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要不要娶她呀?
她现下的处境就像弃妇般,在原地等候着拋弃她的男人。
不成!她岂能坐以待毙呢?
何况在他「欲火焚身」的时候,她可是义不容辞的送上狼口,让他解决痛苦。
在他「利用」完她的肉体之后,他怎能拍拍屁股就走人,还一副自己也是受害者的模样?
哼!她才不会让他这么好过。
何况他可是她看上的「猎物」,她才不会将他拱手让人。
不管他是不是有钱人,她也「享用」过他了,这时候要她放弃他──
办不到!
就算她是因为他的家世背景爱上他又如何?
说到底,她上官小鸯对他还是喜欢呀!
他怎能撩起她的感情之后,又丢下她一走了之?
上官小鸯思起他最近冷漠的模样,心里着实一肚子的鸟气。
尤其严英莺每天都来插一脚,介入她和他之间,教她满腹的委屈。
有气,又不敢大声讲,就怕她和他发生关系的事情,被大姊发现,到时候又闹得不可收拾。
虽然她很想要公开彼此的奸情,这样他就再也没有借口甩掉她,但她却觉得一阵悲哀。
凭她是上官府的姑娘,有必要这么委屈自己,非得拿着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嚷着他一定得娶她吗?
想到此,她又冷静下来了。
她不能毛毛躁躁的,这样是成不了大事的。
安慰自己的同时,她眼睫一眨,便将一抹高大的身影映入眸中。
「狼一哥哥!」她一见来人,立刻甜美的喊出口,娇小的身子急忙的从椅子上弹起,像只小蝶儿般翩落到他的身旁。
申屠狼一才刚跨进门槛的长脚,正想缩回,却被她娇嫩嫩的声音给喊住。
他在犹豫要不要转身就走,可是她的小手已经覆上他的衣角,一张甜美的小脸对着他。
说不心动是骗人的。
这三天他一直在躲避她,为的就是避免自己愈陷愈深。
但他发现,已经太迟了。
他的心早就满满的被她占据了,教他收回对她的眷恋,岂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难怪那天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听见她并不是发自内心爱上他,只是因为他的家世背景才想成亲,令他失望到极点。
于是他矛盾得紧,想见她,但见着她之后,心又是一阵揪紧。。。。。。
「狼一哥哥!」她扬起甜美的笑容,好声好气的呼唤着他,「好几天没见着你了,你这几天可好否?」
她的软声软语,又让他的心崩塌了一角。
「我很好。」他骗她,也骗了自己。
这几天,他根本过得不好,因为满心满脑想的人都是她。
她嘟起小嘴,柳眉之间扬起折痕。
「那你想不想我呀?」她不气馁,拿着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脸。
他抿着一张薄唇,彷佛在守住最后的秘密。
只是秘密总是化成绵延不绝的思念,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
他无奈的叹一口气,拂袖便转身要离开她的面前。
咦?她瞠大美目,没想到他竟然和她说不到几句话,就要甩头离去。
哪容得他不将她放在眼里,于是她跟上他的脚步,与他一同踏出大厅。
「狼一哥哥。。。。。。」冷风刺骨的往她脸颊吹拂。
他把心藏起来,顺道也把耳朵阖上。
是!他就是在闹别扭。
他万万没想到,凭着自己的努力,在她眼里望见的,只是他赤手空拳打下的江山,却望不见他那最真实的心。
是受伤了,是失望了。
「狼一哥哥。。。。。。」她努力跟上他的脚步,莲足踩在厚厚的积雪上,让她的身子有些踉跄不稳。
他依然听而不闻,往前方走去。
可恶!她咬着牙,不服气的努力踩在积雪上。
无奈雪太深、太湿泞,缠住了她的双足。
她的身子不稳的往前倾去,来不及稳住双脚,便直挺挺的向前扑去。
雪很冰、很湿。。。。。。她冷得打着哆嗦,口里还吃进一口冰雪。
呸呸呸!
她忙着把口中的雪吐出来后,单薄的身子因没有多加件衣服,冰雪很快的融在她的身上。
「哈啾!」她打了一个喷嚏。
前方的男人总算停下脚步,回头一瞧,便见到她整个人深陷雪堆之中,于是急忙走过去。
他一手将她从雪堆上拉起,可她却因为雪融而湿了衣裙,两排贝齿正打着哆嗦。
下一刻,她的双手便环住他的腰际。
「我不会再让你从我的面前逃走了!」她软软的细语,就像春风般的和煦。
他那原本死寂的心,彷佛又冒出希望的新芽了。
上官小鸯的小手始终拉着他的衣角,似乎誓死也不会再放开。
「我不会走。」申屠狼一放柔声音,与刚刚那副冷漠完全不同。
「我怕你诓我。」沁骨的雪在她的肌肤上融成冰凉的水滴,尽管冷得都让她打哆嗦,她还是不愿放开自己的手,只为换一件干净的衣裙。
「我不会诓妳。」他将她带回她自己的阁房,房里又只剩他们两人。
她低吟一声,红唇又开口,一副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如果你又像十几年前一走了之怎么办?」
女人的青春有限,她可没有多余的十几年再等他回来。
何况她和他都有了夫妻之实,要她放过他──作梦!
他的心一震,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