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在叫我们吗?”慧推攘着我。我睁开眼,瞧见一个中等身材的高鼻大眼的家伙正笑嘻嘻地用手摇着慧的手臂。
“哦,看挨海儿扑迷?”我侧着脸笑着问他,他把眼睛转向我,一脸笑容地边说边用双手在胸前动着。
“夜死,夜死,挨蒙湖大撕丢等特。”
“油撕屁克牵垒日?”我问着。
“我会,夜死。”他笑着坐在了慧的旁边。这时慧已经半醒过来,很惊奇地看着身边的外国人。
“有事吗?”慧问着。
“我没事。”他用还比较流利的中文对答着,接着又对慧说,“你这是怎么了?喝多了?”他问着便用手臂围住了慧的肩膀,有点暖昧地笑了起来,牙齿挺雪白的,可当门牙是用两颗发银光的金属做的。
“喂,我说这样不好吧,”我凑在慧的耳边说,“占着你的便宜了。”
慧把头反倒在我的身上,嘻嘻地说:“你个土包子,外国人见面还亲吻呢,这是类似中国中秋吃月饼一样的习俗。”她又用手使劲拍打着叶子的大腿叫着:“快醒醒!快醒醒!”叶子睁开眼,见着一个外国人坐在旁边也吃惊了一下。
“叶子姐,你不是对英文很感兴趣么?过来跟他学学。”慧说。
叶子听着也欢喜了,走到了那外国人的另一侧坐下。我对他们进行着的谈话不感兴趣,便移了身子去另一个沙发角落里窝着睡。
“沟!沟!”一声巨大的吼叫把我给惊醒了,我猛地睁开眼,瞧着国栋正背对着我,用手指着门口的外国人,叶子也站了起来骂着人渣。那外国人表示了一副无法理喻的模样,扁了扁嘴角,摊了下手便走了。
“你们怎么跟这些人聊上了?”国栋责骂道,“难道在中国他就俏。”
叶子可能有点心虚,只嘟哝地说道:“他是湖大留学生。”
“留学生!瞧那德行,抱着慧都把手揉她的胸了。”
“我也觉得这人怎么这样罗,老是用手全身地掐我们的肉,还说是按摩。”慧气急败坏地说。
“你们是白痴呀!摸和按摩都分不清楚啊!”
“他说是他们那里的习惯。”
“晕。看样子是阿拉伯那边的人。”
……
叶子又跟国栋说了些话然后上洗手间去了,很随意的,国栋从桌上的塑料袋里取了个红橘丢给我,开门见山地轻说了一句,当时我猛地给梗住了,不过马上就觉得自己这种反应有多么可笑。
“这橘子蛮甜的,我买的时候吃了一个。”他说完又把剥好的一半橘融丢给我,接着又说道,“那晚我走没跟你打声招呼,不好意思。”
“哪一晚?很糟糕,我忘了。”我淡淡地说。
“哈哈!哦!我记错了。”
“国栋,像你这么帅气,我觉得以后你会有很多女人的,叶子是我朋友,既然你们相爱就请你真心待她。”我微蹙着眉头严肃地说。
“是命令吗?不过我也跟你说实话,”他顿了顿说,“人生是不可预知的,我不能在今天决定明天的事,特别是无形无影的爱情。”
“说得也对,那你尽量爱她吧。”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跟她在一起还不错。”
“那你跟她要一起回你的老家,有什么意思。”
“想那么多干嘛。”
“那也是”
话音刚落,叶子便推门进来了,笑着说那个外国人正在过道上跟个女子抱搂上了。国栋一把扯了她入怀里喂上一片橘片嘻闹着。
他的怀里是温热的,宽厚的,我忆想着。怎的他们这一幕甜蜜的情景会牵引出了我对那一晚与国栋的细致回味呢!我承认,我是不排斥他的美貌的,但这并不能证实我便动心于他了,特别是今天的相处,了解到他的人性虽是一个并不使人太厌恶的玩世不恭的男子,却也着实不适合我,便更是不会滋生厘缕毫丝的感情了。像我这样微弱气息的灵魂,哪有气力再跟他瞎闹一场生活呢。他们此刻正在亲昵地逗嬉着,我便轻轻地挪到另一个角落半躺了下来。
没有睡着,不是嫉妒上了女友的幸福,只是睡不着,脑子里无根无形地飘浮着些东西,只是愈来愈感觉到自己的孤怜。叶子叫唤了几声慧没有声音,又叫唤了我几声。我装作睡熟了的样子没有回答,一会儿,我的耳边传来了吱吱地吸附声和粗喘的气息声,便缓缓地把脸侧了过去。
电视屏光还在闪变着,歌曲是一首幽情的歌,旋律轻柔。叶子的外套、毛衣已经全部丢抛在了地面上,淡绿色的一对乳罩鼓鼓地绷裹着那对乳峰,国栋正用舌尖四处舔喘在她的乳罩周围,继而又脱下了它,他便把鼻脸往乳沟里埋吻着。巨大的骚喘声多是叶子哼吐出来的,她已经瘫软在国栋的大腿上,头像折了脖颈一样无力地吊垂晃动着。梨状的一对白乳刺眼地上下抖动,国栋显得更高涨了,一边用双臂抱撞着一边用嘴追舔着*。我睁鼓着眼盯看着,两腿之间被这情景染骚起了湿润。他们换了一个后推的姿式,叶子把滚圆的屁股翘得很高,迷醉似地甩着头发,接触点上的那根黑物,一会儿闪现一会儿被夹没了。
他们那晚狂肆了几次,我的内裤都湿浸透了。早上离开包厢,里面浮满着的不是别的,那股浓重的骚化空气饱和在了每个角落。
送走叶子的时候,我本是想跟她说上几句话的,国栋匆匆地再收拾了些零碎的东西便催促叶子走了,最后只是说了声保重、联系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