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觉得子阳师兄并不坏……我们真要那么做吗?”青衣子悄声问青虚字。
“难道你想违抗师命不成?既然来都来了,干脆一不坐二不休。”青虚子忽然目露凶光,手上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听说子阳师兄剑术也十分了得,恐怕我们二人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青衣子说道。
青虚子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上几圈,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管,狞笑道:“哼哼,有这味‘断肠散’只消平日在他的喝的汤里放上少许,神不知鬼不觉。待毒性积累起来,我们再下手也不迟啊。”
天渐渐暗下来,驿站驿官请子阳下楼吃饭,子阳将龙渊剑收好,便跟着驿官来到大厅内,只见青虚子与青衣子早已等在了那里,饭桌上甚是丰盛,尤以辣食为主。用完饭便上汤,此时青虚子朝青衣子使了个眼色,示意毒已经放好,不要误喝此汤。子阳举起汤钥正欲舀汤,却发现青虚子与青衣子在互相挤眉弄眼,心里十分奇怪,便放下汤钥关切地问青衣子:“青衣子师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哦……哦!没什么!我只是只是……”青衣子生性老实,只是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
“其实是这菜太辣!对!太辣!”青虚子作出一副被辣得直伸舌头的表情。
子阳见青虚子和青衣子二人满头大汗,便对青虚子的话信以为真,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觉得这菜有点辣,明早让厨子换口味清淡的便好。”子阳话说到这里,哪里知道青虚子是因为吓出的一身冷汗。子阳继续举起汤钥,直接舀着盆里的汤,放到嘴边。
“快喝……快喝……”青虚子心里暗暗念道,盯着子阳看。
子阳被盯得很不舒服,又放下刚到嘴边的汤钥问道:“真没什么?”
“真没什么!”青虚子十分后悔只见的举动,急忙找了个戒口开溜。“啊……那个我和师弟的衣服还没收拾好,师兄我先告辞了!”青虚子拉起青衣子离开饭桌,“噔噔噔”地跑上楼去。
子阳目送二人上楼以后,便准备喝汤了,然而就在此时,眼前一个黑影忽然掠过,将子阳手中的汤钥击了个粉碎,汤顷刻间溅洒到衣服上。那黑影就钉在子阳身边的木桩上,子阳一回头,顿时冷汗直流,竟然是一枚箭簇,簇头乌黑涂满了剧毒。子阳起身拔下箭簇,正思索着是谁在偷袭自己,便听闻屋外号角声四起。有人在不停的喊:“申国来进攻啦!申国来进攻啦!”
“怎么这么不凑巧!我们刚来便遇到战事。”子阳叹道,忽然楼上传来一声青衣子的惨叫,子阳急忙奔上楼去,只见楼道间,青虚子正抱着身中箭簇的青衣子,箭簇透过布匹没入青衣子的肌肤,此时的青衣子脸色发青满头虚汗,已有中毒之兆。青虚子使劲按住止血穴位,防止毒性扩散,听闻身后有人上来,见是子阳,急忙说道:“师兄!师弟中箭了!”
“这箭上有毒!但是我并不通晓毒理,必须快些找到解药才是!”子阳起身,准备离开。
“师兄你去哪儿!?”青虚子喊道。“外边正在打仗!”
子阳跑出驿站,策马向城门跑去,一路上家家皆是门户紧闭。跑到城门时,只见城门关着,到处都有士兵在跑动,一名士兵拦住了他道:“战事期间,一律不得出入城门!”子阳骑在马上,耳边尽是锣鼓与号角的声音,四处张望了一下,眼光锁定在了城墙上。子阳急忙策马踏上城墙,阻拦的士兵见着马朝只见冲过来,全都闪到一边。待跑到城墙上,子阳终于看清现在局势。黑夜中,距离城门外无数零星的火把在摇曳着。
“你是谁!上城墙来做什么!”子阳还未来得及下马,便被士兵团团围住。
“我是楚国剑师门下弟子子阳!”子阳解释道。“我师弟方才中了敌方剑簇,如今命在旦夕!望有人能与我冲锋陷阵,取回解药!”
虽然子阳报上了名号,但士兵却不买他的帐:“将军有令!军队戒备!不许任何人妄动,否则军令处置!军事要地岂容你乱来!速速退下城墙!”
“可恶!”子阳见此情形,急忙脚踏马背,飞身跃下城墙。
“他是奸细!他是奸细!”子阳刚一离开,便听见城墙之上抓奸细的声音不绝于耳,回头一看,却是一队弓箭手已瞄准自己。
“放箭!”军官下令,十几枚箭簇便朝着只见射来。
子阳急忙脚尖点在城墙上,使自己远离城墙,箭全射空在城墙下的泥地里。子阳稳稳地落在地上,回头再看,弓箭手又搭好了箭簇。子阳后脚使力,掀起湿润的泥土。子阳快速在芦苇间奔驰,耳边不时有“咻咻――”的箭声划过。心算着弓箭的最大射程范围,顺势在地上一滚,弓箭全落在了子阳刚才所站的位置上。躲过飞箭,子阳趁着夜色悄悄地靠向对方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