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三天,他们都在山林里行走,王灿和南墙的轻功自然不在话下,魏可心的武功也勉强不会拖慢他们的行程,可米幽幽和丁小寒的内功和轻功都很成问题了,他们不得不放慢速度。
最麻烦的是,米幽幽在山林里住了两个晚上后,在第三天的时候,发起烧来。
丁小寒着急的抱着烧的有些迷糊的米幽幽:“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王灿将水袋抛给他:“发烧就多喝一点水,然后把她抱到空地上去晒晒太阳,很快就好了。”
“你开什么玩笑?那样会死人的,这里没有大夫,可怎么办才好啊?”魏可心也很担心,她自己在江湖上奔波多年,知道在野外病倒了,是最麻烦的事情。
王灿一脸无辜的说:“我和陈醋要是生病,师父就直接把我们给扔到岩石上晒太阳,晒一晒我们就好了,而且后来也很少生病啊,据我看来,是因为吸收了太阳的精华,道家修炼不是讲究吸收日月精华的吗?应该也是一样的道理吧?”
“你这种怪胎的体质不要拿出来说话。”魏可心咬牙切齿的说完,转头对丁小寒说:“还是赶紧带她出山找个大夫吧。”
王灿说:“从这里出山,以丁小寒的速度,再背一个人,起码得半个月,那时候他送出去的就不是病人,而是死人了。”
“你们别担心了。”南墙从树林里走出来,用衣服兜着一些草药:“她只是受了风寒而已,我采了一些草药,而且在那边发现了一个苗寨,我们去那里借宿几天,等幽幽的病好了再上路吧。”
丁小寒忙把米幽幽抱起来跟在南墙的身后。
走在最后面的王灿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这种感觉曾无数次在大漠救过他的命,这是他被算计的时候,面临危险的时候,才会有的感觉。
他看向走在最前面的南墙的背影,虽然相处了几天,王灿现在突然生出一种很陌生的感觉来,他回想这几天来的行程,他感到南墙绝不是漫无目的在走,在南墙看过师父的回忆后,好像向一个固定的方向走。
虽然翻山越岭让人容易迷糊方向,可南墙似乎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在走着,而王灿算算南墙出去采草药的时间,就算南墙的轻功比他还高,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翻上山顶看到山另一边的苗寨,再采到那么多的草药回来。
王灿心里开始怀疑南墙,就格外的提起了精神,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南墙,丝毫不知道自己被怀疑的南墙,走在最前面,看起来没什么不一样。
翻过山头,果然看到了层层梯田和依山而建的苗寨。
王灿心里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比起这个老小子来说,我算是江湖上的菜鸟,不过要是栽在这个家伙手里,传出去也很是没面子啊。”
他在细细的一想:“他看了师父的回忆以后,应该对师父当年去过的苗寨,知道了个大概,为什么还要带上我们呢?他到底有什么图谋呢?”
不等王灿想出答案,他们已经走进了苗寨里,南墙上去和一个苗族的老婆婆说了会话,老婆婆给他们带路,将他们带到了苗寨最大的一个院子前面。
王灿四处张望:“以前都以为苗族人住在山洞,或着是破破烂烂的草房子里,没想到有青石板铺路,房子也修得这么整齐啊。”
魏可心也是第一次进苗寨,为了表示自己见识广博,她冷哼一声:“因为你鼠目寸光,孤陋寡闻。”
老婆婆进去了一会,领着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面相很威严的中年人出来,他看了看丁小寒抱着的米幽幽,用生硬的官话说:“你们请进。”
王灿笑起来:“会说官话,太好了。”
南墙也有些意外:“那我们就打扰了。”
丁小寒更是忙抱着米幽幽进去。
中年人安排他们住进后面院落里的两个房间,还安排了一个中年妇人跟着南墙去煎药,对他们的态度虽然算不上热情,可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能有人给他们一个地方住,他们已经很知足了。
王灿闲着无聊,晃到厨房去找南墙,却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苗族小姑娘,在厨房外面洗衣服,小姑娘脖子和头上的银饰,很是漂亮,看到王灿,大方的抬起头来笑了笑。
在厨房帮着南墙熬药的大婶走出来,小姑娘脆生生的对大婶说了一句话,大婶看了王灿两眼,点点头,却拍了小姑娘一下,严厉的对小姑娘说了一句话。
王灿很奇怪的再对小姑娘笑笑,小姑娘却低着头对他偷偷做个鬼脸。
王灿奇怪的走进厨房里,问看着药的南墙:“我看起来像是色狼吗?”
南墙不明白的问:“怎么了?发现自己体内色狼的潜力了?”
“不是,我都还没和外面那个洗衣服的小姑娘怎么样,那个大婶好像就骂了那个小姑娘。”王灿摸摸自己的脸:“我也没怎么样啊。”
南墙说:“刚才那个小姑娘说你长得像这里的主人,可是大婶说不可能,还让她不要乱说话,只是这样而已。”
王灿抹抹自己的脸:“我长得像苗族人嘛?”
南墙仔细看了看王灿:“皮肤比较黑,应该是这点像吧。”
“那我就去换一套苗族的服装,看看能不能艳遇一个苗族的美女。”王灿乐呵呵的往外走:“刚才那个会说官话的中年人到哪里去了?真是的,看起来身高和我差不多,应该会借一套衣服给吧。”
南墙看着王灿的背影:“说起来,五官的轮廓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像呢。”
他皱着眉头:“等等,师父是离开苗疆后不久就失去踪迹了,而她在苗疆遇到了一个刀法很厉害的少年,而且她一失踪就是二十多年,这个王灿好像也是二十出头,难道……”
他惊出一身汗:“难道,难道王灿是师父和那个苗族少年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