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个男人一边誓言但但地对你说,‘嫁给我吧’,一边还和其他的女人调情,虽然你未必爱这个男人。关键是这种欺骗还来自你少年时期的同窗好友,它就更加使你心灰意冷。
安源终于摆脱了细腰的纠缠,一声不响地坐在我身边,目不转睛的盯住我的眼睛。我撇过头去,点燃一根红塔山,放在嘴巴里。
安源一把揪下来:“要死了穆葵,你刚做了手术,不能抽烟。”
“一只肾嘛,有什么了不起,和一截阑尾没什么不同,又不是心脏跟子宫。”我嬉皮笑脸。又抽出一根红塔山点上。我一向只抽浓重的男士烟。安源再次夺下来,还粗暴地抢下烟盒,扔向窗外。
“我想单独待会儿,安源。你去和他们唱歌跳舞。”我觉得疲倦,微微闭上双眼。
“我送你回去。”
“啊,不。暂时还不需要回去…。。你是东道主,客人还没有走,哪有主人先扯席的”。
老剩女和细腰在高叫:“安源,来,我们都想听你唱那首‘丁香花’迷死人了…。。快点…。。”。
“啊,去吧去吧…。。”我挥挥手。“没有烟了,我保证不抽,行了吧。”
我转身要了特基拉酒。三杯烈酒下肚,火辣辣的难受,随后人就飘飘然起来。我想我是喝醉了,但我不能在大家面前表露出来。我很清醒的飘出k吧,在大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打的回府。我听见安源隔着玻璃窗在对我喊,穆葵,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去看你。我听见自己在说,放心吧安源,“如有事我一定第一个打电话给你。”车开动了,安源在后面向我做手势,我看出来了,是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费力的爬上黑暗窄小的楼梯,将自己扔进黑暗的小房间里。我一直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躺在地板上。我得承认穆小葵是个很没出息的女人,她想故意麻痹自己,故意品尝一下喝醉的滋味,杂志的事不过是个契机,或许真正的理由还是因为她感觉受到了欺骗,感觉没有办法被一个男人插入。而男人,在穆小葵看来,还是很需要的。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摇摆不定的灯火(6)
6,
没错,的确是有人敲门。我难受得要命,烈性酒的好处就是你暂时可以控制它的发作,而一旦它发作,你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飘在云端里的我全身飘虚,脚底下像打晃。
咚……咚……咚,继续敲门。我挣扎着爬起来,吃力的拉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我想我是认识的,至少我认得他脸上的那道伤疤,是樊攀。
“你怎么找到这里,不陪你的米苏美人了”。我眯缝着眼睛笑,眼神朦胧。
“小葵,你怎么喝这么多……。是为了我吗……”,这家伙,这时候还不忘记挖苦我。我恨死了。
“别臭美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是你开门让我进来的……。啊,知道了你的目的地,找到你并不是难事。”
“那是,你只要随便动用一下你的那些关系…。。”我居然还在介意,真意外。
“小葵,我就是不放心,特意来向你解释的,你必须得听我说。”
又是必须,必须,我现在对这两个字无比痛恨。它令我想起老剩女的威胁。我头痛欲裂,摇摇晃晃。
“我正式通知你,樊攀,我对你不感兴趣。对你的狗屁解释更是厌恶…。。还是请你走吧”。
但樊攀显然没有走的意思,他上来扶住我,想把我拖到床上。我不想躺,现在我只想大声的笑,站在阳台上大声笑。我的挣扎比较剧烈吧,因为我突然吐了,吐得真痛快,就像我少年时期那次在西山口,和梅里在一起一样。
“我浑身脏透了,必须得去洗个澡。”我推开樊攀,径直朝浴室里走。但我一定是脚步踉跄得吧,要不,怎么又被一只男人坚实得手臂托住了。“樊攀,帮帮我,我得洗一洗,你看穆小葵她有多脏,真不应该。”
……。。
下载
樊攀小心地把我搀扶进浴室里,提我打开水龙头,还试了试水温。我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地脱。真是奇怪,我脱了二十六年的衣服,从来不知道这衣服竟然这么难脱。水溅了我一身,我满头满脸都是水汽。我听见樊攀叹了口气,把我推到墙壁上站稳,在替我解开扣子。我用手挡了一下,觉得有点矫情。樊攀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至于我这么遮掩遮掩的吗。我还能思考。
脱掉外套,只剩下胸罩短裤,樊攀明显地停顿了一下。“怎么,不敢脱了?哈哈哈,亏你还是男人……。”我听见自己在说。镜子里,我的脸在发烧,它娇艳得好像一朵玫瑰花。是酒精的威力还是我内心的欲火?我懒得去想。樊攀脱下了我的胸罩和短裤。这是我第一次全身赤裸如初生的婴儿,在男人面前展示自己。就是在安源面前,也没有这样完全裸露过。
“我好看么?樊攀?”我望着镜子里的美好裸体,它匀称健康,活力四射。好像第一次觉得我原来也是好看的。我的眼睛柔情如水,我的红唇鲜艳欲滴。樊攀看着我,一直看着,像受到了惊吓,他很困惑,在费力的吞咽口水,我听到他的喉管在汩汩做声。我钻进水柱里,清亮的水流哗哗地在我皮肤上滚过。樊攀还是在原地站着,直直的看着我。我张开双臂,抚摸我饱满的乳房,它们那么美,在祈求一种渴望。
酒精还在我体内翻滚,冲击。我感到了它们火热的流动,在我的躯体里此无忌惮横行。我控制不了。
“樊攀,要了我好吗…。。我要你……”,我很清楚的说。我攀上樊攀的身体缠住它。“求求你,我想试试,好想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