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黄昏的时候摆脱了官兵的追杀,寻了一家幽深小巷里的小店,便在这安顿下来。
吃饱喝足,慕容冲安心的舒了一口气,这些天奔波的也太劳累了,经历的事情也太多了,大脑中一团浆糊,思维一直没能更过来。吃过了饭,向浪子打了招呼,便向巷中走去,只是为清理一下头绪。
真的是慕容评吗?堂堂我燕国太傅,为何会勾结东晋朝廷,莫非他想反?慕容冲打了个冷颤,抬头望了望天空,深秋的夜空竟也这么凄凉。乌鹊南飞,绕树三匝。阵阵鸣叫给不了慕容冲曹孟德般烈士末年,壮心不已的凌云壮志,却给他带来心中一阵惶恐。之前的那个天机门人“奇不准”看似荒唐的卜卦莫非真要在我慕容冲手中应验。
慕容冲想起小溪边偶遇的奇不准,不自觉的便从胸口摸出了那一块龟壳,“辱”字篆刻得如此入木三分,那这辱究竟有多深呢,莫非真的是家门之辱,国家之辱,自身之辱?
踱出小巷,慕容冲散漫的在街道上乱逛,心中的烦闷和惶恐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加深。
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想管,可是现在也不得不抬头望一望大街上那屋檐上的两条身影。
黑色劲装,轻功掠起,速度快得竟让一般行人无法察觉。慕容冲不禁一惊,这两人莫非有病,好端端的大道不走,竟要在屋顶上打扰别人好梦。
很快便知道结果,原来这两人遭人追杀,身后那一人虽然单枪匹马,却也不紧不慢的跟在那两人后面。
“浪子!”
慕容冲定睛一看,飘逸的身形,不是浪子又是谁。想也不想,运气提神便追了上去。
追上浪子,两人也不说话,相互点了点头,眼神便转到前面那两个黑衣人身上。那两个黑衣人倒是极有特色,一胖一瘦,放在一起显得极为滑稽。
一前一后,前面跑,后面追。四人掠过东门大道,又转到胡同口,最后竟朝着镇南将军府奔去。
“镇南将军府?”浪子不再追赶,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不再追赶。慕容冲见及,也飞身下屋。但眼神却一直盯着那一胖一瘦,直至他们飞进镇南将军府。
“将军府的人?”慕容冲向浪子努了努嘴。
“我们摸过去”
浪子也不等慕容冲答话,飞身便走,慕容冲也只得跟上。蹑手蹑脚的两人飞身进了镇南将军府。院内表刻着“镇南将军”字样的灯笼此刻依旧灯火通明,只是房中有灯光的却只剩下正中间的那间屋子。三更时期了,想必其他人早已经入梦了。慕容冲环望了一下四周,府内守备并不如他门口那五个大字般威武,几个士兵凌乱的散步在各周,到了这三更时期更是瞌睡连连。
慕容冲靠近那间依旧点着灯的房间,门口的守卫此刻正靠在柱子上做着春梦,慕容冲二话不说,提手就是一掌打在那士兵后脑勺上,顿时便昏倒在地。
包括那一胖一瘦两人,屋内总共五人,正中间坐在那正颐指气使的长的一脸奸相,不是慕容评又是谁。他身旁那人一副将军打扮,想必是这府中主人,镇南将军。
慕容冲心中不禁一颤,果然是慕容评,只是这个时候慕容评怎么会在东晋,怎么会在荆州。
“你们这群蠢货,竟然连两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我养你们何用?”
那一胖一瘦看来就是这几天追杀慕容冲和浪子的小头目,几番暗杀不成,遭到慕容评的痛骂。战战兢兢,只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