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那女人抬手抹额头,似乎跟本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她又想做什么?怎么会到你那里?”
“大概是玉人阁的事让她捉到蛛丝马迹了。不过不用担心,她探不到什么的。”男人说。“倒是太子那边,我觉得不太妥当。已经大权在握的他实在没有必要答应我们如此优渥的条件。”
“他的权,都是皇帝给的,只要皇帝在一天,就是虚的。宫廷之中,当初为了讨好皇后而得罪他,甚至结仇的人也不少。况且有关他生母的传言,也让很多大家族人心惶惶,害怕他将来登基后报复。现在染的死更是加剧了这一担忧。”女人慢慢的说着,声音里透出一股倦怠:“他现在表面是大局在握,其实却是危机四伏。这时候能多得一个助力当然是好的。”
“难保他事后反悔,倒咬我们一口。”
“就算他将来会反悔,也无所谓,最多和繁一样处理了。”女人的声音透出一股寒冽。
“你一向不喜欢那样。”男人说。
“已经开了新例,也就变得无所谓了。不过,我也的确不太喜欢放纵自己,太过依赖异力的话,很容易就迷失了自己,失去对常理的判断和对危险的警觉。平常人的世界,还是遵循平常人规则才好。”女人叹息说。
“黑殿那边,有什么特别的消息?我听见传闻说他们现在又和皇后一派的人来往了。”圣女道。
“是,不外乎是担心太子的事。皇帝近来身体不大好。不外乎是想联合起来自保。”
“自保?那他搀和什么?皇帝身体不好么?……我看没那么简单。叫人仔细盯着,一有异样就报告。葬礼上,我不想出乱子。而且目前的局势,还是维持着比较好。”
“明白。”
“你累了。”男人叹息:“还是回去休息吧。葬礼开始后会更忙。”男人伸手拉了拉女人披风领子,说。
“……赤……”女人说,欲言又止。“什么?”男人问。
却没有得到回答。
西楼却记起来,几天以后,他也是要出席染的葬礼的,还是跟着送葬的队伍!顿时心情坏了几分。
他才不想给那个什么染送葬,要知道他这样的臣子,给皇子送葬,行的可是孝子之礼!光是这个,就够他受的了!他是送那人去地府,但不想给他送终。
只是从谈话的内容来看,这女人在教会里地位不低。而且是他听过的声音……应该是圣女吧。
等那两人离开很久,他们才动身离开。
西楼细细回味他们说的话,发现不少的问题。
“刚才那两人里头,有一个是圣女。”地道里,西兰不等西楼问,就说话了:“你得小心,她同我一样,是催眠者,而且她是邪眼,所以一旦她睁开眼睛,能跑多远就跑多员。还有,也不能在面对着她的时候,对她有敌意,或者是隐瞒什么东西,她能看透你的情绪。即使是闭着眼睛。”
“情绪?”西楼疑惑的问。
“对,即使闭着眼睛不看你,她饿能也此判断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以及你说话的时候,所有的情绪。”西兰说。
“那,繁亲王,是她买通姐姐你杀的?”西楼问。
西兰沉默一下,道:“不是,被她摆一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