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那边已经有人爬上来了,我们实在是抵不住了……”满身血污的士兵弓着身子爬了过来,全凭本能避过一个又一个大石块,“城墙已经破了好几个豁口啦!我们抵不住了!”
“府尹大人呢?”潇城副守李大牛一把拎起来人的后领,大步登上城墙最高处的指挥处,却只看见手拿城守令的侍从林路。
“大人去城西了。”林路头也不回,忙着指挥调度,仿佛每次投入战场的不是活生生的人命,而是泥偶,将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李副守晾在了一边。
“大人,实在是抵不住了,我们现在说好听点是在勤王,谁又知道将来谁得势,搞不好就是造反啊!”
“不如投了吧!兄弟们不能白白送命!”被拎着衣领的士兵在他耳边小声嘀咕着。
“混帐东西,这话能……”李副守话还未说完,便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只雪白的羽箭直直射穿过手下的咽喉。
头顶狂风暴起,随之而来的是翅膀扑腾的声音,李副守不由抬头,赫然发现,头顶上空不知何时盘旋着两只大鸟,其中一只压低翅膀,已经降落在他的旁边,鸟背上坐着三个白衣银甲的青年武士,手中握弓,背负羽箭,箭翎是雪白的鸢尾,其中一位看上去最为年轻,朝他露出和气的微笑,他的手里,握着明黄纹龙的敕令。
“皇上有令,潇城军务必死守,临阵脱逃者,斩!扰乱军心者,斩!投敌降逆者,斩!”
“未羽,你居中调度,我和酉羽下去玩玩!”戌羽对潇城守军们宣完旨,笑眯眯拔剑在手,冲一边高高瘦瘦气质文弱的男子下令。
“是,您自己也要小心!”文弱男子面色一肃,目送戌羽跃下城楼,身后跟着无时无刻不在碎碎念的酉羽。然后转身,从林路手中接过令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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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废物!”被缜聆留在蜀院外围的百人队小队长心里咒骂了一句,一面挥剑架住扑过来的大爪子。这些怪物,越杀越多似的,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有个完!他们不像平常人,皮粗得狠,一刀砍去,常人早没命了,他们却只伤了点皮。而且个个力气大得吓人,一爪拍来,人就去了半条命。这种怪物,哪里能放出去为害乡民!他一面诅咒,一面哀叹,两百个人现在只剩几十个,他也是有心无力。都不知道有多少血魔人突破了他这破漏百出的防线。
“下面那人战术上是个庸才!防守上处处漏洞!”子羽打了个呵欠,神色倨傲,坐在神鸢背上指手画脚。
“多做事少说话!”寅羽懒得理他,驱使着神鸢朝蜀园上空飞去,“找个落脚的地方,在这鸟背上射箭,别坏了我的名声!”
两人选中了韩氏当年夜观星象的天台,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四处一目了然。寅羽轻巧地跳下来,单膝着地,支弓架箭,用的是一弦三箭。只听三声轻啸,地面上便有三个血魔人被生生钉死。
子羽花哨地吹了声口哨,端坐在神鸢上并不下来,“我比较喜欢近身战,下去比较过瘾。”
“随你,下去小心点,我的箭可不长眼睛。”寅羽回以冷笑,说话间又有六只血魔命丧箭下。他屏息观察着四周动静,不停的变幻着弓的方位角度,每一箭都十分准确地命中对方咽喉。十二羽里,他的臂力是最强的,射出的箭力道也比寻常人大,正好用来攻击血魔。
“你敢射我试试!”下面传来子羽的威胁,寅羽不置可否,搭箭替同伴清除了身后的偷袭。
子羽当然不是吃素的人,仗着自己剑快,一剑不成他就多砍几剑,照样身形灵巧游刃有余,将一干血魔耍得团团转。他的动作和速度在外人看来匪夷所思,没多久,身边就堆起了高高的一堆碎尸片。外间的一个士兵抽空擦了擦冷汗,感叹:“看来怪物还是要靠怪物来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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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真的十分眷顾珍珠族。”
“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