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个五点大厦,白色袋子,16楼,诡异的保安并没有好感。
后来半个月,那个袋子忽然停止了踪迹。她渐渐的遗忘了那些事情。只是半个月来莫长舒一直没有回来。
她奇怪这个女子怎么忽然的销声灭迹了,是不是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她依然对莫长舒不放心,虽然后来她与她已经没有任何的交集。甚至她并没有什么和她利益上的冲突。
莫长舒的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许多男子的声音,搬动物品的声音。她以为是小偷,她开了门,看到房东像个指挥官一样,指挥着那些健壮的男子,肆意的清理着她的物品。
那些精美的装饰品,美丽的瓷器,被一一用力的对方在一个个纸箱子中。它们似乎流着疼痛的眼泪,默然的看着她。
“放下,房东,不用收了。我帮她付房租,这个房间我租了。”
她签了支票,许久没有签字的手,生疏得寻找着零的位置。房东笑了笑,命他们将东西搬回原处。
她不忍心的看着那些已经被折腾不堪的物品。让他们停手,并请他们离开。当他们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将房门锁好。将那些莫长舒喜爱的物品小心的擦拭过,放回原处。她虽与她并无过多交情,但她毕竟爱过唐先生。
如果唐先生在,他也不会希望她有这样的下场,这也许与她的本意无关。
她花了很久才将东西一一清理好,在她的物品中,她找到了与唐先生结婚周年的那瓶香水。她笑了笑,把门关上。
她将水烧开,泡了些龙井,慢慢的喝着工夫茶。
她看着桌子上的那瓶香水,默然的嘲笑着她。她用力握紧它,用力的握着。她将它用里的摔在地上,看着它晶莹的散落着,她冷冷的笑着。香味浓烈的散开在空中,比刚开始的味道浓了许多。
莫长舒只是拿走,却没有使用。
莫长舒那样的女子怎么配拥有这些,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混帐东西。她在心中一遍遍的漫骂着,恨不得地上的就是莫长舒。
她讨厌这样的气味,那样的味道,始终让她不能平静。她搬到莫长舒的房间,以前她霸占过她的男人,如今她要霸占她的一切。但她扔掉了很多莫长舒的东西,只保留了一些她觉得还算有品位的摆设。她对他们说再见,并将他们丢到垃圾桶。
22楼,只有她一个人住了。
在这个房间中,她无数次的诅咒莫长舒那个女子。睡觉的时候,晒太阳的时候。她希望她最好死掉,或者一辈子没有男人要。
忽然她想起那个奇怪的16楼,她打开阳台的窗子。从22楼望下去,开着的那扇窗子真的有一个人影。她心想,可让我逮到你了。
但眼睛总被那些反光刺到,她记得莫长舒有个漂亮的望远镜。
她找了找,在柜子的第五个格子里找到。她将望远镜放到眼睛上。
调整角度,她终于看到了那个人影。只是,她吓了一跳。
仍掉了望远镜,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莫长舒。”
她的嘴巴里,反复的念着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