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如擂鼓,这时候已经完全感受不到手臂的疼痛了。
这样的姿势应该是屈从的,但她对他的进攻犹如暴风骤雨。
一阵酸麻,她却眉头一皱,嫌弃的吐了出来。
这种时候他很难维持温柔的伪装,她带给他的挫败也让他肯定她不需要这些。
耐性消失殆尽,一把将她扯起来,再次与她相濡以沫,深深的纠缠在一起。
彼此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呐,千夏,喜欢这样吗?”
“嗯,喜欢。”
“千夏,喜欢我吗?”
将拨撩的长指放入嘴里吸吮,毫无保留的,他进入了她。
结合的那一刻,他紧紧扣住她的手指,那么紧,那么用力,以致他们关节凸起,指间泛白。但荷尔蒙带给他们的愉悦掩盖了疼痛。
“呐,千夏,喜欢千景吗?”
“嗯,喜欢……”
他一直不停的,重复问着,直到他们之间不再需要多余的言语。
第一次身体留下烙印是什么感觉?
她疼,她更疼,如果千夏不舒服,她会立刻发泄出来。如果千夏要肩负殉难者的角色,也一定会让整个世界陪葬。
千景简直浑身浴血。
之后的欢愉只让他的新伤不断增加,她的血肉与他的血肉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
韦伯觉得自己快疯了。任谁看到自家小孩偷吃禁果,都很难冷静。
“你们在做什么?”
“交……配啊……”
少女回答的理所当然,韦伯突然开门进来,看到整间屋子像经历了世界大战,墙上、沙发上、床上、被单上鲜血淋淋,以及来不及遮掩的两人后,像鸭子一样一直没有停止唠叨。
这是不对,她不应该与千景做这种事,这是有罪的。
千夏觉得莫名其妙,他们彼此留在对方身上的气味还清晰可闻,这是一件很美妙的事,那么美妙的事,怎么可能会是有罪的?!
“千夏,
“你们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什么?”
“千夏,你知不知道,你实际上是千景的姑姑,你们是姑侄……”
千景平静而冷淡。
“你知道近亲繁衍产下畸形儿的概率有多低吗?即使我与她是异母兄妹,除非我们的父亲也是近亲的产物,不然我们的孩子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正常人。况且,我还能繁衍后代吗?”
这是重点吗?是重点吗?!
“天啊,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
“你好烦,不要碍事了——”
韦伯被虚空掷了出去,甚至撞破了一间房的墙壁。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然后再没有动弹。
这一次,所有人第一时间行动起来了。在千夏瞪着大大的猫眼,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又来了,研究院配的药怎么总出纰漏。”雷霆忍不住抱怨。
他的同胞弟弟雷电耸了耸肩,摆出防御姿势。
那个少女的存在像是虚构的,但那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与杀戮却毫无疑问的会夺走他们的生命。
白震也无奈,且困惑,怎么有人类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人类。
在他们费尽心神警戒的少女心目中,强者等同于肆意的践踏他人,施暴、破坏与杀戮吗?
看着韦伯沾满血污的侧脸,简直无法想象他的痛苦,更可怕的是他必须时刻待在这样的危险分子身边。
待在这样的棘手人物身边,简直给他留下了难以治愈的阴影——尤其对方从来得不到应有的审判。
在支援到来前,他们必须先控制住现场,并疏散宴会上的人,确保他们的安全。
啊,还有一个人。
他们头疼的看着听到响动,打开门查看,吃惊地站在那里的女人。
她的表情既困惑,又惊惧,她应该立即转身逃跑的。
林千景挑眉,他认识她,虽然看到的不多,但她不应该此时出现在这里,这让他向她走去。
*
经历了上次被搅得天翻地覆的惨案,这次突发事件应急方案准备得很有效,执行得很迅速。
楼上突然传来的巨响,让宴会一片哗然。
“发生了什么事?”
“楼上发生了一起意外,请不要在意,我们很快就可以处理好。但先生、女士们,我必须很遗憾的宣布,宴会结束了。现在请你们先待在这里,之后在侍者的指示下,统一离开。谢谢你们的配合。”
“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失火吗?不,那声响,是管道爆炸吗?”
“天啊——”
“喂,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将我们赶到一块,我们自己会走,快放我们离开!”
事情不太对劲。
若没有人指出,大家还还不觉得有什么。
因为得不到切实的信息,不得不因此产生恐惧,并被不知名的恐惧支配行为。
荷枪实弹的黑衣护卫与军方出现后,这种恐惧更被无限放大。
宾客们四周张望,他们被找出来,集中到大厅,所有逃生出路,走道与楼梯口站满了持枪的人,一些人还是侍者,甚至厨房人员的装扮。
“这是在干什么,怎么会有军人出现?”
“天啊,放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