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这两名大汉回到了兄弟连的总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面色惨白双手发抖的康易容。只见他的手上拿着一张白色的纸张,而上面的字却是用鲜血写成的。
“想要你的儿子安然无恙,你知道该怎么做。
落笔未留名,不过前者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康易容双手紧握,大吼一声,来人啊!
顿时五名黑衣男子走了进来。
让这两个没用的废物从这个世界永远消失掉—那两个大汉吓得面色惨白,不顾身上的疼痛,扑通一声,当即跪倒在地,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啊!那名大汉只顾求饶,手中捧着的白布也掉落在地,一个血肉模糊的耳朵和一个血黑的眼珠从里面滚了出来。。。。。。。
大哥,你这招借刀杀人真是绝啊!杜威哈哈笑道。
我猜想那个康易容此时一定被气得双手眼睛发绿,四只发抖了---不知道那两个可怜的保镖现在怎么样了!光头说道。大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啊!
现在才开始,好戏还在后头。谢飞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看不出一丝高兴的样子。谢飞永远是一个让人捉摸不定的人,在任何场合任何情况下都是一样。虽然杜威对于这位先来的大哥还不太了解,但是在这一点上却有着深刻的认识。
唯有小霸王却显得有些反常,如果硬说这里有谁不高兴的话,那就是小霸王了。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跟大家答话,只是一个人喝闷酒。如果换成了平常,那是只要有小霸王的地方,那说话声音最大,形体语言最夸张的那个肯定就是他了。
小霸王,这杯酒我敬你!谢飞举起酒杯,走到小霸王跟前。小霸王微微抬起头,看了谢飞一眼。后者目光真挚,绝对不含半点虚情假意。小霸王不语,提起酒杯碰了一下,然后把头一仰,一饮而尽。
小霸王,你是怎么啦,不就是得罪了一个康大少吗?你至于成那个样子吗!光头冷语相讥。光头永远是光头,心直口快,口不择言。他以为小霸王是害怕得罪兄弟连,所以才畏缩成这个样子的。
小霸王冷眼望了光头一眼,却并未反驳。
对于小霸王心里的矛盾,谢飞却最为清楚。虽然小霸王看上去吊儿郎当,不可一世,当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越是这种人,对于一个义字看得越种。无疑小霸王就属于这一类,要不是靠这个字,凭小霸王一无靠山,二无,背景,三无钱财的人怎么可能在煤镇这个地方立足呢!正因为小霸王对待兄弟对待朋友总能够两面插刀,所以在他身边才有了一大帮跟随的弟兄。尽管他和康威上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兄弟,但是却可以说是臭味相投的朋友,人家信任自己,而他却在人家背后捅上一刀,他都觉得自己这样很难心安。
小霸王,这件事情事先没有跟你商量,确实让你为难了。我知道你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不管怎么说,他康威也算是你的朋友,让你做出出卖朋友的事情是有些不近情意。
我只想知道,大哥抓康威来,到底想做什么!小霸王定定地看着谢飞。从杜威打在康威脖子上的那一刻起,小霸王已经意识到迎接康威的不会是好下场了。
谢飞不语,轻轻拍了拍小霸王的肩膀,然后转头望向杜威。后者眉头紧蹙,愣站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希腊女神的一间地下室。这里本来是一间仓库,后来废弃了,也就成了囚禁人的地方。
依旧是那个地方,依旧还是那个位置,不过只是换了一个人罢了。比起先前被吊在这里的虎子,现在被吊的这个明显要白得多,细皮嫩肉的,如果把对方的脑袋蒙住,再给他隆个胸,那还真让人见了想入非非了。
你们为什么要抓,抓我来这里?康威两眼无采,目光空洞,仿佛全身精气都被人吸走一般,显得颓废不堪。像这种纨绔子弟自然受不了这这种地方的特殊礼遇,更何况谢飞已经跟辉子有过交代,不管对方如何,先打累了再说。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要怪只能怪你投出了胎儿,偏偏是康易容的儿子。杜威走上前来。
康威已经被打得大脑模糊,意识恍惚,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声音,仍然绝对熟悉,于是强忍疼痛仰起头,睁开双眼。
是你!
没有想到吧!
是赤虎让你们抓我来的。
死到临头了,也让你死个明白—没错,就是黑虎堂的人要我们来的。
求求你们放了我,要钱的话,你们只要开个口,我父亲有的是钱,他一定会给你们的,别在打我了。
谢飞走上前来,脸上闪过一声轻蔑的神情。像这种只会玩弄女人身体的人渣败类,无论显出一副多么可怜的样子,谢飞都不会有半点同情。这就是狼的天性—对于敌人,无论强大还是软弱,同情二字永远是多余的。
你如果不想再受皮肉之苦的话,那就乖乖听我的话,否则一旦让我发现你耍花招的话,我肯定你会终身后悔的。
康威吞了一口唾沫,拼命的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对于眼前这个只有十几岁的青年的感觉,康威只能用恐惧来形容。无论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霸气,还是眼睛里闪烁的那份苍冷,都让康威心有余悸。
很好。辉子,马上带他去洗澡,帮他换上新衣。说完,在康威迷惑的眼神下,谢飞转过身去,走出了地下室。。。。。
当天晚上,十二点,湾仔赌场。天上无月,星星也被厚重的云层遮挡,慢慢长空,漆黑一片。
虽然已是午夜时分,然而赌场依旧热闹非凡,习惯了夜间活动的人们,在这里挥洒这无尽精力。那种火热与激情使得赌场内外仿同两个天地。
三个年轻人走进了赌场,只见穿着黑衣黑裤,戴着墨镜。走在中间的黑衣人,戴着一个超大的墨镜,身上穿着披风,衣领竖立,仿佛极力将自己隐藏得很深。而在他两侧的两个黑衣人,则一人手中提着一个皮箱,神情冷淡。刚进大厅,其中一名青年并微微抬起头来,对着正门方向的摄像头,嘴角一弯,露出一个邪魅的笑痕。
三人一进大厅,并直接往右侧的贵宾房走去。
请出示你的贵宾卡。两个看门的大汉上前说道。
站在中间的黑衣人脸色微微一顿,随之猛然感觉都腰间一股冰冷的东西顶在了腰间。黑衣人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色卡片,递给对方。对方接过,看了一眼,然后向两侧让开,手往前一送,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持有贵宾卡的人往往是这这里最有潜力的雇主。他们大多都是家缠万贯的富家子弟,或者是声势显赫的达官贵人。赌场将贵宾厅的客人分成了三个档次,为此还专门成立了客户服务部,不同档次的客人将享受不同待遇的服务,而最高待遇者,可以免费享受葡京酒店最好的套房、最好的餐厅、豪华轿车接送,甚至可以不用拿现金就能先领取巨额筹码等。也可以直接带钱,不必置换筹码。别看最活跃和最热闹的是那些“中场”的赌台,但实际上赌场70%以上的收入来自于那些“闲人不得入内”的贵宾房。
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说话人手上用力,中间那名男子发出啊的一声叫唤,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
快走。
通过一条弯曲的楼道后,呈现在眼前的又是一个开阔的厅室。比起大厅,这里固然是小,但是这里却多了一分清雅和高贵。如果说大厅的赌徒在享受赌博带来的刺激感受是必须同时忍受喧嚣嘈杂的话,那么进入贵宾厅的人绝对是一中享受—舒缓的音乐,柔和的色调,清雅别致的环境,清丽脱俗的服务小姐,这一切都只代表这两个字---高贵。
贵宾厅被分割成一个个密闭的小包,同时也有半开式。三人站在贵宾厅环顾一圈。
卫生间在哪里!谢飞贴过康威的耳际,小声说道。
在那头。康威指着右侧偏门。
谢飞轻轻扬了扬头,杜威会意从谢飞手中结果皮箱,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康大少!杜威刚走,一个五大三粗肥头大耳的中年汉子朝黑衣人走了过来。康大少,两天见你人了,今天怎么穿得那么神秘啊!
不错这位身坐黑色大衣,配戴熊猫墨镜,神色诡秘的青年人正是康威,而站在他身旁的两个人就是谢飞和杜威了。
怎么,今天不带小妞,改成保镖了。康威站立原地,侧脸瞄了谢飞一眼,那幽深的眸子如同寒冰,就连目光也让人感觉寒冷。看到这冰寒的目光,在想想腰间那禀钢刀,康威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又化成了泡影。
康威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看着康威脸上傻傻的笑容,大汉脸上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缓缓走上前来,看了看身旁的谢飞和杜威,似乎觉察一丝迹象。
你这两个保镖怎么如此面生啊!以前没见你带出来过。
额----康威正要开口,突然腰间一个锋利刀刃刺破肌肤,康威猛地一战,说道,这两位是我新请的保镖。
哦,能被康大少看重,想必功夫一定很了得咯。
是的,是的。康威点点头。
要不我们一起玩几把,那边的包房正少一个人呢!
这时杜威已经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并且对着谢飞远远地做了一个ok的手势。谢飞微微点头。
不了,我先看看。等会再去。。
哪知那大汉死缠着康威就是不肯放手。谢飞急了。来不及犹豫,谢飞一脚将大汉踹开,杜威上前一步,两人相互一夹,把康威带出了贵宾房。在离开大厅的时候,谢飞将康威戴的墨镜摘下。也就在三人走出大厅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地面如同发生地震一般,一阵颤动。接着恐慌声惊叫声连成一片,谢飞和杜威同时转过身去,一股浓烈的烟雾顿时从他们刚才呆过的贵宾厅里冒腾出来。身后的人潮一边惊叫一边呼喊着往大门跑去。而只有谢飞和杜威此时脸上却显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