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在虞瑨棠这里,收拾人不带一点儿犹豫,奴役起他来更是不拖泥带水。有人自己要鞍前马后,她又怎好拒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劳其筋骨,如何讨得到老婆。
顾辰晔只得站起身,嘴上却戏谑道,“这大冷天的,虞姑娘披了我的衣服,还让我出去找吃,当真是要把老大的威严好好摆一摆吗?”
就这样被他戏称为了“老大”,虞瑨棠忍不住一脸笑意,用脚踢了踢他,“赶紧去,要是不想跟我了,我另找跟班得了。”
“行!老大说怎样就怎样!”
被“威胁”了,他忙拿起剑,顶着寒风出去了。外面还当真不是一般得冷,好在山洞前就有一条河,倒不用走太远。
运气还算好,很快就有晚餐送上门儿来了。顾辰晔手上利剑一刺,一条鱼便注定了被烤得命运。可惜,等了许久,也不见第二条献身的出现。
看着手里的剑,他笑着摇了摇头,可叹如今玄魂竟沦为了给虞瑨棠叉鱼的工具。
虞瑨棠坐在洞中拿树枝拨弄着火玩儿,无聊之中兀自笑了起来。碰巧的是,这样不自觉的笑容,正好被回来的他看到。
“笑什么呢?”
她应声抬起头,看着顾辰晔的狼狈的模样,反倒笑得更加灿烂了,“好好地大侠不当,跑去当了渔夫。你那鱼叉怕是无人能比。”
顾辰晔晃了晃手中的剑,玩笑道,“虞姑娘若是不嫌弃,拿去当烤鱼的棒子也行。”
“那可不成,回头顾掌门得怪我了。”她说着,看他把鱼串好,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我的青玉剑尚在天统阁中,这可如何是好。”
顾辰晔一边拧干衣服上的水,一边说道,“我这次劫你出来,是想带你回沙老那里,把毒解了。但是……”停了片刻,隐约叹了口气,又说道,“但是等你好了,我还要送你回天统阁。”
“为什么!”
“因为目前积聚的能力,还不足以击毁梁珩息在天统阁的势力。只有将你送回,继续掩人耳目,才有机会发展。”
她垂下头,被这个现实闹得有些难受,“还要等多久?”
“用不了多久,半年足以。”
那就好,至少不是要她面对那对心机颇重的父子几年。不过,对于她这样从来没有干过大事儿的闯祸精来说,压力着实不小。
“我会尽力做好,梁珩息到底私下在做什么,也会想法子弄清楚。”
“你只要好好呆在天统阁,时不时去烦烦梁珩息,要他赶紧灭了麒麟门便好。想必,他已经告诉你始作俑者就是麒麟门了。”
“这他倒未说明,只是我毒发之前他曾派人找我议事,现在想来,理应是要说这件事。”
顾辰晔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几天前,梁珩息的手下暗中捣毁了一个小门派,有意将矛头指向了麒麟门。或许,这件事会成为麒麟门的‘罪证’之一。”
“这老狐狸手段挺多的。”她有些愤然,“‘权’这个字,有那么重要吗?”
顾辰晔看着她的神情,无奈笑了笑,“你当每个人都与你一样‘玩’字最大?这个世上,为了权势的人数不胜数。”
“那你呢?你是怎样想的。”她忽然问他道。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只做分内之事,若能让武林少一点流血,自然乐见。盟主也好,走卒也罢,活得自在最好。”
“你莫不是在说我?”虞瑨棠听罢笑了,“我可不就是自在最好。”
“那不就正好,看来我是跟对老大了。”他笑了起来,递过手里的鱼,“可以吃了。”
这鱼不算小,外焦里嫩,清香诱人,比她的烤兔子好多了。拿着棍子,刚啃了一口,她才发觉顾辰晔一直盯着自己。
“我倒忘了你,为何只有一条鱼。”
“你手下无能,只抓得一条。”
“老大我今日发了慈悲,分你一半。”说着,她便动手掰了起来。
谁知顾辰晔阻了她的动作,“我不饿,你吃吧。面色苍白,风都吹得倒,这样的老大看起来太没有气魄了。”
这家伙想饿,就让他饿吧。不好好欺负欺负他,怎对得起自己遭的那些罪。虞瑨棠没再管他,舒舒服服地吃了整条鱼,心满意足。
“还差一两个时辰才天亮,我再睡会儿。”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看着顾辰晔冷得快要发抖的样子不给面子地扬了嘴角。
深秋季节,今日又格外冷,他脱了外衣给她披上,自己也就只剩单薄的衣衫一件。要说短时间还能承受,大半个晚上都这样凉着,确实有些吃不消。
偏生这位还要死撑,打趣她道,“吃饱了就睡的动物是什么?”
“猪。”
她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又被他耍了。怎奈瞌睡来了,索性瞪了顾辰晔一眼,便往石壁上一靠,闭上了眼。
哪知刚寻到了舒服的位置,一只不安分的手就伸过来了。惊讶着睁开眼,正好迎上顾辰晔可怜巴巴的眼神。
“好冷。”
“去火堆旁呆着。”
“火快要熄了。”
“那就去外面捡些干草。”
“外面也冷,你把衣服给我,我便去。”
真是拿他没办法了,虞瑨棠懒得理,又闭上眼睛漫不经心问道,“那你想怎样。”
顾辰晔没说话,却双手环住她的腰,竟整个人贴了过来。这位爷算是打定主意,死也不出去了。
这样贴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