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从地跟在我后面走,一副轻松自在的表情,仿佛刚才电影散场时的一幕从没发生过。陆梦瑶的家依稀保持着当年的模样,我们俩的影子在柔和的橘色路灯光下被拉得很长。
我说:“你上去吧。”
她说;“上来坐会吧。”
我说:“不合适。”
她说:“我妈不在家。”
我说:“那就更不合适了。”
她板起脸来,说:“你没告诉我妈你是写书的,是不是怕她还记着你那几当子事?她不记得,我可记得一清二楚。”
我默默地跟她上楼,悲哀的想像着有朝一日我黑暗的学生时代被曝光对文坛造成的巨大轰动。
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她开始给我讲她这几年的经历。大致上是一位平凡而伟大的民间妇女守候爱情的平庸故事。我听得一头雾水的同时也产生了愚蠢的感动,这种类似小说的故事情节居然在我身边毫无征兆的发生了。就在昨天,我和陆梦瑶的关系还停留在萍水相逢。
她再一次亲吻我,我把她按倒在沙发上,退去她的裤子。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陈小希在找我。我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灌下一大口凉水仓皇逃跑,留下不知所措的陆梦瑶。
仅存的一丝理性告诉我,不能做那事,做完就不能回头了。这必须成为我的底线。因此我努力克服着跑回去的冲动向前走去。
猛子来电。
“文痞,你老婆刚才打电话给我问你在哪。”
“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跟我一块喝酒。”
“她没说让我听电话?”
“说了,我跟她装醉,她就挂了。”
……
我跋山涉水,找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饭馆,买了一瓶小二干下去半瓶。其实我原本不想喝酒,此举纯属无奈。面对老婆的质问,装醉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之一,它可以避免跟老婆吵架而导致感情破裂。有时候迫于家庭责任感我不得不糟蹋自己。
在酒劲上来之前我赶回家里一头栽倒在床上。
陈小希好像问了我一句:“为什么猛子在电话里管叫我妈啊?”
我说:“再喝一杯我也得管你叫吗。”
回忆起那天晚上我打心里感到后怕。枉我之前嘲笑孔君蠢,却几乎做了他做过的蠢事。
曾几何时,孔君有一个念大学的初恋女友,俩人爱的死去活来。交往数日,孔君和女友去开了房。早晨女友叫孔君起床,孔君睡糊涂了,误把女友当小姐,迷迷糊糊地塞给她三百块钱。女友抽了他一巴掌,弃他而去,从此誓不与孔君相见。
这故事我是听孔君喝醉时说的,此前他一直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