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古码跑过街道,跑过小巷,跑到了关着她丈夫的监狱。
露天的囚室,根根铁支牢固地相交在一起,里面躺着无数具年轻男人的尸体,囚室外面的看守都死了,死的症状和刚才那些老人、孩子一样。
古码蹲在铁支旁边哭,她看到了,她的丈夫可力真的死了,她这辈子唯一依赖的人死了!她伏在地上哭,肩膀不断颤抖着。
风羽铃赶到了,她看着那个囚室惊呆了。偌大的空间里躺着一大堆尸体,那被阳光晒的黝黑的肌肤上还有被鞭子抽打的痕迹,难道雅萨镇的人就是关在这样的地方!这囚室上面没有任何遮住阳光的东西,她可以想到这囚室里的人是怎么熬过来的!风吹日晒,忍受烈日的煎熬,还要忍受鞭子的抽打,看管的羞辱!
“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会这样啊!”风羽铃放声地哭了起来。
“别哭哦,傻瓜,我们一定为他们报仇!”天祈安慰道,把她拥入怀里。
“都是我,都是我害他们忍受这样的煎熬!我恨死自己了!”风羽铃埋在天祈怀里大哭。
“傻丫头,别哭,不然那些死去的人见到你这个样子,一定很难过!”天祈温柔道。
旁边的风翼“哇”的一声哭了,而古码缓缓走进囚室里,走到一个皮肤黝黑的人身边,那人瘦小的身躯平躺在稻草上,那是她的丈夫可力。古码蹲下身,拉着可力的手,竟然有一些细碎的花瓣落了下来。她抽出一把刀,用尽全身力气捅向自己,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古玛!”索亚惊呼,赶紧跑进囚室里。
只见古码用劲最后的力气,道:“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她微弱地呼吸着。
“好!”索亚答道。
“把我和我丈夫可力葬在一起!”她拉着那具瘦小尸体的手,眼睛努力地睁着。
“好!”索亚连连点头。
古码微笑地闭上了眼睛,她将陪着她丈夫可力一起到阴间去,这辈子就这样结束了,如果活着是孤单的一个人,还不如跟着她丈夫一起死去。她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眼睛安然地闭上了,嘴角心满意足的笑了。
“古玛!古玛!!”风羽铃跑过来,疯了似地摇着她,怎么才一瞬间,她就死了呢?
天祈闭上眼睛,不忍心看着满身鲜血的古玛,究竟是什么原因,怎么这里的人都死了,他低着头看着古玛牵着她丈夫的手,几片黑色的花瓣散落在手的旁边。
“使者,你救救她吧!”索亚乞求道,或许使者可以帮助她,让她活过来。
天祈摇摇头,他的法术已经被他老爹封去一半,而且他是命运之神,是没有权利管别人的生死的。就算他有办法救活她,可是她也不愿意再活。
他走到古玛丈夫的身边,用手探了探他丈夫的身体,用身上仅有的神力注入他身上,那具尸体竟然没有魂魄!怎么会?什么样的瘟疫可以连人的魂魄一起带走?天祈再次看了看那散落在地的黑色花瓣,伸手把它捡了起来。
“那是什么?”索亚问道。
那黑色的花瓣有些艳丽,风羽铃抬头看着那花瓣,马上道:“我看看!”她接过花瓣,这花有多熟悉,就是小雪等了十年的暗夜花!
“暗夜花!是暗夜花!”风羽铃像发现了什么似。
“这么说如果这些村民是死于瘟疫的话,那么跟这花肯定脱不了关系!”天祈下结论道,又转念一想,道:“看他们的死法,应该不是瘟疫,应该是诅咒!”对!只有诅咒才能在死后还流淌着那样的微笑!可是是谁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