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绵绵,好不容易太阳终于撕开了她灰色的面纱,将她光芒四射的脸蛋呈现于世人瞻仰。柔和的光晕缓缓照下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那被春雨洗涤过的竹苑更是显得春意盎然。但有一人地脸上却始终挂着阴霾。那人就是我们的主角--张若曦。
张若曦现在觉得这赵府的日子是越来越难熬了,今儿个一大清早他就赶到竹苑去完成他的新使命。想不到那该别人伺候的主子赵匡胤早已不见了踪影。刚暗自庆幸可以小小的偷下懒,却又碰上了主子的兄弟赵匡义。那家伙自己等哥哥可以到自己院子里等嘛,或者留个口信就好。可怜的张若曦被派到竹苑后,就是成了哪儿的专属小厮了。只能在一旁候命,陪着等。
这赵匡义到好,等得无聊了竟然找他这个下人下起棋来。这围棋可是张若曦的弱项,输了几局后,那骨子里的好战因素就沸腾了起来。既然下当然要赢啦。但是张若曦前世就是棋盲,只有一种棋下的不错就是五子棋,想当年和爷爷王百川闲时下过,赢了好多局呢。于是他便把这五子棋拿了出来,献宝似的和那赵匡义对上了。说来也怪,那赵匡义觉得此棋简单容易,输赢很快见分晓。很快就着了迷。想不到这一下就下到了晌午。
赵匡胤刚进竹苑,就发现张若曦和弟弟赵匡义二人正在凉亭内下棋,想不到这小侍从还会下棋,好奇之余也就走近了他们。
赵匡义发现了一旁的赵匡胤,“哥,你回来啦,那么早去哪儿了?”
赵匡胤神色微变,看了眼弟弟,淡淡道:“没什么,随便走走而已。”又瞄了眼棋盘道:“怎么?有兴致下棋?”
赵匡义见哥哥问,忙道:“你这个小侍从真有意思,教了我新的棋子玩法。哥,您要不要试试?”说完起身让赵匡胤坐下。
赵匡胤看着杂乱不堪的棋局,对着张若曦问道:“小子,何谓新玩法。”
张若曦瞅了一眼赵匡胤答道:“回大少爷话。这叫五子棋,也即是各人执一色棋,谁先五子连成一线谁就赢。”
赵匡胤看到张若曦比划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奥义。不过吃过上次比武的亏,这次他可要先约法三章。免得这油嘴滑舌的仆人又占了便宜去。于是开口道:“小子,这下棋也是要论输赢的。不是一句不下了就可不认输的。”
张若曦听到赵匡胤那么说就知道他还在记恨着上次比武之事。心道,这男人怎么那么小气,把他换了岗,调来伺候他不算,现在还惦记着自己赖皮之事。这棋又不是他要下的,上次那事也不是因为他不说明身份嘛!想到这里又趁赵匡胤不注意给了他一个卫生眼。
这小小的举动全部落入赵匡胤眼中,他见状也不怒,反而觉得张若曦很有趣。俏皮的眼神,坦然地神情,一颦一笑如一粒石子丢入平静的湖水中那样,在赵匡胤的心中激起阵阵涟漪。赵匡胤也不明白那是什么,从第一眼见到张若曦斜躺在假山上时,那平静安详的神情让他烦乱的思绪平静下来时,他就觉得很自己变得很奇怪。奇怪到主动去招惹一个下人。在看到他不理自己的同时,竟然气愤的把他一脚踹到了地上。他不是那种会乱用暴力的人,但是他就是不愿意见到眼前的那个人忽视自己的存在。还把他调来自己身边。想到如今男风当道,难道他也是那好男风之人?赵匡胤摇了摇头,心里告诉自己不是的,他只是因为张若曦身怀武功,怀疑他意图不轨,才把他调来身边就近监视的。对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想完心情豁然开朗。脸上也不禁荡漾出几分笑容。
张若曦和赵匡义见赵匡胤许久未说话,且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最后还露出傻笑时惊呆了,互看了一眼,从对方眼里证实了事情的真实性和严重性。
“我大哥怎么了?不是中邪了吧!”古人对神鬼之说是深信不疑的。一见别人行为怪异也都用中邪来解释。赵匡义见哥哥的样子奇怪认为他也中了邪。
张若曦暗中偷笑,中邪,真的中就好了。哈哈,乘他走神耍耍他也好,谁让他总是欺负自己。
只见张若曦伸出左手张开五指,在赵匡胤面门前来会的晃动,嘴里不住喃喃自语道:“天灵灵,地灵灵,好的不灵,坏的灵,说错了,是坏的不灵,好的灵。灵魂归为……”还未说完就听“啪”的一声手被赵匡胤给拍了下来。
“那么用力干吗,好痛,是我让你回神的哎,我可是你的……”张若曦接受到赵匡胤欲发怒的眼神很自觉地把最后四个字救命恩人给咽了下去。
“哥,你刚才怎么了?样子好奇怪。”赵匡义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起点事,走神了。”赵匡胤显出一丝慌乱,忙转移话题道:“不是说下棋嘛,磨磨蹭蹭干吗?”连忙使唤着张若曦把棋盘收拾好,蓄势待发。
想事情走神?走神走的又摇头又点头又傻笑?赵匡义心里满是疑窦,但见哥哥赵匡胤似乎不愿多说,也只好作罢。
就在此时,有人走进了竹苑。
“大少爷,总算找到您了!”是管家许亨。
只见许亨走的似乎有些焦急,赵匡胤忙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是的,老爷叫您去书房的,说是有急事!”
赵匡胤听之连忙赶去书房。
“爹,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胤儿,你可来了,真是不出你所料啊!”赵宏殷把桌上的一封拜帖交给了赵匡胤。
赵匡胤看完,合起了帖子。重新放回桌上,对父亲赵宏殷道:“父亲打算如何处理?去还是不去?”原来此拜帖真是刘知远派人送来的,约赵宏殷明晚在东大街的清风楼见面。
赵宏殷面露难色道:“为父也不知当不当去。”
“父亲,孩儿认为还是由我代替您去,较为妥当。这刘知远要是来了开封皇帝不见的不知道,如若知道您私下和他见面一定会认为你们是一伙的。这对父亲是大大得不利啊,而且由我去也可先去探一下刘知远的虚实,如果真比安重荣强的话,选择他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赵宏殷想了想,点了点头道:“那此事就叫由你办妥,但记得万事小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