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的嫉妒、暴躁、伤心、难过……到现在,好像真的已经麻木了,他清楚地知道再也没有机会了,可是,却说服不了自己永远地放手,只守着这样一个无知的承诺。站在她看得到的地方,等她来找自己。真的累了,也无所谓了!
如果,有一天,晓竹不在需要自己,不再来找自己,那么,他就离开了……
两个人各自沉浸了自己的思绪里……
严羽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这一切。这个时候,辛晓竹怎么会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这边喝茶?不对,她稍稍调换了一下视线,看清了坐在辛晓竹对面的男孩的脸,一下子呆住了。
天啦!她心里惊呼,这个人不是她以前那些中的其中一位吗?现在他们两人怎么还纠缠在一起?晓竹不是告诉自己都已经了结了那些破烂情债吗?
不行,我得问问。严羽想直接走过去问辛晓竹,但是,硬生生地收回了迈出去的步子,还是打电话问问吧,她走得离两个人远一些,至少听不到彼此说话。
辛晓竹看看电话,严羽,她这个大忙人怎么想起给她打电话了?
“喂,大小姐,怎么想起我来啦?”辛晓竹一脸的调侃,刚才的郁闷已经烟消云散。
严羽心想,小样,你还装的很正经嘛!便恶狠狠地说:“老实交代,你现在人在哪里?”
辛晓竹瞟了一脸面前的赵宁钧,淡淡一笑,“跟朋友喝茶。”
“什么朋友?”辛晓竹觉得有些不对劲,今天的严羽很反常,按照她平时的作风可不会这么鸡婆,更不会过问自己的行踪啊!
“干嘛?有什么问题吗?”她还是笑着,眉头却已经皱起来了。
“我看见你们了,别撒谎。跟旧情人喝茶,亏你胆子大的离谱,也不怕被别人抓住。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严羽话音刚落,辛晓竹迅速地站起身,四处张望。这个露天茶室很僻静,年轻人比较少,外国人比较多。严羽不会是在忽悠她吧!
“怎么?不敢否认吧!”严羽的声音不由地高起来,这个家伙从来不让人省心。“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说是都断干净了,不会再和他们往里,我才答应你不告诉梓寒一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还背着他和他们出来见面吗?”
辛晓竹把电话拿的离耳朵稍远一些,但是,严羽炮咆哮的声音还是噼里啪啦地窜入耳膜,炸的她头昏脑胀,“他一直在宜州工作,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你想多了。”
严羽听她这么一解释,心里的火气缓解了许多。但是,她还是希望辛晓竹和那些人保持必要的距离,这对大家都好。不然,到头来受伤的仍旧是她。
“这样最好,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吧,这对大家都好。”
“嗯,我知道了。”
辛晓竹心不在焉的应着,其实现在避嫌与否都没什么必要了,因为梓寒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存在,而严羽还不知道而已。不过,她不打算告诉她,现在已经够烦的了,不想再听严羽唠叨。要是严羽知道她是在和梓寒冷战的时候见另外一个男人,简直是不要命了……
“那就这样吧,早点回家。”严羽摇头叹息,晓竹,哎,命犯桃花。
“知道了,放心吧,大小姐。”辛晓竹的脸上又出现了和严羽聊天时一贯的调侃,仿佛刚才那些细微的表情根本没有存在过。
赵宁钧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看着辛晓竹挂断电话,才问:“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辛晓竹扬了扬手机,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没事,严羽打电话过来说看见我们两个人了。”
赵宁钧心中一紧,目若星辰,“没关系吗?”
辛晓竹摇头,把杯中的啤酒喝光,无所谓地说:“没事。”
“回去吧,明天还有正经事要办,别耽误了。”赵宁钧看看手表,再次催促辛晓竹。
“好吧,你呢?去西藏什么时候出发?”辛晓竹转头,向吧台招手,示意准备结账。
“我?明天晚上十一点,第二天刚好赶上拉萨的日出。”赵宁钧笑着伸了一个懒腰,准备起身。
辛晓竹把会员卡递到侍者手中,没有说话。
赵宁钧动了动唇,欲言又止,良久才开口,“晓竹,如果觉得不开心,就和我一起去那边爬爬山,给自己多一些呼吸的空间。”说完,笑容里有些苦涩。
辛晓竹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一阵抽搐,没由来的点点头,“好。”
赵宁钧这才开心地笑着,像个孩子似的,不管她来不来,至少还有一线希望,对吗?
“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茶室,橘黄的灯光打在两人的身上,地上重叠着两个陌生而又亲密的影子……
辛晓竹对着镜子反复打量着自己,纯白的西装套裙,服帖地裹着身躯,衬托出玲珑的曲线,凭添了一股妩媚成熟的风情。她不习惯地向上拉了拉松散的蝴蝶结,她可是第一次穿这么正式的西服了,浑身难受。用手托了托盘好的头发,原本齐眉的刘海,三七分开向两边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左右耳上方各编了一根细细的发辫向后拢,消失在顺滑的巧克力长发发髻之中,上面盛开着一朵紫色的蝴蝶花。
“晓竹,好了吗?我送你。”秦磊站在辛晓竹的卧室外,看着敞开的门,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框。
辛晓竹回头,撅了撅嘴。
秦磊一震,愣在原地,仿佛迷失了心智的孩子。今天的晓竹,美若仙子,梨花不及她的皎洁,桃花不及她的艳丽……
辛晓竹眨了眨眼睛,嘴角浮起轻笑,呵呵,哥哥也被迷住了吗?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今天,她要宋氏所有的董事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虽然有点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