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母的样子也不像是有福气或者屁股大能生的,秦宸可不相信会有人为了道士的几句话痴情到那种地步。想想那道士也有些古怪,秦宸不知怎的想起了一个人,随口问道:“姓秋!?哪个丘?”
秦母一脸的愤恨,怒冲冲的说道:“哪个秋又如何?当时秦家人也不信那道士的胡扯,谁知道那神棍把秦家的隐私说的一丝不差。秦永本想找个空隙治死他的,谁知道他却凭空没了踪影。。。”
听起来倒是个有本事的,只是这种人没事干嘛搅和人家的姻缘?秦宸虽然怀疑秋宜宅,可还是装糊涂问道:“这种事情也难说,不是说普宁郡王家以前只是普通商家么?想来他们也做不了什么,再说。。。再说她们做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处啊?”
秦母却只是咬牙,半响才说:“我也没怀疑过他们家,只当是我爹做生意时得罪了谁?偏巧那年尹淮荞病的很重,我放心不下就多跑了几趟林家。在那里碰见了一个叫秋宜宅的,据说是尹淮荞的远房表哥。本来我也不知道这人就是那个秋道士,毕竟一个是白面书生,另一个却是杂毛老道。可是方信却认准了他身上的硫磺味,和右手腕上的一处淡蓝色心形胎记!”
这还真是巧啊!秦宸实在想不出来大发明家为什么有这种乱点鸳鸯的爱好。也不明白一向遮遮掩掩的秦母怎么突然想起交代这些事情。只能装作没见过市面的毛头小子,义愤填膺的问道:“怎么会这样?祖母没问问她们为什么这么做?”
秦母却只是无奈,淡淡的说道:“问什么?那年你小姑姑都生下了,问出个究竟又能如何?还能回到从前么?”
秦家都是些得过且过的人,再怎么看也不会出来一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人物。或者自己有些来历,可也是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了。秦宸实在是想不出尹家人为什么这么的关注秦家。
秦母却不知道秦宸的想法,她已经不想再追究从前的事情。很久之前她就认命,明白哪些人是能报复的,哪些人却是永远也不可以招惹的。她只敢提防着她们,想法躲开她们。
秦母看着一脸毛躁的秦宸,忍不住又提醒道:“你不要以为七公主和尹淮荞有所不同。她们祖孙三代样貌性格都差不多!那年你小姑姑到了选秀的年纪,我特意进宫去求林湘免选。她当时倒是答应的好好的,后脚到底让人逼着秦冶把人送进了宫里。。。要不是为这,我也。。。”
秦宸本以为会听到一段杀夫的自白的。秦母却住了嘴,慢慢的说道:“秋宜宅的样貌人物比我表哥强了不知多少,看她两个的神情也是有意的,不知怎的尹淮荞却选了我林家表哥。。。说起来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为了些见不得人的理由,不光是折腾的自己一辈子不自在,也带累了别人的一生。”
秦母说着越发的肃然,郑重的叮嘱秦宸道:“如果你身边有这种人,你最好是把他们打发了。如果打发不掉,你就得把自己打发的远远的。要是还不能,你就只能提防着,小心别让他们卖了你,你还替他们数钱。”
想不到干瘪猥琐的秋老头还有那么浪漫凄婉的从前。秦宸光顾着别人的八卦,到把秦母的叮咛忘到了脑后。只是看着秦母的脸色不对,他才敷衍的说道:“我会防备她的!那种女人也算是可遇不可求的,想来我也遇不到几个。”
秦母没奈何的摇头,警告秦宸道:“什么没几个,这种人多了去了!你就说那个柳月香。她一个卑贱女子,能混到现在的地步。她还有什么不足的?见天的搅事,恨不得把你们兄妹三个得罪个死她才甘心。这种女人留着迟早出事!”
现在的事情已经不老少了!秦宸虽然有心,到底是有些忌惮。虽说秦敏对那个柳月香不阴不阳的,可到底还有个小的。秦宸可不想什么事情都自己冲到前头。
秦宸想着试探道:“话是这么说,可小六到底还小。是不是。。。”
秦母却不在意那孩子,冷血的说道:“那不像爹不像娘的孩子有什么可在意的?!。。。”她说着,见秦宸一脸的不以为然,立刻拉下脸来,冷冷的问道:“怎么?你心痛了?!”
秦宸摇头。他对秦六自然不会心疼,只是有些怀疑。想到这老太太对秦六这么狠心,不知道对自己会如何?还是她又知道了些什么。秦宸看着秦母冷如霜雪般的脸,干笑着说道:“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也难!”
秦母狐疑的看着秦宸,半天才说道:“你只要照看好自己就得了。什么也不用你做!大房那边的老三媳妇,还有老大都不是省油的,迟早会折腾出事情来!你在这么暗弱下去,我往你身边搁多少人也保不住你!”
秦宸倒不觉的自己有什么地方懦弱了,辩道:“不至于吧。大哥是长房长子,家产爵位自然是他的。何必和我为难?”
秦母恨铁不成钢的呸了一口,冷笑道:“说你暗弱,你还真就糊涂了!老大和老六都是来历不明的东西。就算我肯分给他们家产,那边的老货也不答应!老大是个心狠手辣的,你要是狠不下心来对付他,就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等他们死绝了你再回来!”
秦宸苦笑,也不知道这老太太是心疼自己,还是瞧不起自己。不过还好,不管怎么说,她对自己还是有些情分的。只是不知道许久不见的老大现在是个什么脾气。
秦母说了这半天,多少有些疲累。她喘了口气,看看脸色阴晴不定的秦宸。以为刚才的话太过狠历,吓着了他。
虽说平日里看秦宸不像是个心软的。可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秦母总觉得他还是当日那个柔弱的小不点。不觉得就缓和了语气,结结实实的安慰了几句,才放他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