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阳光透过射进林子航的房里,预示着新的一天的来临。早早地起床,收拾床铺,再到院子里练功,一切都那么的井然有序,但内心却有一种莫名的空白,林子航知道,那种恐惧是来自于云婉,听说,她昨日昏迷了一天;可是她,并不想看见自己。
关上房门时才发现原来院子里已有人在练功,平日里都是自己一人,现在多了一个比自己早的,林子航顿时生了兴趣和好奇,在一旁默默地观看。
叶淼从剑的反光中一下子看见了林子航,一个空翻便一剑刺向林子航,见林子航面不改色,对准他咽喉的剑又及时收手。
“好剑法。”林子航拍案叫绝,宫里的那些侍卫比起眼前这位的武功还略差一些:“请问尊姓大名。”
“叶淼。”叶淼拿起放在石桌上的酒壶往一边的酒杯里倒满,用剑尖传给里林子航:“这杯酒就当刚才我的鲁莽向你赔不是。”
“不,不,习武之人的规矩,不应该偷窥别人练功,是我错在先。”林子航立马一杯下肚:“这杯酒就当我敬你。”
“公子也是习武之人?要么,来比一场?”话音击落,叶淼的剑已刺向了林子航,看他刚才沉稳的神情,定是一位高手。
林子航退后三步,拔出宝剑,刀光剑影间,与叶淼不分上下。正当林子航的剑即将锁住叶淼的喉咙之时,突然觉得胸口一闷,随即吐了一大口鲜血,双腿无力,倒在了地上。
“兄台怎么了?”叶淼放下手中的剑,立马扶稳了林子航的身体,仔细为他把了脉,再瞧了瞧他的脸色,才发现他是服用了五石散。
“我没事…没事…”自他醒来后,即使凌霜为他换了药方,但体内不知为何总有股莫名的力量在作祟,使他的武功至今未全部恢复,也不敢对任何人讲起。林子航勉强地站起身,擦干了嘴边的血渍,准备回房喝药。
“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能够在服用五石散内力尽失的情况下赢了自己,叶淼心里感到越发的佩服。
“林子航…”
叶淼愣在了原地,原来,他就是雪岚要自己今晚动手的人。
一切如雪岚计划的一样,云婉并没有与大家一起用晚膳,凌霜命人亲自将饭送到云婉的房间,正是自己下手的大好时机。晚膳结束后,房门口的叶淼对自己微微点了点头,林子航已被他弄晕送进了云婉的房间里。
“臣妾去看看婉嫔。”凌静向太后与皇上告退,顺便吩咐小蛮将药送到云婉的房间。
雪岚暗暗一笑,凌静揭发他们之间的丑事才会不让任何人起疑,谁都清楚,凌静与云婉自进宫后就情同姐妹。
随着“砰”地声音,所有人都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大厅的一头,云婉的房间,雪岚知道,一定是小蛮手中的药碗打翻了。凌霜微微瞥到了雪岚的笑容,心里更加的不安,云婉这次,真的在劫难逃。
“把他们泼醒!”太后大发雷霆,命令手下的奴才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浇在了云婉和林子航的身上,直到云婉和林子航恢复了知觉。
林子航起身,见云婉和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太后皇上和众主子又站在自己的面前,吓得连忙穿上衣服跪在地上。
“大胆婉嫔,你居然,居然干出这等苟且之事!”太后一个巴掌打醒了还昏昏沉沉的云婉,这一切,来的都太突然。
“臣妾,臣妾…”云婉也披上了衣服,她吃了晚膳后,就觉得很累,躺回了榻上,之后的事情,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婉嫔,这到底怎么回事?”凌霜厉声询问云婉,她知道这些都与雪岚有关,可是她实在没有证据可以为云婉洗脱罪名。
凌静连忙蹲下身,抱住云婉的肩膀,她怎么可以这么糊涂。
“臣妾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云婉哭诉着自己的冤枉,纵然她和林子航有情,但也绝不会如此的糊涂:“臣妾,臣妾是被人陷害的啊!”
“住口,现在人赃并获,岂容你狡辩。”太后震怒地呵斥道,“来人,把这对狗男女拖下去。”
见太后如此安排,欣媛和凌静纷纷跪在太后的脚边求情:“恳请太后调查清楚此事再做打算。婉嫔是被陷害的!”
雪岚和思翎只是站在一边老佛爷身后冷冷地看着,她们听从太后的安排。
攸雨欲言还休,太后已经够讨厌自己的了,为了不再得罪太后,这一次,她也无能为力。
“老佛爷,”凌霜开口了:“老佛爷,现在定他们的罪似乎还早了点吧。”
“都抓个正着,怎么是太早了?”
“老佛爷,如果婉嫔真的与下人有私情,又怎么如此大意,在这个时候呢?而且婉嫔明知道这时候奴才会送药进来,怎么会让别人抓个正着;再者说了,如果他们俩真的有私情,那为什么我们进来的时候他们睡得那么死,需要用水才能泼醒。这些疑点都太明显了。”凌霜冷静地分析给太后听,这时候的求情已起不到了任何作用。
雪岚暗暗地跺了下脚,这个乌雅凌霜,总是坏自己的好事。
“可哀家相信自己所看见的,婉嫔贸然和一个奴才躺在自己的床上,这又是什么说法?”老佛爷不买账地说道,她这次必须除去侯佳家的余孽。
凌霜看了一眼皇上,从进门到现在,他一语未发:“那――一切还是请圣上定夺吧。”
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到了皇上的身上,等着他最终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