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不到的东西。她清楚他对自己致命的吸引力,一旦尝试,后来不堪设想。
她很想,可是不敢,不能。不管,以前他们怎么样,现在她却是宋涵奕的妻子。
在辛晓竹希望时间走得慢一些,而已经到了聚会日子的那一天,她预感今天会发生什么,却容不得她后退,在办公室磨蹭了许久,严羽打了四通电话过来,只差来宋氏逮人了,她只得慢腾腾地出了门。
到香雪海酒店报了包厢的名字,前台领着她上了15楼,装修的富丽堂皇的过道尽头,乳白色的包厢门虚掩着,有男男女女的谈笑声传出,辛晓竹挎着小包,在门边站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她,包括坐在角落里的叶梓寒,他拿着一支啤酒,看着她的目光中,满是笑意,仿佛等待了许久。
在座的大多数在上次的婚礼上露过面,辛晓竹都有印象,严羽招招手,示意她坐过去,这才算到齐,大家一起干杯庆祝。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每个人的脸上,有着一种朦胧的美,其实这种聚会也没什么意思,无非是工作厌倦了,一伙人聚在一起聊聊八卦什么的。
辛晓竹坐在严羽的右边,和叶梓寒隔了三个人,大家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几个歌喉好的轮番上去唱歌,原来班上几个爱搞怪的男生上去伴舞,大家看的都岔气了。辛晓竹跟着他们闹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头晕,准备出去透透气,刚刚上来的时候,她看到那边有一个小露台。
小心翼翼地关上包厢门,良好的隔音效果把一室的欢笑阻断在里面,她揉着额头,甩甩手,向露台的方向走去,不妨,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晓竹——”她背脊一僵,不回头就已经从声音判断出是谁。
“为什么要躲着我?”叶梓寒快步追上她。
辛晓竹很想否认,可是,这似乎很难为情,因为,她确实有意无意地躲着他。两个人是应该好好谈一次,可是,不是在目标这么明显的走道里,“我们去那边,好吗?”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小露台,从这里往下看,距离地面很高,辛晓竹稍稍往后退了几步,她有轻微的恐高症,这个叶梓寒也是知道的。
辛晓竹坐在米白的沙发上,表情有些茫然,谈什么好呢?似乎有点儿相对无言。她喜欢现在平静的生活,可是叶梓寒的出现,打破了她想要的淡然。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晓竹,晓竹——”叶梓寒一遍一遍低喃着,辛晓竹慢慢抬起头看着他,这一眼迟到了多久,仿佛穿过时间,终于到达了彼岸,脑海里浮现一个个似曾相识的画面。
那是辛晓竹和叶梓寒的曾经,现实与回忆在不断的交替,她茫然地看向叶梓寒——
片刻后,叶梓寒慢慢将头埋入她微微颤抖的肩胛中,呓出一声无奈又带着点压抑的叹息声,“不要我了吗……”声音有点凄凉,有点痛楚。
像是受到了蛊惑般,辛晓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抚上那头柔软的黑发,带着些许眷恋与放任,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叶梓寒的身子一僵,抬眸凝视着她,眼神中有某种东西闪过,明亮而温暖,慢慢地他低头再一次接近她的唇,带着点诱惑的轻轻舔舐,由浅入深……
从窗帘背后刮过的风,带着丝丝凉意,由不知何时解开的一颗衣衫纽扣间渗入,辛晓竹身体一颤,他们在做什么?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她本能地将叶梓寒狠狠推离开——
措手不及的叶梓寒硬生生退后一大步,颓然地将身子站立着,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却又显而易见的压抑与痛苦,矛盾中带着苦涩……但,刺痛了辛晓竹的双目!
“晓竹……”沙哑的声音,略显不稳的喘息,他拧着眉宇,豁然又踏近一步,伸手将想要退后的辛晓竹用力拉进怀中,“晓竹,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情人般低吟,如梦呓,缠绕着耳边,试图瓦解她所有的抵御。
辛晓竹无力地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这一次没有推开,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沉溺了,可是,理智是如此的清醒——
终于,她拉开他,轻声飘忽,眼睛看着窗外,“梓寒,我已经结婚了,而且,你还来过我的婚礼,我们不要这样,好吗?”
叶梓寒的表情有点受伤,犀利而清澈的眼神牢牢地锁住她,仿佛要将她看透般,“辛晓竹,我爱你。”
辛晓竹一愣,看着眼前的人一时没了反应。这样的话——现在真的不应该说了,因为,时间、地点、场合都不对了。
“辛晓竹,我爱你!”
她的平静,让叶梓寒的语气开始不自觉地急噪起来。
“我们已经分手了。”辛晓竹开口,声音冷清而理智。
“辛晓竹,我爱你!!”叶梓寒执拗地说着他想说的话,提高的嗓音是令人眷顾的狂燥与熟念,她的心不由自主快跳了一拍。
努力压抑着这咋然窜起的紧张与不安,辛晓竹嘲讽地镇定的直视着他,“为什么没去医院看我?”她很想知道,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有什么理由没有出现在病床前,半年,她一次也没有看见过他,当她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叶梓寒脸色一黯,他知道他永远地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