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虽九死而无憾_我和杨排风有个约会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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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杨排风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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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虽九死而无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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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寇准极是豪爽,全然不是文人的作风。很是符合我的口味,我平时是很少喝酒的,而这时也不推托。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竟然有人就凭我的三言两语便把我引为知己,倒是件乐事。正所谓一见而如故,我与寇准很有些这个意思。

既然是彼此看作是知己也就无话不谈了,我就把我的一切详详细细的说与他听了。他这人倒是幽默的很,拿我的名字开了很久的玩笑,说是但愿我也能挽强弓,杀敌酋保家卫国才好。说到此,话题也是为之一转自然是回到了国家安危上面来了。聊到这个话题,自然对于国家社稷的安慰他也是关心的,就免不了要问些关于结局的问题。

关于宋朝的历史,我在读书的期间很感兴趣,虽然不能说是事无遗漏,但是发展的脉络大概还能记得清楚。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重重地将杯子向桌上一顿,说到:“寇大人,我也不怕你见怪。正所谓更朝换代,那是历史的必然。哪朝哪代也不可能江山永固,那只是帝王将相的一厢情愿罢了。但凡国家出现问题而难以解决,就必然会走向灭亡。我想这一点寇大人熟读史书,也是可以看得透彻的吧?”

寇准也将杯中的酒饮尽,略一沉吟道:“我寇准虽然说不上学富五车,但所读所看之书也甚是不少,所谓万年永存之基业又何尝有过。想当年秦灭六国而王天下声势何其盛哉,短短二三十年就盛极而衰,终被刘邦项羽等所灭;汉家四百余年,武帝诏令天下海内无不臣服于大汉;光武帝刘秀中兴汉室,风头可谓席卷海内,可到头来呢,四百多年的基业还不是顷刻间风消云散吗?唐风烈烈,一场安史之乱不也雄风不再了吗?唉,都是过眼的云烟。引世人长吁短叹罢了!平仲虽然愚钝,但这些道理还是能看透的。你我今日只是闲谈,不必当真。有什么话说来无妨。”

现代人有句戏虐的话说是酒是打开心门的钥匙,看来是有道理的。这宋朝的酒虽然度数不高,放到今天也就算是啤酒之类的饮料,但也足可以让人把话匣子打开了。我们有把面前的酒杯斟满,一饮而尽。我接着对寇准说到:“我就说说,你也听听。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到此时此刻我也只在这里待了不足两日,所以我不知道症结之所在。寇大人您是身在其中,应该比我分析的透彻。根据我们那个时代的这个家那个家的分析,宋朝也就是现在我们所处的大宋国,那是同时期历史上最为富庶,人口最多,也是最发达的国家。按说这样的条件下不可能最终灭亡在那些愚昧贫穷的国家之手的。可是遍读了宋史,这样的事情还就真的匪夷所思的发生了。先与辽人开战举倾国之力而未占上风;而后在与西夏之战中也未见优势;后又臣服于金国,那个大金算是个什么东西,人口不足百万,钱粮不过数年之用,可就是先占了大宋的烟云十六州,再往后数的一百年左右竟然还攻破宋朝的都城,俘获了大宋的两位皇帝。大金后来被蒙古所灭,原指望大宋这时可一扬眉吐气了吧,可是不到五十年的光景,竟然连苟活也做不到,终于被蒙古铁蹄踏破了中原,最终亡国了。寇大人,你道这是为何啊?”

寇准被我这番话一说也来了血性,估计酒精也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他忽的一下站起来,将酒杯向地向一贯,用恨恨的语气说到:“还能是为了什么?民强国富,今天的大宋国是富了,而民却未必强。文官贪赃,武将怯战长此以往国家不能抵御外侮,即使国家再富裕十倍那也是敌人喂养的羔羊罢了,焉有不亡国的道理。”

他说道此处的时候,满脸涨红目光极为的凶悍。他接着说到:“我寇准寇平仲可惜是一介书生,虽然得蒙当今天子垂怜可以当面聆听天子的训诫,身处庙堂为天子分忧为百姓解困。可是,大丈夫应驰骋于疆场,取敌酋首级于百万军中,保家卫国那才是快意之极。那才是大丈夫作为,才是无愧于男儿之躯!”

我见他说此话时如此的豪迈,也不由得暗暗地佩服。这寇准虽然身体单薄,腹中满是四书五经的酸腐的老派学问,但论胆识论血性也真可称得起大丈夫。人说陕西汉子豪迈,看来果不其然,那史书上关于寇准的记载也算得上准确。

我虽然也略微有些酒意,但这种度数的饮料却也醉不倒我,所以还算的上清醒。历史既然已经写下,就断无改变的可能,又怎能凭我们今天的一番空谈而逆转呢?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寇大人,历史就是历史。既然已经称之为历史,就是已经发生了而再无改变的可能了,我只是说与大人听听,这都是大人百年后所发生的,大人此时不必耿耿于怀。”

寇准被我一番话说的也清醒了过来,想想我说的也有道理。便不再作慷慨激昂状,回到了酒席宴上,换过了杯子又和我推杯换盏了起来。

我们又交换了许多的信息,其实不但是寇准对我所处的世界好奇,我也对我现今所处的宋代很是感兴趣。不单单是因为我这属于实地地考察,可以真实地接触很多历史书籍上并无记载的民风民俗、重大事件、以及风云人物等,更重要的是我现在是身处于这个时代,回到未来的希望极为的渺茫。既然是被抛弃在了这个时代,那首要的就是要生存,而生存之道首在适应,不趁此机会对大宋的一切加以了解又何谈适应呢?

我们一边喝一边聊,时间过的很快。我隐隐约约的听见远处传来击打锣、梆的声音。我习惯的抬了抬手,想看看时间。腕上的手表显示是已经是清晨一点三刻了,我想真的是很晚了,正想找个借口将这宴饮结束,谁知仔细一看原来我的手表早已罢工,秒针早已经不转动了。我想想是了,看了那么多关于时空错乱的科幻电影,又有哪一个主角的手表是工作的呢,看来那些科幻电影还并不都是一味的幻想,看来磁极的影响还是有的。

我向寇准问道:“寇大人,不知刚才传来的锣梆之声报知的是什么时辰啊?”

既然没了手表,那自然是按照古代人的计时方法来看时间了,我心说幸亏哥们我学过,要不连个作息时间的安排也是个问题。寇准说道:“你没听清楚吗,现在应该是子时吧,估计应该是子正了。”

我心里略微一估算,就知道他说的大概是夜晚12点左右,心想那也不算早了,我们这番酒席吃的时间也是够长的了。

寇准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问道:“兄弟打算休息了吗?”

我道:“我倒是没事,在现在这个世界上我没什么事做。反倒是寇大人,新任的大理寺卿,难道明日也很清闲吗?”

寇准“嘿嘿”一乐道:“难得的清闲啊,今日到了吏部言礼,觐见了当今的天子。天子皇恩浩荡,给我数日时间将家眷安顿停当,待数日后才去大理寺交接。其实我哪里来的什么家眷,我寇平仲闲云野鹤惯了,不愿受那拖家带口的劳累。便是这科举做官之事,若不是家中二老苦苦相逼,我也是不愿意做的。”

说罢哈哈大笑,我也是为之一笑,这几句话倒和我的想法相似的很。看来古人中的某些也是很有些超前意识的。

我们又把酒言欢,只是越是喝下去,我就越觉得他看起来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把酒杯放下,对他道:“寇大人,我觉得你几次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啊?”

他见被我看穿了心思,也就不再隐藏,将酒杯放下对我正色说到:“李老弟,我虽是身在庙堂之上,但也及不得你这般如神仙之人,蒙你不弃和我透露了天机。我见李老弟也不是意志消沉之人,也很有些见的,对你所说的历史也是颇为的不满。虽然李老弟言过,历史不能改写,但你我所处之时那些历史尚未发生,如李老弟之言我可两度为相,而李老弟又熟读历史自千年后而来,难道你我当真改变不了历史吗?就算我当今大宋有亡国那一日,我寇平仲也希望是亡在自己人的手里,又怎能安心被异族踏于马蹄之下呢?如李老弟不嫌弃,你我就在今日结拜,合你我之力。虽然不敢说改天地之必然,能将这历史改得了一两分,想来也算略尽人事了!”

我见他说的极为的正式,不像是酒后的言谈,再想想我被莫名其妙的送到了这个时代难道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让我来改写这段历史吗?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又有什么顾忌呢?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没什么可怕的,尽人事听天命吧。

想到此我也心头一热,一抱拳道:“那自今日起你我兄弟就尽心尽力,只为改写历史的进程,虽九死而无憾。”

寇准显得极为的激动,眼中目光炯炯,上得前来一把抓住我的双臂道:“就如兄弟所言,虽九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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