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车掠过海面,因为车底的气流所以打天上望下来好似将大海划成了两半。
“原来她是你的同学,运气真好。”海岸线听后大笑,“刚才我心脏都要跳了出来,你明白,要是这事传出去,那可就砸了我们的招牌。不过以后你要注意了,可不能再那么冲动了。”
“对不起,海哥。”于明了低头一幅老实挨训的模样。
海岸线递给他一支烟,给自己点上后笑着说:“年轻人的冲动是被允许的,不过超出了年轻的概念后,那就叫鲁莽。同意词就是蠢货。”
“我……”
于明了刚抬头就被海岸线阻止接下去要说的话。
“不用道歉了。我不是说了吗?冲动是被允许的,冲动的同意词是热血。”海岸线开着玩笑,“知道吗?有时我真想去整下容,然后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装一回年轻人。”
“从没有人说你老过啊。”于明了轻松地笑道。
“是哦,我还年轻。”海岸线望着窗外的无垠大海,海风卷起手互插着伸展双臂,“跟理想的距离不远了,有生之年也该看到了。“
“海哥,普菲特以后一定会是海兰最大的机修公司。”
“机修公司?”海岸线回头拉长着嘴角神秘一笑,“不,那是更大,更宏伟的理想。”
“什么?”于明了好奇道。
海岸线灭掉烟:“将来你会知道――这一天并不远。”
黑尾欧在飞车离去的海面上盘旋,带着独特的鸣叫,似乎预示着海兰星的暴风季又将来临。
当于明了能隐约望到普菲特小岛时,一台飞车急匆匆地朝他们驶来。远远擦过时,于明了注意到车身印着“海兰大学”的字样。
“海哥,不好了!”一个人看家的筑模师小安还没等飞车降落便跑了过来。
两人奇怪地还来不及开口问,那机修师立刻又大喊:“左哥被人打了!”
海岸线窗口探出头来,眉头拧成了倒八字急切着问道:“被打?怎么回事?谁干的?”
咣的一声,车门被打开了。海岸线刚回头却见一个人影刚跳了下去。
三米高的距离于明了落在地上时只觉得整幅骨架都要散了,但他没时间管这些,扣着小安便问:“我舅舅怎么了?伤得严重吗?他在哪?”
“那……”
小安指了个方向,还是那座机修仓。刚要继续说点什么时,肩膀一松,人不见了。
“舅舅!”阳光将于明了的影子拉得很长,直指躺在散落纸箱上的左笔。
“咳,我没事,不过断了几根肋骨罢了。”左笔被侄子扶起时咳了几声,几口腥红喷在了于明了白色的衬衣上。
于明了脑袋嗡一下蒙了。
“我们快上医院。”于明了只愣了会儿,忙替左笔擦掉嘴边的血,言语中带着哽咽的哭腔,“我……我要你没事。”
左笔凄笑不语。这时海岸线也过来,吓了大跳之后忙将他一把抱起来朝着屋外冲去,同时嘴里大喊:“快,那个小安,你驾驶技术好你来开车。”
“我怕被开罚单。”矮个的小安此时不安地回道,“点数又快满了。”
“要的就是你被开罚单的技术。”海岸线溅着口水大骂,“小皮猴子,还不快去。”
那一喝之下,小安忙跑上了飞车,等到几人上车,海岸线将平躺在车箱里,于明了看着眼神恍惚的舅舅冷声问道:“是谁干得?”
小安启动着飞车同时回道:“那是光头白种人,是谁我不知道,但他来时是开海兰大学的车子。他刚下车时时问我你在哪,我当时真没想到他是来找左哥的茬,我发誓!等我发现左哥被打时他已经走了,然后你们就来了。”
于明了在听完话后,脑海里迅速闪过某人的影子。
这是为什么!?从他们到海兰星后根本没有跟人结冤,以舅舅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跟人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