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你跟舅舅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安德鲁意味不名的抽动着嘴角算是笑了下,又点上支烟开始吞云吐雾,“十二年前,因为他在大家的机甲上做了手脚结果害死了整队人,只有我活了下来。这么解释,你明白吗?”
“你跟舅舅是战友?”于明了转过身,同时摇头道,“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那天之后我疯了似的找他,但是他却一直躲着我直到退伍。”安德鲁肿着只眼看着于明了,“我没把这事告诉任何人,直到昨天之前我还抱着这是巧合的念头。但是当我问他时,他默认了。”
突然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于明了不能相信他说所的。年少时,舅舅总是在喝醉酒后大斥着联盟政府,同时告诉他自己在军中时的趣闻。他是那么怀念那段时光,可是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安德鲁抓着无毛的头皮,扯出几道深红的印子,锁紧眉头:“那时我愤怒得差点杀了他。你明白这种被可以托付性命的人背叛的感觉吗?我快要崩溃,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处身于世的原则。今天你打醒了我,我就是我,不管世道再怎么变我所坚持的依然不会变。所以我要再问你一次,你愿意当我弟子吗?”
“弟子?”于明了摇摇头一脸不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难道你没发现自己对于机甲的天赋?”安德鲁用惊讶的语气回答。
于明了沉默了下:“我大概知道你所谓的天赋是什么,但现在我只想回去。”
“不考虑吗?”
“你难道不明白吗?”于明了俯着桌案将脸探到安德鲁面前,一字一句道:“舅舅是我的亲人,我可能跟一个伤害亲人的人做所谓的弟子吗?而且对于什么机甲师我没兴趣。”
“似乎你并不了解机甲师。”安德鲁拱手低头,眼珠子朝上斜勾勾地望着于明了,“社会上所流传的二十四等级制在我眼里不过是个无聊的划分。”
见于明了没有接话,安德鲁缓缓道:
“所谓的二十四级不过是对于机甲操控的熟练度,一般人只要努力就可是在有生之年达到顶峰。机师,嗯,机师是对于普通机甲师一种区分的称呼。我们使得不是普通的精神拓展法,而是一种传承性能力。”
说着他变魔术似的掏出把匕首,横在两人眼前。
“仔细看着。”安德鲁话音刚落,凶器就朝着左手小臂刺去。
于明了一惊,刚要制止却听到金属相击之声。定睛一看,刚才还闪着寒气的匕首只能在皮肤上起一条白痕。
安德鲁叹了口气将刀随手飞到对面墙上,深深地嵌入:“也是你运气好,竟然用电击这种手段。否则我也不可能出那么大臭。”
于明了仍然看着皮肤上的那道白痕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左笔是机修员,连最普通的精神拓展法都没教过你,恐怕也不会把铠师的事对你说吧。”安德鲁得意道,“铠师便是机师之上的一个境界,没有人领进门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一骑当千的境界。”
“它能让人肉体跟金属一样坚硬?”于明了问。
“不止。”安德鲁还得意道,“配合专门机甲的拓展装置还能使机甲抵御舰载光炮的超负荷一击。还有一种特点就有些玄了,你甚至能够提前感应到敌方的攻击路线。”
“除了打打杀杀外它还有什么用?”于明了又问。
“这个……”
于明了起身走向门口。
“等等,你要去哪?”
停步转身,于明了扯动了嘴角算是对他笑了下:“为什么我要学一个我并不感兴趣的东西?而且……”
他昂起头,碎发轻舞。
“我只有一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