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数量不足的问题虽然不能在一时之间得到解决,但是总算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向,不用再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去乱撞了。特别是知道有个排风这样的异性在默默地关心我之后,我的心情十分的美好,或者说有点眩晕的感觉。这就是传说中的幸福吗,或者说是甜蜜?天知道!我只是觉得做每件事情的时候都是干劲十足。
关于改造新军的奏章我已经托寇准为我写好,早就递与了赵光义。但迟迟未能得到批复,我又不可能天天去缠着皇帝老儿追问结果。但是一日得不到这赵光义的批复,这战马的采购就始终是得不到落实。我不知道这皇帝老儿如今是什么想法,便采取迂回的办法想从八王、寿王嘴里套出些消息。最后才得知,问题不在当今的天子那里,而是我的计划在兵部中始终得不到支持。理由也很简单只是一个字“钱”。也不知兵部的大老爷们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和户部的大人们一样也学会精打细算起来了,联名向赵光义上了奏章说是改造旧军建立新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况且所用费用巨大,光是战马采购一项就许花费库银若干若干,而新军的战力还未可知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理由。力劝皇帝将新军的计划搁置,暂时维持与辽的关系以守为上策。
我身在兵部参与日常机要的处理,但对此奏章之事却一无所知。由此可见虽然在场面上大家都客客气气,其实我暗中所遇到的阻力有多么的巨大。要想破除这些阻力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事实来说话,让新军的战力展现在皇帝和各位大臣的面前,才能使他们相信只有建立新军一途才可以永保大宋的安宁。可是这支御林军是皇帝的亲随,不可能将他们真的放到对辽的前线,应该如何展现他们的战斗能力呢?我思量了很久,决定进行实战的演习。“演习”的概念在大宋尚未出现,古人对军队实战前的考量还是停留在“点兵、操演、较技”的水平上。因此当我将“演习”这个概念介绍给他们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议论。认为荒谬的有之,担心发生意外的有之,更有些顽固不化之徒认为这是有悖于古法不宜采用。我原以为只有清朝末期的中国官场才食古不化,不知道变革,现在一看才知道都是有渊源的。由此可见,传承的不仅仅有精华更有糟粕,当真是要去伪存真才能与时俱进。
赵光义也不十分明白“演习”的概念,但他也是看不惯兵部的大人们的拖沓的作风,所以此事也不去理睬兵部的建议,直接就给了批复,“实战演习”的日期就定在三月之后。虽然时间稍显紧迫,但好在此前我已经将训练计划交与手下的各级将领去完成,以我近日的观察来看问题不是很大,所以也不是很担心。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由于是演习而且战马的数量不足,所以参加演习的人马只限制在八千人左右。我将这八千人作了调配,四千人为中军重骑名为“破军”;两翼的策应各为一千五百人的轻骑名为“左刃”与“右刃”;剩余一千全部是以为马弓手配足名额名为“飞蝗”。这八千将士自然是御林军中的精英之辈,战斗力的强悍我心中是有数的。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汴梁城外三十里名唤“跃马坡”的地方早已经有军队扎下了大营。这一次的演习主要是要展现新军的攻坚破敌的能力,所以就将战场选在了这样一个开阔的所在。至于对垒的假想敌人,当然是从前线抽调的一线作战队伍,这样才好作出比较。
赵光义与众大臣将嘹望观战之处选在了一处高岗,那里十分适合观战,全部战场都可以一览无余。假想敌的大营早在数日前就已经扎好,而我所统帅的御林军却迟迟没有营造营盘。皇帝差人来问,我只推说只是区区的演习何必劳那神子。其实心中很有把握,只在三两个时辰内便可克敌制胜,大不必去花功夫去造营盘。
两军摆开了阵型虽然是演习但肃杀的气氛也和真正的战场并无不同。对方虽然不似御林军这样旌旗招展盔明甲亮的,但那种久经沙场的沉着凶悍的气质也着实令人胆寒。
两军交锋伊始,我便命四千重骑以锥形列队冲入敌方的阵营,肯本就没有什么古时候两军交战先是两军战将的搏杀。所以对方很是不适应,阵脚大乱。再加上我重骑部队的行动甚为迅速,所以很快对方阵营就被切割了开来。我两翼的轻骑部队此时的作用便显现了出来,之在须臾之间就完成了对对方两翼的包围,紧接着重骑部队回头已然是对对方形成了合围的态势,破敌就在这一刻了!
忽然探马来报,说是我部后方出现一股人马正向我所部袭来。看来对方的将领也是经验丰富,知道难以抵抗这骑兵部队的犀利,只是作出正面进攻的姿态,实际上却派出队伍对我进行偷袭。这虽然是属于突发的情况,但也没有什么稀奇,我手中尚有一千马弓手可以调遣。当下传了将领,马弓部队拱卫后方将敌偷袭的部队全部压制在安全范围之外。一时间之见箭如雨下,虽然没有装箭头,但还是使敌人驾起了盾牌,行进不得。此时的先锋重骑“破军”早已是分出了一哨人马踏了敌人的大营,夺了军旗而返,又仗着马匹脚程的快速对偷袭我后方的敌人进行的夹击。大局已定了,对方已然是回天乏术。皇帝所在的瞭望台发出了讯号,演习结束。
我早在演习之前就对各级将领说明,此战所要突出一点的就是“快速”,一切行动必须要在敌人尚未反应之时全部展开。看来数月的锻炼已经使他们理解了骑兵战法的精益,这一战从开始到结束虽不能用“电光火石”来形容,但速度之快也是令人惊讶。
回到朝中赵光义自是对这次演习赞赏不已,将参战的双方将领和兵部的大人们召集了起来,对这次演习进行点评。赵光义的原意本是好的,借由这次演习的胜利来教育兵部的各位主官,从而使他们不再反对整顿旧军建立新军的计划,但万没料想的是阻力依然是重重。反对者理由有二:一是骑兵为主步兵为辅的队伍耗费钱粮巨大,而且有效发番邦的嫌疑,实是有损于我大宋的体面;二是两军交锋而先锋主帅并未在阵前交锋,不符合战之礼仪。
我简直被这两条荒谬的理由弄的快要发疯了,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针对我个人的攻击了,这已经上升到新旧两种思想两个阵营的交锋了。要想完成破辽灭辽的大计,只有和这些旧派人物一较高下了。这次赵光义主持的兵部商议还是没能统一思想,赵光义也显得是很不高兴,贴青着脸拂袖而去。
虽然新军计划的实施一再被拖延,但也不是没有利好的消息。八王差人秘密告知与我,皇帝已经差遣心腹之人兵分两路为我们建立新军灭亡辽国的计划开始做准备了。一路是南下大理秘密采购战马;而另一路则向西而去,联络李姓拓跋党项了。
世上的事情总是这样坎坎坷坷的,任何目标都不会轻易的达成,我心中也是明白此时已经是尽了人事只能是听从天命了。但愿得不要再生出什么波澜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