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不禁黯然。秦宁转身回家,村里人见了只是摇头暗骂张金宝不是东西。有好心的上前安慰几句,秦宁却只是报之一笑,也不多说。回到家,给母亲请个安就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秦母知翠儿出嫁,秦宁心里不舒坦也不想多说。
秦宁一进屋变把自己蒙在被里失声痛哭,只哭道声音都有些哑了,这几日夜不能寐此时竟慢慢的睡去。
半梦半醒间却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秦郎,秦郎。"秦宁侧耳倾听似是翠儿的声音,旋即摇摇头暗笑自己发痴了,翠儿此刻只怕已在洞房之中哪会来这里。
清风吹过,柴门被吹的轻轻作响。
“秦郎,秦郎”
秦宁猛的做起身来,是翠儿,是翠儿!“翠儿姐!你在哪?你在哪?”好一会没有回声,却听见轻轻一声叹息“我本要走,却放你不下,便回来看看你。”
声音却是从身后传出来的,秦宁回头,却见翠儿一身红妆,坐在自己床前。秦宁一把抱住翠儿,连日来对翠儿的思念竟全部迸发出来“翠儿姐,小宁心里有你,小宁心里有你!”
“翠儿轻轻捧起秦宁的面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小宁,你这么说我心里欢喜紧啊”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这对恋人彼此的呼吸声。
“翠儿姐,我们从此再不分开。好吗?”秦宁说到这却见翠儿脸色惨白,摇摇头,“小宁听话,姐姐以后怕是不能陪你了。好好照顾自己。”秦宁本想再说两句,却有一股困意袭来竟沉沉的睡去。翠儿望着睡在怀里的秦宁,笑了,笑的很甜,小的很轻。她用身细细的抚摸着秦宁的面颊。又轻轻的摸摸自己脖子上一道紫青色的凛子。无奈的摇摇头。轻飘飘的走了。
秦宁悠悠从梦里醒转,想起方才翠儿来过,猛然起身却发现屋内空无一物。我是在做梦吗?
自那日,秦宁索性放下心事不去想翠儿种种。每天没命的干活,想把自己累个半死,无奈自己如今是半仙之体,干多少活活都如没干一般。
这日却见两个衙役牵着头老驴,驴背上托着个破毡子,毡子里似是卷着个人。那衙役看到秦宁于是问:“那边那个小哥,可是前面村里的人家吗?”
“正是,不知大人有何贵干啊?”
“无他,我且问你,此去你们村还有多远啊"
“前面那山头过了便是,也就顿饭的光景。”
“如此多谢啦."问话那衙役一拱手便继续上路了。
秦宁已干了一天可偏偏依然神清气爽。秦宁心下气苦,自己如今想累了蒙头大睡竟也不可得吗!
于是秦宁扛起锄头便要回村,来到村口不由得向张家望去,却见张家门口站满了人,心下好奇不由慢慢靠过去。
临近人群看见李老汉于是躬身问道:“李伯伯,这是怎么了?”
李老汉见是秦宁,摇摇头:“造孽啊,造孽啊。娃娃啊,回吧。”
秦宁见老汉如此说,心里越发好奇起来,于是挤进人群。人群当中却是方才问路的两个衙役,老驴托着那个破毡子被平铺在地上。秦宁到吸一口冷气。
那毡子中的死人,竟是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