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把陈雨扬的“劳力士”打开,叫他把身上的东西全拿出来,一张身份证,43块人民币,还有一张上网卡,一部破手机,一副1年多的近视眼镜至于那个挎包好象陈雨扬出来的时候忘记在酒吧里了。
“把皮带解下来!”警察命令陈雨扬,“鞋子,还有袜子!”陈雨扬从来没到过这种地方,虽然愤怒,但是也只有照做了。做完后,警察又把“劳力士”给陈雨扬戴上,把他带到一间审讯室,里面坐了三个警察,当中那个应该是老大吧,开口问了。
“你是哪里人?”
陈雨扬一肚子的火,他搽了搽嘴角的血,冷冷的看着警察说:“草,你自己不是在看我的身份证么?问个毛啊。”
“你妈个b,欠揍!”旁边一个大个子走过来就是一耳光,打的陈雨扬两眼冒金星,脑子里嗡嗡直响。“老子叫你顶嘴。”反手又是一下。两下之后,陈雨扬的眼泪,鼻涕,鼻血,嘴里的血把整张白净的脸搞的一塌糊涂。
“行了,快说,你哪里的?”当中那个又问了一边。
陈雨扬昏昏沉沉了一阵,说:“zj省nb的。”
“年龄?”“26”“什么时候来上海的?”“半年了”“来干什么?”“找工作。”“暂住证呢?”“没办过。”“为什么不去办。”“……”“现在在干什么?”“还没工作。”“那你住哪里?”“我朋友单位。”“还有同伙?”“什么?”“快说,你同伙在哪里?”“我日你妈。我犯什么法了我,什么同伙?你们,你们......”陈雨扬来了上海后一直生活没规律,特别吃饭是想到吃想不到就不吃的那种,所以本来70kg的人一下瘦的剩下60kg不到了,而且身体很虚弱,一口气缓不过来,晕了过去。
陈雨扬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疼的要命,旁边还趴着一个披肩长发的女人,从散发的香气陈雨扬知道是乔珊。陈雨扬苦笑了一阵,这世界怎么对我这么不公平?我到底得罪谁了?雪儿离开了,昨天一直不顺,还进了警察局,被打成这个熊样。陈雨扬动了一下,乔珊立刻醒了,眼睛红红的,看来没睡好,或者哭过吧。看到陈雨扬醒了又哭了:“呜!~~~~对不起啊,是我害了你。医生,他醒了。”
乔珊对门口一喊,进来几个警察,陈雨扬马上紧张起来,毕竟昨天的滋味不好受,火气也上来了“我草你妈的。老子犯什么法了?打啊,继续打啊,反正一条贱命,打死也无所谓。妈了个b。我靠。”“对不起,误会,误会,我们向你道歉。昨天是我们下手重了点。”那个头儿开始说话了。
“去死吧。”陈雨扬一听这话,又看了看乔珊就知道他们知道事情真相了,但是心里的那股怨气越重了,一把把茶几上的东西搡了过去,“你们这群垃圾,天天吃着皇粮,没事干了是吧。打啊,来打我啊,我草死你妈的杂种。”茶几上有一杯热水烫到了陈雨扬,再牵动了昨天的伤势,把他疼的咬牙裂齿。
“非常抱歉,陈先生,昨天是我们工作的失误,请你冷静点,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语。”旁边打人的那个警察冷冷的说了一句。
陈雨扬不敢动了,一边轻轻的抚摩被烫的手,嘴巴上还是在骂:“我骂你们怎么样了?你们痛吗?你们这样对我,被骂了还有理了,这世界还有没有王法?还讲不讲道理?……%#%#%!•;¥#”
说的有点急了咳嗽了几声,但是接着又骂开了。乔珊知道事情是她引起的,泪汪汪的说:“陈先生,全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吧,对不起对不起。”
“你以为我不敢骂啊,老子就是垃圾,你他妈给我滚,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样,给我滚远点,别以为几滴眼泪就可以把事情带过去了。我要上诉。”陈雨扬在火头上把乔珊也骂开了。这时候乔珊的父亲也进来了,一脸的尴尬,低着头不敢看陈雨扬。但是还是说话了:“对不起,陈先生,我的错,请原谅我的鲁莽。”
“还有你个老不死的,早知道昨天会那样,老子拍屁股走人,让你女儿死在那里,最好被人先奸后杀,关我屁事。老杂毛,看到你老子就火。”陈雨扬瞪着乔珊父亲也骂出了极其难听的话。
乔珊父亲后面几个人听不过去了,猛的冲了上来,被那些警察和乔珊拦住。陈雨扬一看架势把被子一掀“怎么,昨天还不够是么?那好,继续,来啊,打啊。真他们是狗,咬了吕洞宾还不识好人心。有种就打死我,否则没完。”
医生进来看了看陈雨扬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陈先生,大家都是文明人,请嘴巴干净点。”一个乔珊父亲的助手冷声喝道。
“文明人?哈,文明人是吧?你们算文明人么?”陈雨扬指了指自己的猪头说:“你们这些个猪,有绑匪会在大街上打电话叫亲人过来的么?脑子里灌的油水太多了吧,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分析?你们这些批着警服的土匪,有脑子没有?”
“陈先生,请你别把事情搞太大了,否则大家都不好过。”那个打陈雨扬的警察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