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移到龟奴背后,轻拍了他一下,谁知那龟奴浑身一抖,我没想到他竟然那么胆小,心里一笑,问他:“他们是些什么人啊?”
那龟奴颤抖着转过身子,看到是我,才松了一口气,骂道:“小兔崽子,想吓死老子啊!”说完推了我一下,不过他看到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却急忙躲到我身后。我气不过,向一边挪挪了挪,那龟奴连忙钻进里面去,再也不敢出来。
这时,小宝看到我在这里,走了过来,小声地对我说,“大哥,千万不要惹他们,他们是盐枭,都是坏人,连官府也怕他们的。”
啊,对了,哈哈,太好了,我记得在《鹿鼎记》里就是因为这帮盐枭,韦小宝才有机会跟茅十八上北京的,才有机会结识康熙,才发生后面那么多的事情。对了,我可以借这个机会把菲儿救出去,好主意,如果运气好的话,我还可以代替韦小宝,哈哈,太好了,好可爱的盐枭们啊,我爱死你们了。不过这要委屈小宝了,不过也没关系,今后我会补偿他的,他的理想不就是要成立很多家妓院吗?今后我一定会让他实现的,不过现在,我就要老实不客气的代替他了。
想到这里,我对小宝说:“小宝,你到里面去,照看好你妈妈,不要出来啊,记住,千万不要出来啊。”
他狐疑的看着我,不过当他看到那些盐枭的样子,还是往里面走去,我看到他走了进去,才放下心来。
这些大汉短装结束,白布包头,青带缠腰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钢刀,或是铁尺铁棍。众盐商一见,便认出是贩私盐的盐枭。当时盐税甚重,倘若逃漏盐税,贩卖私盐,获利颇丰。扬州一带是江北淮盐的集散之地,一般亡命之徒成群结队,逃税贩盐,这些盐枭极是凶悍,遇到大队官兵是一哄而散,逢上小队官兵,一言不合,抽出兵刃,便与对垒。是以官府往往眼开眼闭,不加干预。众盐商知道盐枭向来只是贩卖私盐,并不抢劫行商或做其他歹事,平时与百姓买卖私盐,也公平诚实,并不仗势欺人,今日忽然这般强凶霸道的闯进鸣玉坊来无不又是惊慌,又是诧异。
盐枭中有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说道:“各位朋友,打扰模怪,在下赔礼。”说着抱拳自左至右,又自右至左的拱了拱手,跟着朗声道:“天地会姓贾的朋友。贾老六贾老兄,在不在这里?”说着眼光向众盐商脸上逐一扫去。
贾老六,哦,是啊,他是天地会的利害角色,好像他老婆就是那个被称为“十足真金”的了,呵呵,听说他怕老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着,我不自觉的向那些嫖客们望去,可是没有一个像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正想着,一个声音把我的思考打断,只见那盐枭老者提高声音叫道:“贾老六,今儿下午,你在瘦西湖旁酒馆中胡说八道,说什么扬州贩私盐的人没种,不敢杀官造反,就只会走私贩盐,做些没胆子的小生意。你喝饱了黄汤,大叫大囔,说道扬州贩私盐的倘若不服,尽管到鸣玉坊来找你便是。我们这可不是来了吗?贾老六,你是天地会的好汉子,怎地做了缩头乌龟啦?”
哦,这个场景怎么那么熟悉啊,对了,我真是苯啊,这不就是《鹿鼎记》里面韦小宝出场时的那一幕吗?真是天助我也,下来茅十八该出场了,我要帮着茅十八,要代替韦小宝,要借这个机会把菲儿救出去,要带她去京城,去会会康熙,去迎接我的理想,我要在这个时代建立一个属于我的帝国。
记得在特科班,我听历史教师们讲中国近代史,觉得在康熙时期中国没有走上近代化,以致最后被西方列强赶超这是中国最大的遗憾,其实康熙是个很聪明的君主,而且兴趣广泛,尤其对西方的先进科技很感兴趣,不过他没有把这种兴趣推广,没有带来中国的科技进步,使中国没有赶上西方的工业革命。
更糟的是他的继承者们个个夜郎自大,根本就瞧不起西方的先进科技,只是把那看作玩具般观赏,以致当西方列强用大炮打开中国的大门时,他们竟然会对轮船产生恐惧,认为有大象在里面带动,真是又滑稽又无知。既然我来到了这个时代,我就一定要改变这一切,我要让中国近代的历史重写,我要让世界在三百年后以中国为中心,我让让我们那个时代的世界变成中国的时代。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里,茅十八已经出场了,只听见一个粗豪的声音说道:“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打扰老子寻快活?”
众盐枭纷纷吆喝:“贾老六在这里了!”“贾老六,快滚出来!”“他妈的,这狗贼好大胆子!”
茅十八在东厢房里哈哈大笑,说到:“老子不姓贾,只是你们这帮家伙胡骂天地会,老子可听着不大顺耳。老子不是天地会的,却知道天地会的朋友们个个是英雄好汉。你们这些贩私盐的,跟他们提鞋儿,抹屁股也不配。”众盐枭气得哇哇大叫,三名汉子手执钢刀,向动厢房扑了进去。却听得“哎哟”,“哎哟”连声,三人一个接一个的倒飞了出来,摔在地下。一名大汉手中钢刀反撞自己额头,鲜血长流,登时晕去。跟着又有六名盐枭先后抢进房去,但听得连声呼叫,那六人一个个都给摔了出来。这些人兀自喝骂不休,却已无人再抢进房去。
那老者对着房门说道:“我们是青帮兄弟,只因天地会一位姓贾的朋友公然辱骂青帮,又说在鸣玉坊中等候我们来评理,因此前来找人,阁下既然不是天地会的,又跟敝帮井水不犯河水,如何便出口伤人?请阁下留下姓名,帮主他们查问起来,也好有个交代。”
房里那人笑道:“你们要寻天地会的朋友算帐,跟我什么相干?我自在这里风流快活,大家既然井水不犯河水,那便别来打扰老子兴头。不过我劝老兄一句,天地会的人,老兄是惹不起的,给人家骂了,也还是白铙,不如夹起尾巴,乖乖的去贩私盐,赚银子罢。”那老者怒道:“江湖之上,倒没见过你这等不讲理的人。”房里那人冷冷的道:“我讲不讲理,跟你有甚相干?莫非你现招郎进舍,要叫我姐夫?”
便在此时,门外悄悄闪进三个人来,也都是盐贩子的打扮。一个手拿链子枪的瘦子低声问道:“点子是什么来头?”那老者摇头道:“他不肯说但口口声声的给天地会吹大气,说不定那姓贾的便躲在他房里。”那瘦子一摆链子枪,头一撇,那老者从腰间取出两柄尺来长的短剑。忽然之间,四人一齐冲进房中。
只听得房中兵刃相交之声大作。那丽春院乃鸣玉坊四大院子之一,没间房都摆设得极为考究,犁木桌椅,红木床榻,乒乓咯喇之声不绝,显是房中用具一件件碎裂。老鸨脸上肥肉直抖,口中念佛,心痛无已,那四名盐枭不断吆喝呼叫,那房中客人却默不作声。厅堂上众人都站得远远地,唯恐遭上鱼池之殃。但听得兵刃碰撞之声越来越快,忽然有人长声残呼,猜想是一名盐枭头目受了伤。
我知道现在该我上场了,趁着盐枭们都注意着厢房,我从一边悄悄的走到门口,猛地推了一下我前面的一个盐枭,顺势进入房间。
只听后面的盐枭一阵乱叫,“不要让那小孩进去!”,“抓住他,不要放他进去!”可是他们也只是比划了两下,谁也没有真正跟进来。
我奔进厢房,一时瞧不清楚,突然间兵刃相交,口当的一声,迸出几星火花,只见床上坐着一人,满头缠着白布绷带,形状可怖。火星闪过,房中又黑,厅上灯烛之光从房门中照映进来,渐渐看清,那头缠绷带之人手握单刀,挥舞格斗。四名盐枭头目已只剩两名,两名瘦子都躺在地下,只有手握双短剑的老者和一名魁梧汉子仍在相斗。我想那魁梧汉子一定就是茅十八了,只见那老者突然间单刀一侧,刷的一声响,砍入茅十八的左肩,连肩骨都砍断了。
我趁着那老者不注意,猛然出拳,集中他的腰部,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是在特科班的格斗训练也没有白练,更何况我们练的招式都是从武功中得来的,并且去除了不必要的招式,可以说每一招都是经历过试验得来的,都是用血的代价换来的。
那老者被我击中以后,身子往前一踉跄,茅十八抓住机会,伸手一刀,砍在他的前胸,那老者口吐鲜血,身子撞向门外,晕了过去。
茅十八喘了口气,低声笑道:“小兔崽子们,有种的就进来。”我连忙示意,要他不要激怒那些盐枭。当那老者飞出房外之时,撞得厢房门忽开忽合,此刻房门兀自晃动,厅上烛光射进房来,照在那人虬髯如草,满染血污的脸上,说不出的狰狞可畏。
厅上众盐枭瞧不清房中情形,骇然相顾,只听茅十八又喝到:“王八蛋,你们不敢进来,老子就出来一个个杀了。”众盐枭一声喊,抬起地下伤者,纷纷夺门而去。茅十八哈哈一笑,低声道:“孩子,你……你去将们闩上了。”我想也是,就将房门闩上,慢慢走到床前,黑暗中只闻到一阵阵的血腥气。
我把床单撕开,帮他把伤口包扎上,有把他的刀递到他手里,对他说:“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茅十八艰难地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我连忙扶住他,他挣开我的手,道:“孩子,你不用扶我,我一个出去就可以了,不要让盐枭看到你,不然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将头一仰,装着很有义气的样子,骂道:“妈的,杀就杀,我可不怕,咱们好朋友讲义气,非扶你不可。”茅十八哈哈大笑,笑声中夹着连连咳嗽,笑道:“你跟我讲义气?”我道:“干么不讲?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茅十八哈哈大笑,说道:“这两句话说得好。老子在江湖上听人说过了几千遍,有福共享的家伙见得多了,有难同当的人却碰不到几个。咱们走罢!”
我扶着他向后门走去,一路上很多人看到茅十八恐怖的面孔,都远远地躲开,我心中暗喜,于是扶着茅十八向西厢房走去。
看守菲儿的王胡子看到茅十八向他走来,早就逃跑了,不知他匆忙间有没有看到我。我打开西厢房,扶着茅十八进去,菲儿也已经醒了,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大汉走进去,恐惧的叫了一声,“啊!你要做什么!”“菲儿,是我啊。”菲儿看到是我,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吃惊地看着我,我连忙找了一件男装,递给菲儿,道:“菲儿,快换上,跟我们走。”
待菲儿套上那件男装后,我又抓了把土摸在菲儿脸上,菲儿和我一起扶着茅十八向后门走去。三人走出丽春院,巷中静悄悄的竟然无人,想必众盐枭遇上劲敌,回头搬救兵去了。
我们转出巷子,来到小街之上,茅十八抬头看了看天上星辰,道:“咱们向西走!走出数丈,迎面赶来一辆驴车。茅十八喝到:“雇车!”赶车的停了下来,眼见他满身血污,脸有讶异疑忌之色。茅十八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约有四五两重,道:“银子先拿去!”那赶车的见银锭不小,当即停车,放下踏板。
茅十八慢慢将身子移到车上,从怀中摸出一只十两重的元宝,交给我,说道:“小朋友,我走了,这只元宝给你。”
我看看了看菲儿,怒道:“亏的我把你当做朋友,真是我瞎了眼。”
茅十八道:“小朋友,你怎么这么说?”
月飞:“不投票,这么说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