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八”过的,糗成了地地道道的三八。
刚吃中午饭,就见飞儿神神秘秘地与我家大帅哥谋算,我极“偶然”地走过,两人都噤了声,整齐划一,排练过一样。
晕死,不听总成吧?就不信还能把我卖了?或者去开家孙二娘包子店?哼哼,懒得理你!在伟大的阿q精神的激励下,我款步轻摇,施施然坐到我的摇摇椅上,找古人会话去也。
不一会儿,但见飞儿如出征的将军,雄纠纠气昂昂地出了门。大帅哥含笑擎茶,钻进新闻里不出来了。我像咸鱼,被挂在杆上,没人理,没人睬。孤家寡人享受太阳。这种感觉实在是无趣得紧,涎笑着蹭到沙发上,自言自语,“又是3;15,还不如我自个变成孙悟空,有火眼金睛就不会受骗上当啦,这3;15也就没必要出来忽悠人。”
大帅哥有趣地瞅瞅我,不搭腔。我无趣,只好继续自言自语,“这一天就算把全世界的假东西全冒了烟,不还有364天可以放胆造假嘛。”
大帅哥斜了眼瞧瞧我,作沉思状。然后,施施然移驾去书房,临门一脚处,回眸一笑曰:“别问我,我答应过人家要保密的,你不会是想教我背信弃义吧?”
我赧然。悻悻地抱了书,蜷进阳台太阳里,作梦游状。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却听不见飞儿归家的脚步。我沉不住气了,四处瞎转,却赌气不去追问到底我的飞儿去了哪里。提了喷壶,给所有的花儿下过两场雨了,飞儿却还不见归家。再转,把手里的书哗啦啦翻了两遍,一个字儿也没看进去,抓了跳绳蹦了一身臭汗,破天荒可着劲儿把能收拢到手边的皮鞋通通擦了一遍,攥了梳子拢头发,盘起放下,放下再盘起,乒乓球被砸到没气,却还是听不到飞儿任何声息。惊且怒,怨气腾腾冒,我闯进书房,准备要大闹天宫――叮当,叮当――门铃竟然响了!
飞儿!一把揪住小小的人儿――蹲身,头俯在他的怀里,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拍拍我的脸,调笑,“笨笨,想蹭礼物吧?”
我咽下挤到喉头的泪,仰了头,看他如春花的笑脸,所有的怒与怨瞬间烟消云散。原本,我是想狠下心肠教训他一顿的,可是,此刻,浮上心头,溶在指尖的,却是如蝶翼的柔情。
大帅哥笑模笑样的出来,询问的目光落在飞儿身上。飞儿默契一笑,拍拍我的脸,叫我闭上眼睛。
我什么也没再说,顺从地闭了眼,百结柔肠关进心底。
“来,摸摸看,这是什么?”
我摸索着判断手里的东西,方的,很薄,似乎是一种质地很好的塑料袋?把想法说了,飞儿乐得直蹦,大喊大叫曰,“我家笨笨熊太有才啦!”
我试探着打开,丝滑地一块儿柔软跌进手心,清甜地香气扑面――“丝巾!”我大声且肯定地嚷嚷。嗅觉、触觉、感觉,对丝巾的识别资格,我的权威性无可批驳。
“呀呀,厉害!送你啦!”在飞儿夸张地溢美声里,我睁开眼,迷在手心那团云一样的柔逸里。
我不知道小小的飞儿到底走了多少路,找了多少地方,才寻觅到这一方美丽的丝巾。我醉在这意外的惊喜里,痴想。
“咦,你的花儿呢?”大帅哥瞅着飞儿空空的手,沉不住气地问。
“我,钱丢了。我没啥买了。”飞儿灿灿的脸瞬间耷拉下来。
晕死,原来,密谋好了是去准备“三;八”节的礼物?且礼物是一捧鲜花一方丝巾。如今,丝巾到了,花儿丢了。
我坐卧不安疯了一样的担心,全只为了一方丝巾?
笑容僵在脸上,丝巾柔在心上。真正地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
2007年3月15日夜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