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儿,我走神了,我边跳舞边琢磨起大姐大来,还是那丫子的事,我长的与大姐大的亲弟到底像到什么程度?人与人哪怕是长的再怎么的神似,也不能完全一模一样啊,大姐大对我却完全像是她亲弟弟的待遇,我还真有点受不起这份情份。还有大姐大那扑朔迷离的身份也是我好奇的地方,妈妈的,今晚夜探石板岭后我非约未来姐夫出来问个清爽不可,憋心窝的事真无聊之极。想着见,却觉抱了个满怀,低头看去,嘴唇印在了一个冰凉的额头,此时音乐乍停,身后就传来一阵嘻笑,又有一声暴喝在我耳边炸起,“石鹰,你敢耍流氓?”那声喝声宛若天雷震怒,惊的脚下地板抖了三抖,我丫子的那浑身便僵若槐木,顿不知所措。我怀里的革命同志似受惊的小鸟一般在众人哄笑中拽着我健步如飞,双双逃离犯罪现场。
楼外青坪上两个革命志士双眼东躲西逃,气氛极其难堪。我决定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迅速地投入另一个革命战场,以免被人类伟大的良心束缚,从此做了眼前革命志士手下的风流之鬼。
那声暴喝又起,“姓石的,你想哪去?”
我非常清楚也常能领教那声暴喝的威力,不得不停下要移开的步伐,故做无辜地看向声源,“章,章安红老大,误会误会。”
那章安红眉头一皱,正要再发雌威。革命志士李娉婷终于抛弃前仇,上前拉住章安红低低数语。章安红眉归正位,扑哧一笑,宛如寒去春来,低语对我的革命志士李娉婷秘密授计方才对我作出判决,“哼,念你初犯,案情又轻,今晚我就将我们老四交给你照应。”
我惊的嘴张o形,便要回绝,那丫子一口吃死我似地乜了我一眼,“怎地,给你脸你就噌上了?要不要姐姐找几个人来修理你?”
天啦,我求助地看向我的老大谢天,渴求他能出场打圆,那丫子的却像只乖顺的小绵羊,双眼四张,虽有可怜我之意,却是暗笑不已。我不得不求助我的革命志士李娉婷同志,丫子的我彻底全军覆没,她丫子的侧着头只管踢地上无辜的小草,并不理会我这可怜的小羊羔。算了,老子先接下这桩买卖再说,凡正我晚上要去石板岭,她一个弱小女子必然不敢陪同,那便解决敌情。嘿嘿。想到此,心里一顺,大义凛然地道,“章老大但有所命,唯一死尔。”
“呸。”章安红不屑地道,“什么死不死的。我家小妹可是温柔可清,娇小动人,要不是见我们革命同盟的份上,大姐我可不敢将她交给你这等小狼。”
哇考,果真是一语中的,一言而知我等革命同志的肝胆相照之胸怀,我佩服之极,忙抱拳道,“大姐果是人中之凤,小弟必不辱使命,定要将李娉婷同志照顾的爽爽利利。”
李娉婷同志终于忍不住,跺脚踩死数只蚂蚁,轻嗔道,“就你会瞎说。”她那话像是含了轻功,方才传出,便将她整个人送出半米之外。我见章安红怒目相视于我,不敢大意,跟上步伐,为革命事业陪同李娉婷而去,身后传来两个阴谋家的哧哧冷笑,直让我后背起寒。
我们一前一后踩着可怜的小草,走的我很是不耐烦,便喂了声,见她止步,道:“找个地方坐会吧?”
“那好啊。”她自顾着寻了块干净的草坪认真地坐下去。
我怔怔地瞅着那丫的侧影,觉得有点悲哀,“要不要弄点吃的?”
“哦?好。”丫的又从草地爬起,拍了拍身上的泥草。
我有点烦心了,烦的有点渴,咽了咽口水。打心眼里说这丫子的长的还行,像个女人。起码我觉得身材可以,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就那张脸,跟我没啥差别,都太孩子气。我想俩人要走在一起,非得要被人当俩偷腥的小学生给办了不可。我咳嗽了声,“要喝水吗?”真的不知道说啥好了,只好没话找话。
“嗯,好。”她丫子的眼神躲着我,我是瞅出来了,那丫的眼神里饱满了许多咱宿舍里几匹狼样的哥们常有的对小羊羔的神色,丫子的怕真的当我是只羊了。
我忽地来了火,咋地也不能这样被人给办了。还好我还是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两有好青年,我压下了心头的无名火,继续招她,“要纯净水,冰红茶还是绿茶?”语气里压着一丝丝烦躁。
“哦?好啊。”
我估计着她正在使心眼算计我,根本没理会我在说什么。“你丫子的就会哦,嗯,好?”妈的,我是火了,一估计对方来头善,便火着骂出了心里的话。骂完才觉得惭愧,人家还没咋的我不是?
李娉婷似被我吓着了,眼神堵上了我的脸,变得很是无助。我郁闷地摸了摸下巴,尴尬地道,“那个,那个,喝点冰红茶吧?嗓子渴的慌。”我撒着脚丫溜了,身后传来她的一声小心翼翼的好字。
心里再次的有点悲哀。我同宿的五匹狼和几个不知是小羊还是老虎的家人不会真的想把这个女娃娃塞给我吧?嘴里下意识地骂骂咧咧向左近的超市买回两瓶冰红茶。
这丫子的在草坪上摆着极不自然的poss,一忽儿地摆弄自己的挎包,一忽儿地摆弄自己衣角,一忽儿地又抿着嘴偷眼瞧我。我突然想起六七十年代爱情电影中精彩再现,那女一号都会穿着土不拉叽的花布袄,捉弄着自个儿的粗辫会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