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路边的树林里过了一晚,陈醋睡在马车里舒适的长塌上,王灿和米幽幽在车里的椅子上坐了一晚,而丁小寒则只能在车夫座上缩了一晚。
早上等米幽幽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陈醋正皱着眉头站在外面,一脸不悦的看着车顶,她走出马车,顺着陈醋的目光看向车顶。
车顶上,王灿着把一个长的白布条给展开,分别将两头系在两个小竹棍上,他一使劲,将一根小竹棍插进了马车的车顶里,他把布条给拉开,将另一根小竹棍插进车顶的另一边,让白布条全部展开。
米幽幽读着白布条上写的字:“王灿手中无刀。”
王灿蹲在车顶上,得意的看着米幽幽:“不错吧,我事先申明了我手里没东西,那些人也就不好意思再来找我麻烦了。”
丁小寒摇摇头:“你太低估江湖人对传言的信任度,以及对你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忽略度了。”
王灿得意的晃晃脑袋:“咱们走着瞧。”
陈醋冷冷的说:“拔下来。”
王灿才不肯讲自己辛苦了一早上的成果给拔下来:“要是像昨天那个走法,走到我们老死了,也走不到雪梅庵的,你也想早点看到你那位亲亲蕊莲姑娘吧?我这个办法最好了。”
陈醋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米幽幽对此倒没什么意见,她摸摸自己的肚子:“我饿了。”
王灿从车顶上跳下来:“那我们就赶紧的出去吃早饭。”
他指指米幽幽的鼻子:“你自觉一点,去赶车,不好好干活待会就没饭吃。”
米幽幽不服气的冷哼一声,往车夫座走去,她坐上车夫座,看到前面丁小寒赶着的驴车上,人堆人的堆满了各式打扮的江湖人:“这里怎么会这么多的人啊?”
“你昨晚睡的还真够熟的。”王灿走到驴车边,手一层一层的往下数:“这几个是被我放倒的,这几个是被陈醋用暗器打伤的,我比他多收拾了三个,算起来我赢了。”
他拍拍丁小寒的肩:“小寒倒是挺高兴吧?不用动手还捡了一个大便宜,把这些人送去前面的医馆,能赚到不少的好处费吧?”
“我也是顺便助人为乐一把而已。”丁小寒兴奋的搓着手,昨晚的一夜无眠的困倦,此刻已经被大把的银子给弄的开始有些雀跃了。
王灿对他挥挥手,钻进马车里,关上车门,拍拍车厢:“米幽幽,驾车,我很急着去前面小镇上吃鳝丝面啊。”
说到吃早饭,米幽幽也是浑身有劲,她忙挥动马鞭,将马驶上官道,往前面的小镇而去。
可是没走到一里路,她看到路中间站着一个扛着大刀的男人,她非常自觉的把马车给停下来:“打劫的还是抢刀的?”
扛着大刀的男人声音很低沉:“把刀交出来。”
“请问,你师父没教你识字啊?”米幽幽指指马车顶:“你没看到上面有声明吗?王灿手里没有刀,你要找刀去别处吧。”
“你说没有就没有?”拿刀的男人冷笑一声:“识相的就乖乖交出来,若是不肯交,我就让你……”
他手一挥,路边一棵大树应刀断成了两截:“形同此树。”
“你找人可以,千万别弄坏了马车,这马车可不是王灿的。”米幽幽拍拍车厢:“王灿,你的布条没用,人家根本不相信,你还是赶紧出来说话吧。”
车门打开,王灿慢悠悠的从车里出来,他刚才进马车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此时身上裹了不少白布,从白布上还沁出了血来,看上去像是受了很重的伤,而他苍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步伐,也让他看上去像是快要死了。
王灿靠着马车的门边,气若游丝的说:“刀在昨晚,被人给抢走了。”
看到王灿这个样子,拿着刀的男人半信半疑的说:“你可别骗我?”
“我要是有刀,现在就拿出来砍你了,还在这里和你废什么话啊。”王灿说到这里,还咳嗽了两声,然后慢悠悠的往马车里爬:“我现在就想在还活着的时候,找个风水好的地方,然后才咽气,你要是等不到我那个时候,要赶着现在给我一刀帮我早登极乐,我也先谢谢你了。”
王灿的样子非常的逼真,米幽幽识趣的闭上嘴没说话。
拿刀的大汉狐疑的看了一眼关上的马车门,迟疑了一下,这才拿着刀离开。
“米幽幽。”陈醋低声唤道。
米幽幽忙从车夫座上下来,走到车窗边:“什么事?”
“上去把白布换成这个。”陈醋从车窗里递了一副白布给米幽幽。
米幽幽有些不情愿,却也只能乖乖的爬到车顶上去,将白布给换了,她看看新换的白布上写着:“刀被抢走,王灿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