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义想了想,冒雨跟上西楼拉住他:“等等,我码头那里路子也有一些,至少比你多。你想打听什么?”
西楼甩开他的手:“和你无关。”径自走了。
段义挠挠头,只得取了雨具,跟在西楼后面:“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雨下得淅淅沥沥,一会大一会小,总没个停歇的时候,空气沉闷压抑,飘散着梅雨季节特有的潮湿味道。
清流这沉闷静谧的午后醒来,起身发现自己是全身无力,左肩更是因为用力而痛得他闷哼出声。
很快就有人对他的出声有了反应,守在一旁的远连忙过去扶住他:“您最好还是不要动。”
清流示意不需要,自己坐了起来,扶着绑了绷带的肩膀,脸色青白,神智却很清醒:“西楼呢?”
却半天没有回答。
知道情况不对,清流盯着远:“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将他带出了水面!”
远低了头:“上游大雨......江水太急.......他又没有意识,我们靠近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文书官的人了......”
“我不也失去意识了”清流这话声音有点大声,仿佛吼了,里里外外的人都听的到。
远也不知道该做如何解释,只得继续说:“正派了人在打捞........至于崩崖的事,也在查........还有,圣者和圣女,也一同捞起来了,殿下要怎么处理?”
谈到正事,清流向来冷静,这会儿却没心情听了,他摆摆手赶人:“下去。”
远没得法,只得退了。
清流倒在床铺上,闭上眼睛,心里一团糟。于是只好闭上眼睛,回想。
当时他们在地底,听到猛烈的爆炸声后,地下寝殿只是裂了些缝,摇晃了几下,到没大问题。
大的问题是,有水涌了进来,很快就灌满空旷的大殿。
他只好带着西楼潜水从原先的出口出来,快出水面时被从山崖下的石块打中,不过那时候,附近恰好有船经过,并且似乎有人跳下水来救人,他也看到远他们的船就在附近........怎么就只救起了他一个?
出了什么意外?
清流仔细想了想,坐起来,叫远进来,说了八个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远点头,退了出去。
在出沧海口要见落水的尸体,哪怕是对国家而言,恐怕都有点困难,所以,远真心期望,西楼还活着。
找活人,总比找死人容易。
前者还有希望,后者跟本没找的必要。