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渍即是她向冰清玉洁的处子身告别的印记。
她的最初居然是这样的不堪……没有爱情、没有怜惜。
身子不禁一颤,她手里的药碗掉落在软的地毯上,泼溅出一圈湿渍。
“糟了!”怎么办?
犀狼一定会大大的震怒,他是那样邪魅冰绝的男人呀。
不假思索的,她赶忙用面纸拭干那一圈湿渍。幸好盛著汤药的碗是压克力材质,要是摔碎就难以掩饰了。
也幸好地毯是浓深的咖啡色几何图形,不细瞧应该是瞧不出端倪。
殷追欢猜想,她应该不会悲惨的怀了犀狼的孩子。
她不可能薄命至此!
一次命中的机率太小了。
抚摸著小腹,她怔忡起来。
*
“去把你脸上的浓妆洗干净。”犀狼进门面无表情的说。
吓了一跳的殷追欢连忙应声答是,往浴室冲丢。
“还有你的全身上下,每一吋肌肤、每一个毛细孔。”
“是。”她不敢回头,深恐面对他那冷冷如鹰似的锐利褐色眼眸。
虽然犀狼阴美飘逸得足以迷死上万名女孩的芳心,可是她晓得他的血液是冰的。
直觉告诉她,一旦他狠绝起来,绝对是天崩地裂的毁灭。
应该没有女孩有勇气爱恋他吧。
“你的皮都洗皱了。”淡然的嘲讽惊醒了兀自沉思的殷追欢,她抬眼,见到站立于浴室门口的犀狼不禁又是一窒。
他竟然身无寸缕的光裸著。
她的腮颊蓦地烧辣辣的,情急之下她把脸浸入欣满水的浴缸内。
犀狼将她的身子拉起,以轻鄙的口吻斥道:“你能够闭气多久?想溺毙?”他应该不必理睬她的愚蠢行径。
猛喘著气的殷追欢闪躲著目光,请求道:“犀狼先生,你可不可以……穿上衣服。”一抹充满戏谑的冷笑低低的溢开,他说:“假清纯,你忘记你的身份了吗?何况没多久前你才因为我的眷顾而破了处子之身。”
“你……”好可恨!她睁开美眸,悻悻然的怒视著他的俊美无俦。
无视于她的怒火,犀狠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腮颊,淡淡的笑了。
“的确是独一无二的绝色,难怪江野渡人会以为凭借著你的条件能够迷倒我的铁石心肠。
“不过你刚刚抹紫涂红的模样实在是不堪入目,倘若不是你的魔鬼身材引起我的‘食欲’,江野渡人的三千万恐怕是白白浪费了。”她的肌肤雪白凝脂,滑溜溜的触感使他的手不忍离开。
“殷追欢,你将是妓女中的第一枝名花,撇开脸蛋和身段不谈,光凭你一身肌肤就足够让男人垂涎不已了。”只可惜不包括他在内,他喜欢摸她、喜欢感受她在他的手掌心之下的悸动,但是仅止于此,别无他意。
他的手往下探索,来到她的浑圆丰胸。
“别这样!”殷追欢又是气恼、又是臊赧。
“其实只要靠这儿的丰盈,相信男人会前仆后继的上你的床。”犀狼的眸底尽是不屑的冷笑。
他以食指和中指掐住她的粉红蓓蕾,轻缓的亵玩著。
殷追欢的蓓蕾受到刺激立刻挺立起来。
她的眼眶红了,恨自己的不争气。
“哭了?妓女的职业即是取悦她的金主或是恩客,而不是哭丧著脸。”
“我不是妓女、你不要口口声声侮辱我。”由于愤怒,她的身体无法克制的发抖起来,不意却使得丰胸也晃动得厉害。
犀狼扬起一抹残笑,存心糟蹋她的身体似的在她的蓓蕾旁搔弄著。
“小欢欢,你的蓓蕾真可爱、真性感。”玩弄她的同时,他竟然涌起一股想好好品尝的欲望。
而她烧灼著火焰的亮眸和楚楚可怜的神情,竟使得他冷然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下。
他厌恶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的面容沉肃了,微拢的浓眉无法舒展,这一刻他几乎想捏碎引发他内心的骚动的殷追欢。
“你怎、怎么了?”殷追欢的愤怒一下子全没了,犀狼的不悦令她惶惶不安。
他好像要杀她似的。
可是她并没有惹他呀,她只是受不了他恶毒的羞辱。
“替我刷背。”他抿著唇命令,充满寒气的眸光足以吓昏人。
忍著惧怕,她勉强自己支持住,拿起毛刷往他的脊背来回刷洗。
颀长瘦削的他其实有著结实精壮的体魄,她猜想他一定是健身房的常客。
“刷腿。”背对著她的犀狠命令道。
“是。”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拂逆他了。
他的腿好长哦,线条漂亮极了,较之世界级的男名慔还要性感十分。
如果他不是冷血寡情得连神鬼都要敬畏三分的话,她可能爱上他吗?
黄金比例的超优衣架子,伟岸英挺的他像是从天而降的恶魔。
遇上他是她的幸运,或是劫难?她不知道。
她怎么样也料想不到自己居然赤身裸体的和一个光裸的男人同处一室,而且像是奴隶似的做著这种卑微的事。
如果爸妈还在的话,会不曾责怪她辱没了殷家的门风?
身不由己的苦楚使她泪如雨下。她的身子已经污脏了……“洗脚。每一根脚指头都必须搓洗干净。”犀狼的声音带著薄怒,他厌恶所有的女人,尤其是动不动就掉眼泪的爱哭虫。
他更不屑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