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事既简单又复杂。男人因对生活的绝望而彼此分离,女人因对生命的担忧而融合到一起。这是男女的区别,也是女人的特性,她们走到一起后,也不是简单地维持两上原有的交流的关系。而是根据个性能力进行演变,同是女人的同时,有的人会进一步演化的成女人中的女人,有的人则演化成女人中的男人,她们在一起就将要每个人改变原来的性质。你是女人但绝对不能是原来的那个女人,或是女人的女人或是女人中的男人。在那个时代,所有生活在一起的女人都是同性恋,她们没有现代人的清醒的意识,也不能把女人的关系把握成绝对的关系。她们都是相对的关系。只有不生活在同一个群体中,她们的联系才是女人这个名份。
女人同化女人,是这个时代的特征。这里有同性恋的倾向。但和今天的同性变有很大区别,两个女人生活在一起,需要有一个假男人的存在,这仅仅是相对另一个女人而存在的。离开了那个女人,她们重新回到女人的位置,或当一个男性出现在她们的生活中地,那种幻象也立即消失。被出现的男人取待,因此说它不是现代的同性恋。但是是同性恋的基础,以后会出现同性恋,正是因为历史上有个这样一个时期,女人与女人关系非常亲密,还将对方假想为男人。想看
媚娘如果不扮演这个角色
媚娘如果不扮演这个角色,她们就很生活在一起。这个小环境要求媚娘树立起一个男人的形象,夫人难产的阶段又要求她们同化,同化的她们可以分担夫人心理上的压力和远忧近愁。当媚娘专心侍候夫人之后,她的状态就好多了,她可以把亲密的伙伴当作一个外壳。起着精神上的保护作用。媚娘的一举一动她都是敏感的。她需要媚娘为此作出牺牲。
在她精神好多了以后,媚娘把心安在这个小屋里,不离开她的视线,为她烧干鱼,并亲自尝一口之后在递到她的手上。有了这样的举动她放心了,媚娘放猪放羊也不离一水塘附近,尽量让她随时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她们每天都撕守在一起,同呼吸共命运,夫人脸上又有了笑容,媚娘在她身边自觉地充当保护伞的角色。对夫人的肚子关心备致。既像夫人怀的孩子是自己的,又像是自己在怀孩子、夫人身上的每一点变化媚娘比她本人还清楚。对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每一块伤疤印记都比她还熟悉,她哪里有一点不适媚娘马止就能觉察到。
夫人因为肚子太大身材又小,浑身皮肤扯得紧,媚娘就天天为她拿筋骨放松肌肉,夫人总是深情地望着媚娘。还把身子倚在媚娘的肩上、两个女人都有着模糊复杂的心情,从媚娘的肩头上夫人得到的是一种男人的爱,它即坚实可靠又温柔多情。而媚娘捏拿她的那双手,能触摸到的不单单是她的皮肉。也能摸出她的甜密的柔情和对爱的渴望。在媚娘的扶慰中时光仿佛在人倒流。她们都好像又回到从前,这个从前不是那具苦难的从前,而是从现在开始越活越年轻。
她们忘记了对方的年龄,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好像肚子被媚娘摸小了,媚娘因为夫人的纯情,感情也一下子纯洁起来,就像是两个天真的少女,好们通过肌皮的接进行着少女之间的最纯粹的心理独白,她们所表白的都是自己的深深的情与深深的爱,表白她们对爱的饥渴,她们舍弃了妇人的那种对异性的感官的感受,像处女一样流淌着淡淡的春水一般的小溪、那潺潺的流水流出了她们心中的感觉。
她们在两人宁静的契合中,忘掉了男人的面孔,也忘掉了那些男人们的丑鄙肮脏的身体,像处子一样想象着一年年龄强壮俊美的异性,在她们的身边来回穿棱,他是一个概念中的男人,没有具象没有体温也没有肉体和重量,他把她们见过的所有的男性都抽象了,在她们的幻觉中立起了一个,强健的异性的英姿。他英勇无比,迷女人,热情似水,活在她们两人的世界里。他要她们为他生育一群一群的孩子,为她们建立一个属于她们两人的国家和城市。他是神的化身。健康长寿,点石成金,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
夫人因为肚子太大感到胸腔的压力,呼吸困难起来,她那原来是溥溥的小嘴唇也因为浮肿变厚了,唇吻上因热情燃烧留下了一层干唇的白印,她伸出红红的尖尖的舌头,从嘴色顺着把上唇下唇舔了一遍,将它们润湿,因为兴奋的原故,她的上嘴唇微微上撅,就像是渴望幻觉中的那个男性的吻,她把媚娘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里。将它气象在肚子两边,臆想着这个大肚子就是他搞大的,他是孩子的父亲,媚娘是他的代表,他只能在媚娘的身上显身,起码他的体形和相貌与媚娘相差不会太远。媚娘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他只能活在幻想中,决不会真正来到她的身边,媚娘是活她身边的具体的人,媚娘的爱护和关心就是来自他的爱护和关心,媚娘的抚摸因为他的存在才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他没有体重、但她可以从媚娘的身体上摸到他的体温,他有灵没有肉,他和媚娘结合在一起就有了灵与肉的结合,她非常清楚媚娘并不是他,但他必须借助媚娘的肉体才能存在,幻想是无边无际的,幻觉是变幻不定的,只有把他固定在媚娘的形象上,才有依据才能将他把握住,看清他的面目。
他体现了异性的所有优点,媚娘有充分的理由被认为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人,他们揉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可男可女的第三人,需要他是男人的时候就是男人,需要他是女人的时候就是女人,就是媚娘,这是世界上再好不过的事了。
如果她仅仅是一个男人,那现实的日子谁来给她作伴,如果他仅仅是一个女人,她们的生活就不可能是完美的,她们都是女人,这是一个不完整的世界,她想得太多,女人天生就爱幻想,尤其是怀孕的女人,这是世上最坏的结果,但又是世上最好的原因,它颠倒了因果顺序,表现出先有结果后的原因,这就是女人的谎谬,原因和结果不是一对关系。是她们硬攫到一块的,她们并不认为自己的怀孕是因为某次*受孕的结果,那些低质量的缺少*缺少热烈深刻的印象的性活动,她们早己忘了,她们的生活和注意力都在远离享乐的求生上,当肚子大起来以后,她们才来解释它,虽是生理的理象,她们不去作生理的解释,或许是知道的太少,或许就根本不知道,或许就根本不想知道,她们找到的原因令人涕笑皆非,却是女人不同与男人不同于公理的最深刻的解释。追求真理不是孕妇的任务,也不是女人的任务,那是探求真理的人的事,人而愚蠢的女人找到了绝对的正确结论,从她们怀孕的那一刻起。那些幻觉梦想就一股脑地来了,和她那受卵好相干,又似乎不相干,她们认定这个乱七八糟幻想幻象是她们生孩子的原因,为了早一天生孩子,为了生一个满意的孩子,她们所做就是继续她们的白日梦,无论怎样恶劣的环境,白日梦的成份始终可以看到。当然本人在这里凿有词也是胡言乱语,我是个俗人,遇事都想发表自己的见并不是因为确信自己所方即是直理,只能算是对现有认识的肤浅的不满。以此议论引起别人的重视。
(bsp;这是一个男人应有的兴趣,生儿育女男人也有份,自然可以议一议,若作为一个男人对女人都不感兴趣,对女人的一点也不关心,这就没什么搞头了。那里还做什么男人。
夫人的幻觉也是媚娘的白日梦,男人做的是梦想成真的事,并不善圆梦。女人真实地去梦想。也能自圆其说。通过那不停地幻想她们就进入了天堂也没有一定的模式和固体的物质结构。想它是个什么样,它就是个什么样,要它怎样变化就怎样变化。正是如此,她们才是快乐的,女人要生孩子,那天堂里就有一个供生孩子的大床,助产的可能是老太婆也可能是一个男人或神。唯一的原则是要让她们感到完全舒适可靠,让她们顺顺当当地产下婴儿,这个幻想与现实的反差,一方面加深了她们的痛苦,另一方面又在为填平这个痛苦的深渊。
她们来来去去往返在梦幻与现实之间。媚娘摸着夫人肚子的手。就像是摸在自己的身上,她们不把自己整糊涂不罢休,她们因为爱惜自己才关心对方,又因关心对方爱护对方才关心自己。每个女人的肉体和精神都是一个空洞,两个女人在一起就是一座迷营,你迷惑着我,我迷惑着你,当我被你迷惑了的时刻,你被我迷惑了。
媚娘也在想着那个来自天堂的男人,他为她们带来了天堂的福祉。她们仿佛己经听到了她带来的福单,它就在门外、在水塘边,在大森林里,在那耸立的山峰上。她们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脸在林间空地上面张望,她们真切地看到他的眼,在水塘里摇晃。看到他的目光掠过金光闪闪的水面。看见他的双臂合抱着小屋。看见他的脚步涉足在她们身体,让她们有痛感有痒的反应,有咳喘、有急促的呼吸,他的热爱注入了她们的心田。他的血液在她们的脉膊里鼎沸,她们的灵魂一触即发。
在这个幻想里媚娘走得很远很远,在很远很选远的幻想中迷了路。那些幻想从迷迷糊糊的幻想,到汝上人的面孔,面饰首饰上开始被确认下来。她在接受它们的同进又排拆它们,她让它们变形,在幻想的作力下,变得更符合自己的想象,吻合她的心灵,把一切都变成弯曲的柔媚的都具有女性气息,那怕是森林河流,在空月亮,那怕是恶梦里的怪兽。
在她有了记忆以后,她就小心奕奕地将过的幻象串在一起。按照部落里的结构,大家庭的生活方式,这种模仿的能力与幻想的能力一样,都是与生具来的,她看到的世界有多大,她大脑里想象的,那个由她主宰的世界就有多大。那个时候她巴望着早一点长大,她以为在她长大以后便可以从现实的这个处在的世界,走进她的幻想的美丽的世界。
当她还在神庙的时。那种大型的祭祀活动还帮助过她去想象,在神的面前,她看到了一个更大的世界,她理解神的存在,因为人不是神,同时她希望神民能理解她的存在,还有她的那个梦幻的存在。他们有着相同的理由。要么你就不接受,要么你就全部接受下来,她就是这样地同神商量。
国人的反叛象洪水一样,把她的想象力和她想象的那个世界一起冲走了,冲到了她心底的很深很深的地下世界,在那里那些光明美好的事物,都压缩到一个直仄的地洞里。它离地上的这个世界是那样遥远,她被别人赶出了神院。不安的日子再也不允许她去把梦想当作现实,以至白天她都不敢在想这件事。它们被现实埋没下去,又躲过光明,在黑暗里从梦中冒出现。在那黑夜里,在她的世界中,那是一个光明的小洞,它很小,只够她的那个小身材钻进去,但是它是光明的,它闪烁着女性的心灵的迷人的光芒。
它弯弯曲曲折折地葬在黑暗的深处,严峻的现实阴碍着她与它们进行勾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