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将盘皇九式的斧法演练一遍,你要瞧清楚了。”老人像一阵黑色的轻烟蓦的平地而地,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雪虎之斧,一边向旁观的叶惊雨授艺。
“开天式。”
雪虎之斧在老人的举过头顶的掌心中飞速地旋转起来,这原本平平无奇的一记,在老人的手中竟奇迹般地幻化成一股有若实形的气形涡流,吹散了原本笼罩在山颠的蔼蔼雾气,现出一个明亮蔚蓝的天空。
涡流骤然散去。
老人手中的战斧急转直下,而他的身子也随着这一劈之势头上脚下地倒掠而起。
“辟地式。”
当战斧以一个漂亮的弧度经由泥地上方再次华过老人的头顶时,叶惊雨赫然发现脚下的泥土不知何时裂开一条无边无际的缝隙。
这便是盘皇九式的力量么?
稳稳落地的老人向悬挂东天的旭日遥遥一记劈下。
“分日式。”
在叶惊雨逐渐明亮起来的眼眸中,迎面左右分袭来两股灼热的气浪,仿佛太阳当真被一分为二。
……
天哮,斧动。
开天,辟地,分日,逐月,断水,破风,击雷,劈山,残木。
古朴无华而又精彩绝伦的九式斧法在老人的手中轻易地演绎着,每一式都剧烈地播动着少年的心弦。
曾几何时,叶惊雨一次次在心中想象着天下间最完美的斧式。
可他从未想过一柄斧头也能有如惊天动地的伟力。
虽然每一式都比天下间的武艺更为简洁,可他却油然生出浩瀚无穷的惊艳。
登时,他被震慑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看清楚了吗?”不知什么时候,老人已来到了自己面前。
叶惊雨嗫嚅道:“看……看清楚了。”
老人将战斧递到他的手中,淡淡说:“那你演练一遍。”
叶惊雨低下脑袋,小声说:“可我做不到。”
老人微微一笑,“如果有人说自己看一遍便能使盘皇九式,那他一定是在说谎。”
叶惊雨正色道:“我想知道是谁创造了这九式?”
“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位圣皇盘古。”
“盘古是谁?”叶惊雨茫然,“人类的第一位圣皇不是天皇氏么?”
“天皇氏?”老人沧桑一笑,旋即像追思一个遥远的记忆般娓娓述说着。
那是一个在伏羲人口中故老流传的洪荒神迹。
相传天地之间原本是混沌的一片。
没有日月星辰,没有风雷雨电,连大地上也只孤零零地流淌着滚烫的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