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信仰,跟伟大高尚无关。”我冷冷地说。
林晨依然激动如故:“你有你崇高的信仰,我有我低俗的信仰。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你……”
我们无可遏制地吵了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吵架,动真格的,我没有谦让她。以前也小吵小闹过那都是互弹琵琶,闹着玩儿的,这次却是狂轰滥炸式的战争。
平息下来,林晨缓和地说:“你不要执著了好吗?正如雨曦说的,我不敢想象你怎么熬过这一年,左门,算我求你了,不要对自己太残酷了,妥协好吗?找一个平平的本科读下去,以后好走一点好吗?”
“不可能!”
“你一定要成为毕加索成为凡高?”
“对,我就是毕加索就是凡高!”其实我并不觉得非得成为毕加索成为凡高,可是我气愤,故意偏激到无可阻挡来回执她。
“你这一去是死是活都是未知数,以后你饿疯了冻死了谁管你啊?”
“我死不了,我一定会站得很高,一定!”
“你……”
刚刚平息的战争又波澜壮阔的爆发了。
……
天暗下来,我说:“不跟你吵了,你我爱怎么着怎么着,你哪天去上海?我来送你。”
“你骂糊涂了是吧?我才告诉你还不确定,我走的时候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哦!天黑了,路上有强盗土匪豺狼色狼,我送你回去吧。”
林晨掉头就走:“不要,我被强盗土匪绑了也不关你事,你去追你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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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林晨吵了回来,我又很内疚,我不该高声大叫声色俱厉,她有她的无奈,依林晨的性格,她绝不趋于平庸流俗的,现实逼得她无奈,可我还狠狠的骂她,我突然觉得自己当时是脑子进水,我懊悔地拍了自己两巴掌。
我想当时是情绪激动了点,没有理智的霍乱,我只想让她好好权衡一下轻重,而她,声嘶力竭的规劝我,也是为我好,不愿我遭罪,然而我却没头没绪的和她一顿谩骂,真是该死,她去上海,我阻止不了,她自己也阻止不了现实,掌控不了命运,这都是没办法。我想打个电话过去道歉,但又觉得没多大必要还是送她上车那天再好好跟她谈谈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