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场被吓住,难道是我的录取通知书寄过来了,可是家里的人为什么都不说?
合上电话后的我马上想回家,可是父母叫我冷静,让我再打个电话回去问问那是什么信。
我没有打回家,而是打给叔婆家,我叫郅明叔去帮看看那是什么信,还好他说那是一封中专学校寄来的。
母亲的眼皮一直在不安地跳,她总预感,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想了好久,觉得自己也没有联系好友了,从她口里我可能会得知什么时候才去学校拿录取通知书,这是我之前打电话给叔婆家,已读高一年级的郅明叔说高中的录取通知书是要去学校拿的。
打电话给我的好友——戴晓樱,她的话比我弟弟的话更吓人。她说,她今天去学校拿录取通知书和毕业证了,她本想告诉我,可是我来了广州,她不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天啊!我彻底被吓傻了,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要我现在飞回去啊?
我乱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还好母亲的话点醒了我,她说:“你看看能不能让你的郅明叔去学校帮你拿?”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一通电话打过去,他就答应了。
还好,还好,只是,晓樱说,7月17至7月18号要去报名。这就是一大难题了呀!因为拿回录取通知书和毕业证的郅明叔说,一定要本人亲自去报名,因为仪容仪表不过关的,一律不给报名。
报名的事就不能让他人去了,只能要我回去了。
于是,我便开始收拾行李,随时准备回家,虽然说是7月16回去,可我现在的心都飞回去了。
父亲看我那么早就收拾行李,就说我现在是巴不得现在就回去了。
母亲附和说我是太高兴了。
可是,高兴的绝对不只我一个人,因为我的分数达到了录取我的那所高中的尖子班分数,我是会被编入尖子班,而且学费半免。这让我的父母脸上尽是笑,见人就说我被我家乡那里最好的一所高中给录取了,而且免一半的学费,他们还说,如果少一分的话,就要拿一万二去买。
听他们说时,我是背着脸的,不敢拿脸示人,因为他们说的不大对,录取我的那所高中的是很好,但不是我家乡那边最好的;少一分就要拿一万二去买,这是我们那边另一所学校去年的标准,不是我这所学校今年的标准。
不过,看着他们这样的高兴,我也懒得去说什么了,因为父母跟他们说的话与我家乡的话不同,我可以装听不懂,所谓不知者无罪嘛!
父母看着我读高中就免了一半学费,开始幻想我以后考上大学会不会学费全免呢?于是他们开始幻想我考上了清华或者北大啊!学费什么的,就由国家赞助了……
我打住啊!我打住。
我绝对没有要考上清华或者北大的梦想,不然的话,我的第一个志愿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录取了我的高中,因为我喜欢这个学校,喜欢到义无反顾,非这个学校不上。不过,我还是没有太过的义无反顾,因为我还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我有填第二志愿。可能日后考大学填志愿时,我也会因自己的喜好而放弃一些更好的大学。可没办法,对我来说,自己喜欢的,就是最好的,哪怕别人都说他不好,我自己知道他好就够了,因为这是我所选择的,我不会后悔。
选自己喜欢的路,哪怕所有人都在路上阻止你,说这条路不好,只要你自己知道,你现在不会后悔,这就足够了,因为人生是自己的,你觉得那些给你所谓的前车之鉴的人,他们的人生就一帆风顺吗?所以你听他们的话,你的人生就一定会好吗?
、第一章12
7月16号,这天,是我最激动的一天,因为我要回家报名了。
临走前,母亲嘱咐我,回去要帮奶奶做家务,我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母亲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的姑婆曾打电话给他们,投诉过我的懒惰。
上车时,我总有一种隐隐的预感,一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可坐在车上,除了途中下过一星半点的雨,什么事都没有,我的目光,一直游离在窗外的风景上。
前座的男生,将座位摇成了一张简易的床,使得坐在他身后的我的活动空间极狭,我只好紧紧靠着座位,恨不得将自己嵌入座位中。
我也本想跟他一样将座位摇成了一张简易的床,可是在我看到坐我后座上的是一位老人时,我于心不忍,就算了。
我其实很想跟前面的那个男生提提意见的,可看着他似乎熟睡的模样,我就沉默了。
我将目光放在窗外的风景上不肯收回到这个车厢中来,因为车厢里的人与物是无趣的。
邻座的是我的父亲,他随我一起回去报名。可尽管如此,他今天还是没有晚点起床,依然是四点就起,所以在车厢上,他呼呼大睡,有时打一两声呼噜,不过声音很小。
母亲带父亲去医院检查过,父亲睡觉之所以会打呼噜是因为他的病,但至今都没有医治是因为父亲的肥胖导致手术无法进行。
母亲很担心父亲的病,因为他的病会致使他可能会在睡梦中死去。
父亲此时的呼声没有以前那么大了,母亲说父亲以前打呼就像打雷一样震耳欲聋。但母亲已习惯了,她说,以前父亲总是要在她睡着后才睡,怕呼声吵着母亲,但是现在母亲睡觉听不到父亲打呼反而会很不习惯。
我知道,今年,父母肩上的担子一定很重,去年我出车祸欠着别人的医疗费还没有还清,我要读高中,妹妹即将升入要很多费用支持的初三。
我转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