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窗子打开。满屋的烟气,必须散一散。
天已经凉了。冷空气让我更警醒地看到,初一那憎恨的眼神。
那眼神让我莫名其妙地恐惧!我想走近初一内心的,可是,我越来越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推得离他更远了!
“初一……。”我的声音里,已经带了怯懦。为什么,输理的不是我,我却还是会怕!
我清楚地听到初一咬牙切齿的声音:“我爱你,就是错误吗?”
他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啊?!”
初一的眼神,想要把我吃了!“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个没有感情不懂珍惜,甚至没有性趣的女人!”
……他的无理和抓狂,让我顿时想到一个人:江彪!
夸张的来电铃声《死了都要爱》蓦地响起。初一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张扬了?
他麻溜地接起,用了免提。又是一个女人撒娇的邀请。
“还用得着你买单?等我。”
初一又走了。
防盗门重重地关上了。
第二天早上,爸爸也成了黑眼圈,“符莱,初一昨晚……。”
“公司乔秘书的电话,有客户过来了,他得过去陪着,”我替他打着掩护。
爸爸埋头吃饭,一句话没说。
深秋了。初一又有好几天没有回来。按照约定,我不能去公司找他,只好打电话给他,可他一概不接。
爸爸一天比一天沉默。他每天早上起得更早了,精心地为我准备早餐,一定要看着我吃完了才放过我。
我有一个多月没去看妈妈了。我怕见到她,眼泪会忍不住掉下来。
有几个双休日,我站在嘈杂的街头给她打公用电话,告诉她电大学习正紧,我刚下课,回家后还要温习,不能过去看她了,要她自己注意保重身体。
妈妈应着,总是提醒我也要保重自己。我听得出她对我的心疼和忧虑。
放下电话时,总有眼泪顺着脸颊悄悄流下。
又是晚上了,我一个人蜷缩在大床的一边,抱着闹钟睡觉。我总是整晚整晚地睡不着,凌晨该起床了才能眯着,我怕自己迟到。
闹钟响了,我迅速醒过来,跳下床去抓衣服,晕乎乎地没站稳就要摔倒,这时听到一声惊呼。
我下意识地叫着他,“初一,你回来了?”
站稳后抬头看到的,却是他冰冷的眼光。
我任自己硬生生地倒在了地上。我的心,也直直地坠入冰冷的深渊。
他伸过手来要拉我,我躲开了。不想再和他演哑剧。不想。
瑟缩着,喝了一天的热水也没有把胃,把自己的心给暖过来。
主管过来了,有些不安地看着我说,暖气要到十一月中旬才开放,要是太冷,可以先开一下空调暖风。我告诉她,我只是衣服穿得少了一些。
晚上下班时,有同事说过生日,硬要我和季欣羽等人同去酒吧庆祝。
路过精品屋时下车,给同事买了礼物,她惊喜地叫个不停。
看着她的笑容,我心酸不已。有多久了,我已忘记笑起来的感觉。
同事定下来的,却是心悦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