公他们,一周寄一张当地的风景明信片以及电脑合成的我的照片,证实我一切适应良好,工作顺利。
所以等我出现在外公家并没有受到任何质疑,大家还和往常一样和和美美、其乐融融的,只是对于突然失踪的罗嘉,还有最近报纸媒体极为关注的罗氏继承人事件,家人们纷纷反过来安慰我,说罗嘉身世显赫,瞒着我们即使有不妥当的地方,但其中必有苦衷,希望我多体谅点,我们之间有缘无分看开点……
体谅。看开。
是啊,我体谅他,说穿了他的“回家”还是我一手触成的,一颗祖母绿检验出了我们感情的价值,天价——挺值钱的不是吗?我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现在我和他像天上的两颗星星,感觉好像离得很近,实际却永远没有交集的可能,他闪耀他的光辉,而我也许会在某一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