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涵奕,既然你喜欢折腾,我就奉陪到底。
陌生的我们
等开完会,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辛晓竹才慢悠悠地起身,收拾着散乱的文件,心怡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一个脸色黑得跟包公一样,一个看都懒得看自己的老公,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名堂?
难不成真如传言所说,董事长和夫人已经分居了吗?心怡想着前几天在员工休息室外听到的传言,“……我亲眼看见董事长把夫人拖出酒店,是吗?对啊,我也看到夫人和董事长吵架,好像是为了一个男人……”几个女员工议论纷纷,她当时没在意,经过这几天的观察,董事长的脾气似乎大了许多,动不动就挑刺,他们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就怕董事长叫谁进办公室……
“董事长,我先出去了。”心怡决定不掺和老板的家事,逃之夭夭地出了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了宋涵奕和辛晓竹两个人,宋涵奕将文件夹狠狠地摔在会议桌上,发出“嘭”地回响,幸亏会议室的木门隔音效果很好,不然,外面的人可听的一清二楚,“你今天是故意的吧!这么喜欢跟我作对,嗯?”
辛晓竹神态自若地看着宋涵奕,声音清脆响亮,“你想多了,我是睡过头了。”说完,准备出门,她可不想在公司与他发生冲突。
但是,宋涵奕显然被气得失去了理智,哪里肯相信辛晓竹这么些轻描淡写的蹩脚理由,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把抓住她正欲开门的手,深邃而锐利的黑眸定定地看着辛晓竹,像要把她看穿一般,“解释清楚再走。”
辛晓竹淡然一笑,看着宋涵奕那双喷着怒火的双眼,“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是你不肯相信而已,你自己喜欢欺骗别人,可并不代表别人都如同你一样。”
宋涵奕微眯着眼睛,“你什么意思?
辛晓竹冷着脸,“我不会再相信你,你是个骗子。”
宋涵奕心里一紧,是啊,辛晓竹这些天冷淡的态度,不会改变因为什么改变了,她在心底已经给他挂上了一个不被信任的牌子,“你现在这样看我?”
不问她的意见,私自决定她的人生,离间她和叶梓寒的关系,还有那个孩子,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吗?她做这些的时候应该就想得到今天的后果吧!
宋涵奕颓然地垂下手,背过身去,长长地一叹,“我明白了。”
一出董事长办公室,心怡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现在的董事长,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阴阳怪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他的办公室如同身处千年冰窖,从头凉到了脚,不行,得去泡一杯热咖啡去去寒。
心怡哆嗦着往员工休息室走去,路过宣传部那边,辛晓竹正站在过道里和助理讨论什么,看见了她,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怎么了?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心怡端着咖啡,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就听见有人说话,回头一看,是辛晓竹。
她正在泡玫瑰茶,扭头看了心怡一眼。
虽然很清楚办公室规则中有一条是禁止议论上司的私事,但是董事长和她是夫妻,心怡也没有那么多忌讳了,斟酌了良久,才说话,“董事长最近心情不太好。”
辛晓竹倒水的手一怔,“难为你了。”
心怡见辛晓竹这个反应,顿时心里明白了七八分,看来,董事长和夫人之间确实出了一些问题,不然,两个人怎么会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在没结婚之前,董事长只要见了辛晓竹,整天都笑眯眯的。现在到好,宣传部的事宜都是下属上来直接找董事长签字,夫人对董事长似乎是避之唯恐不及。自从上次会议室迟到事件之后,宋涵奕摔门而出,两人已经形同水火。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两人关系急剧恶化?心怡百思不得其解,真怀念以前那种融洽的办公室氛围……
喝完咖啡,心怡灰溜溜地回了办公室,刚坐在办公桌前打文件目录,桌上的电话嘀嘀嘀地响了,来电显示是董事长的电话,她连忙接起来,“叫辛晓竹过来。”话语简洁,并且直呼姓名。
心怡忐忑地放下电话,董事长想找自己老婆,为什么不直接打内线给她,要拐个弯儿,叫她这个小秘书当传话筒,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部长,董事长叫您来他办公室一趟。”她只得再拨打宣传部的办公室电话。
辛晓竹放下电话,她就知道宋涵奕会没事儿找事儿,估计又在她刚送上去的企划案上挑刺呢!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蹬蹬蹬地上了20楼,辛晓竹也懒得敲门,直接冲进了宋涵奕的办公室,嘭地关上门,突兀的响声吓得外间几个助理一跳,他们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心怡,心怡缩了缩身子,这不管她的事情。
宋涵奕正若无其事地批阅着文件,旁边放着辛晓竹上午送过来的文件,用红笔打了一个叉,“驳回”两个字十分刺目。辛晓竹双手撑着桌面,俯视着面前这个阴险莫测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宋涵奕没有抬头,只是用敲了敲文件夹,“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辛晓竹听他毫无起伏的声音,径直拖过椅子,坐在他对面,“理由呢?”
宋涵奕停住笔,紧绷着脸,“临场换执行人,风险太大,出了纰漏,谁来负责?你才做部长几天,胆子越发大了。”
辛晓竹眉头紧皱,这算什么破理由,新品发布会能出什么错误,小齐——一个有着八年策划工作经验的人,会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吗?开什么国际玩笑。
“小齐本身有独挡一面的能力,不培养他们的独立能力,难道以后宣传部的每一个案子,都要我过问吗?”辛晓竹可不相信他这个理由,太没有说服力了。
宋涵奕眼神一冷,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不行,他入职的时间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