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七年,真有些物是人非了。
若西一路走着,正值下课时间,上下楼梯都是蹦蹦跳跳吵吵嚷嚷的学生。
有不少迎面走来的学生跟她鞠躬问好。她暂代10级英本(一)班和(二)班的英美文学。虽然只有小半年的时间,和大家早就熟识了。
她听到走过去的孩子们低低交谈。
“是她吗?”
“当然是。你还没蹭到她的课?我们师大有史以来最年轻美……”
若西轻轻摇了摇头,笑。
她也曾有过这么“八卦”的时候,她也曾从这样旺盛热情的年龄一路走过。
到办公室收拾了下办公桌,她刚把手机收进皮包就听到来电铃声。
她取出手机一看,是他。
她按了接听:“子风?”
“下课了吗?”
他这次少了一贯的“是我”两个字。
“刚下课,正准备走。”
“今天爸爸会在老宅吧?”
“嗯。”她应了一声,今天,她是打算回家的。
“爸爸刚刚给我电话,家仪后天的飞机回来,跟她未婚夫一起。爸爸的意思,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聚一下。这也是奶奶的想法。”
若西一时没有出声。
几年了?他们婚后不久梅家仪就办了出国,这几年鲜少露面。早就听说有了未婚夫,是个新加坡人。也一直说要回京举行婚礼。这次,看来是真的了。
她又“嗯”了一声。
他似乎放心了。去“那边”吃饭,她一向比较抵触。这次的顺利答应怕也是为了奶奶。
“晚上我会早些回家。”他收了线。
若西举着手机:他轻飘飘的那一句“晚上我会早些回家”,让她突然有些心慌。
她一时忘了把手机放回去,昨天晚上的那一幕根本还无限清晰: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他不知施了什么魔咒,她无法自持地软下去,头脑也是云里雾里。
或许,她当时残存的思想也在麻痹自己:由他吧,万一是可以的呢?
可是最终他靠近她,她的衣带被解开,他的唇覆上她的,她突然就开始清醒了。
他还是很轻柔,她却无法再迎接下去。
他的吻,每掠过她一寸,她就僵硬一分。
她知道自己又不行了,这么清醒,她没有办法假装下去。
他觉到她的变化,却没有放弃。
他的一只大手拖着她的颈,另一只则托起了她的腰肢。
那么暧昧,虽然是黑暗中,她的脸庞在发烧。
可是不行。她僵硬的如同木雕。
亲吻,爱抚,他一再尝试着让她打开自己。
她甚至奇怪他从未有过的耐心。
她发着呆。他下移,抚弄着她,她敏感的位置再度让她放松。
她不知道反复折腾了多久,后来她已累的筋疲力尽。
她思想彻底松掉的一刹那,他终于突破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奇怪的是她并没有之前的疼痛和不适。
她的身体随着他的渴求在不断发热,他不停歇的纠缠让她酥麻……
随着时间流逝,她的身体仿佛早已脱离了她,附着在他的身上。
第一次,她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双手紧握在他腰际,第一次,她有把他拉向自己的动作……
他丰润的唇拽住她,带着她早已熟悉的清香。他气喘吁吁,一遍遍不停地唤她,像是呢喃:“若西……西……西……”
第一次,两人有那样的缠绵。
在最后的一刻,她的泪终于滑下来。
那也是第一次,他们的快乐在同一时间席卷而来。
在此之前,她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做到了。
﹏﹏﹏﹏
第一百二十五章一块石'vip'
子风接着电话走出了卧室。
spd竞标项目,晨牧又有更好的操作。
他已安排了公司一早的会议。
书房的门开着,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去。
脚步却在一刹那撤回来,他停住,并简洁结束了通话。
若西背对着他,笔直地立在书桌前,有些僵硬,一只手扶住额角。
他知道该是她收拾资料去学校上课的时间。
望着她单薄的小身板,他的眉皱了皱,刚刚还好好的,难道又不舒服?
他走进去。
“安安最近怎么样?”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起问这样一句话。
似乎也是想问的,却不是现在。
昨天去公司的路上,杰明说了一句没什么大不了的话:“墨总,林小姐新戏的宣传海报里有一个人。”
见他没有反应,杰明说下去:“一个小角色,长相却像极了安先生。如果不是早知道安先生是动物医生……”说到这儿的时候,他却识趣地住了口。
子风知道他是觉到了自己的失言。
安尔卓?将近六年前那个意外后不久这个人就离开了,听说是回了美国。之后他也陆续知道了当初的一点事情。
那个安安,根本不是安尔卓的孩子。当年安尔卓回美国也是知道了这件事倍受打击。
之后,在不短的时间里,若西一直都收到安安的信息。
不过她似乎知道那是他的大忌,所以在他面前从来不提。
他看到她挺直的身子动了动。
“失去联系许久了。”她的声音平淡,不带一丝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